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遊戲:中國,彎道超車》其實是《大國遊戲》係列的第三部,當時成文是從2008年10月美國金融危機爆發,到2009年的1月。
其實回顧一下當時的寫作過程,從2008年5月開始寫博,到2009年,大概是8-9個月的時間裏,能夠寫出3個完整係列,加上《四麵楚歌》的一部分,是有點不可思議的。
考慮到當時還要上班,隻有在中午吃午飯的一個鍾頭,和下班回家後的有限時間,能夠這麽高產,現在看起來是有點鬼魂附體的感覺。而且在這個係列的最後一篇,有一點強弩之末,不可穿魯縞的感覺,所以當時是歇息了一段時間,使得這個係列的收尾沒有一氣嗬成。
這個係列的主要著重點,是明確地分析了美國金融和經濟危機的由來和形成機製,從而希望對危害世界人民頗有深重的偽經濟學理論,進行批駁。
但是在寫作的時候,正好麵臨中國發生是否要救美國的爭論,碰到中國如何麵臨經濟轉型的問題。因此當時必須很快地把俺的觀點提出來,為政府的決策提供思路,以免於中國的各種應對措施,被某些勢力有意和無意的誤導,而導致中國經濟政策的重大失誤。
所以還是那句話,趕出來的東西,自然水平有些差強人意。因此以俺當時寫的內容作為骨架子,編輯團隊,尤其非常值得一提的是,九公子這位小老弟,運用了他在金融學和貨幣理論上的超強專業知識,對這些地方,進行了大量的補充。
而且當時在寫最後一篇亞非拉經濟圈的時候,就是俺說的強弩之末的階段,九公子在最後幾節上麵是直接提供了資料。
這些補充,從金融曆史和經濟理論上,把俺原先簡潔和直接闡述的觀點,增加了堅實的論證資料和邏輯,算是把骨架子上增加了肌肉,因此在這個係列上,九公子的貢獻是非常大,如果不是出版上麵的限製,隻好把九老弟列為編者,其實俺是不介意,把他的名字放在作者行列裏的。
當時對中國經濟變局的看法,是認為中國應該走羅斯福新政的道路,利用財政刺激政策,通過高鐵引發的新交通,以及各種新能源的發展,並利用手上的巨量外匯,全世界掃貨,儲存各種能源和原材料,然後推行人民幣國際化的行動,從而在世界上形成以人民幣結算和計價的亞非拉-中國實體經濟圈。
當然這裏繼續延續了俺自從1988年以來的一貫的主張,就是希望用類似馬歇爾計劃的方法,來形成中國自身從東部到西部的內部循環圈,以達到西部和東部經濟的均衡發展。
考慮到新古典經濟學派對中國這近二十年的影響非常之大,要在理論上做到完全消除這些危害,困難頗大,需要很多有識之士的辛苦經營。
尤其是在主要財經輿論多被這一學派控製,要發出不同的聲音,頗為艱難。
不過好在政府內部的很多人士,包括經濟和金融領域的一線工作者,大家慢慢明白,中國經濟發展的目的,是為了提高大多數中國普通人民的生活水平,而不是為了作為證明某個西方經濟理論正確的例證,因此對某些所謂經濟學專家,動不動就以“如果弗裏德曼的理論是正確的”,或者“哈耶克大師如何如何認為”等等,來作為中國經濟發展政策的決策依據,都是很容易就讓大家看破畫皮的。
中國的經濟實踐,需要中國的自發理論來總結和闡述,需要在實際工作領域的理論家們的艱辛工作來將這個實踐提升到理論上的高度。
而在這個理論總結過程中,如何回顧中國幾千年的經濟實踐,從《管子》到《鹽鐵論》,到《陳雲文集》,吸收和發展中國自身的經濟理論體係,然後認真地學習世界各國的經濟發展曆史,了解其他國家在發展中,比如說美國發展的前幾十年中,從漢密爾頓到林肯的經濟實踐,以及德國曆史學派和美國製度學派的理論貢獻,到今天的斯蒂格利茨對市場社會主義的研究成果等等,為中國自己的經濟理論建設和經濟發展,做出有益的工作,是俺們這一代人不可逃避的曆史責任。
中國人隻要大凡有一點創新, 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很多中國人就喜歡跟在美國後麵等著吃點殘羹冷飯, 而不是獨辟捷徑。 創新當然會有風險, 承擔風險才會有大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