命運與皮影戲

昨天有個朋友的朋友因為知道我在教法國人中文，於是想讓我幫她的一個項目做點廣告，希望能為她的項目找到幾個潛在客戶。朋友的朋友在一個法國人開的留學中介公司工作，她負責的項目是販賣法國學生去中國學語言或者實習，中介費500歐。項目開始兩三個月了，一直沒什麽進展和起色，因為法國學生都不舍得花錢給中介去找學校或者找實習。而她所在公司的另一部分業務，販賣中國學生來法國學習或者實習卻進行得如火如荼，費用是1000歐到幾千歐一個人不等，看申請學校的難度和實習公司的大小。中國學生來法國的費用比法國學生去中國的費用貴多了，但這一點也沒有業務的開展。她很鬱悶，跟我說還是中國人有錢，也舍得花錢，那邊的業務就很好做，而她負責的這個就不好做，簡直就沒法做。

嗬嗬。中國人有錢嗎？有錢到了比法國人還有錢的程度？對此我不認同，但我也懶得質疑了，就算是吧。我不想在這點上與誰爭論，沒有意義，也無助於認識問題本身。
我覺得為什麽中國學生舍得花錢，那是因為父母和孩子都認為花一筆中介費，被販賣出來了，這將是可以改變命運的事情。所以這筆錢是花來改變命運的，因此代價再大也不大。我們反過來看看法國學生，人家想去中國學語言或者實習其實隻是想去看一場東方皮影戲，既沒有抱負也沒有包袱，更沒有什麽去一個發展中國家改變自己命運的遠大理想，說白了基本屬於休閑活動的範疇。這樣來看的話，這兩種價格根本沒有可比性，也根本不是同一類市場。人家隻是想嚐一下春卷的味道，怎麽會舍得花買春的錢呢，這買賣擱中國有錢人身上也不會幹啊，誰也不傻啊，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