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2008年底,俺說過補救經濟危機,大概是三條法子:
第一條是通過戰爭搶外國人。
第二條是通過通脹搶窮人(中產階級在其中)
第三條是通過革命搶有錢人。
其實之所以用了這個順序,是因為這個是很多政府比較願意選擇的優先次序。
不過這個路數,對美國這樣的強大國家才比較容易實行。因為人家有比較強大的軍力,而且有N多種道德的借口出去打仗。
要麽你是獨裁政權,要打。要麽你不是獨裁政權,是民主政府,也要打。
如果軍事上不好打,那麽就是金融上打,貨幣上打,貿易上打,網絡上打,和挑動你內部的反對勢力開打。
總之一句話,乖乖送錢來做保護費,就放過你一馬(不過,隻是臨時性的,保不準,下個月又要揭不開鍋了,再來一次)。
當然對比較弱小的國家(可以說實力上的虛弱,也可以是心智上的懦弱),比如說中國這樣的,談不上搶,那麽就換一個賺字吧。那就是:
第一條通過出口賺外國人。
第二條通過低工資賺窮人。
第三條通過高稅收賺有錢人。
第一條和第二條,這10來年都是這麽幹的。可是現在有點此路不通的跡象了。
因為可以被中國賺錢的美國人,在2009年悲劇了。次貸、失業、吃孩子的口糧,已經沒有多少餘糧了。而2010年歐洲人開始悲劇了,一大堆國家等著破產救濟,老百姓勒褲腰帶,是不想勒也得勒了。
可不可繼續用低工資賺窮人?好像也是有點走不通了。
窮人,就是那些深圳的農民工的血汗被企業老板們賺走了,然後老板的錢,被高漲的房價賺走了(美其名曰,投資或者投機),房地產商人的錢,又跑到相關人士的床底下去了。而農民工們又被漲價給趕到隻有罷工,或者跳樓的地步了。如果說這條路可以繼續走下去,估計除了張五常,連郭台銘都不會信。
其實可以走的隻有第三條路:那就是向富人征稅。
有人說,那富人跑了咋辦呢?
沒關係,你可以帶著細軟跑,可是能把10幾幢豪宅背著跑嗎?可以把工廠抗著跑嗎?當年,就是1949年那時候,也跑了不少富人吧,似乎對整個國家,沒有多少傷害吧。
而且就算是這些富人,跑到了美國、加拿大等等地方,其實過幾年,人家也會在百無聊賴的時候,走上第三條道路的。那時候,你這些懷璧有罪的“外國人”,正好就是肥羊。
那時候,如果中國政府和這些國家政府,一個邪惡協定,引渡貪汙犯回來,在外國的財產,俺跟你來個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看你跑多快。
而且像美國這樣的國家,是有沒收“外國人”財產的傳統的。
俺在2008年,也給中國開了三劑藥方:
第一劑叫做削強藩。就是說一個國家,是不可能沒有一個權威的。人家美國說的是憲法權威,俺們中國說的是中央權威。沒有權威的國家,就不是一個國家,隻是一群國家的一個聯合國而已,就是歐盟那樣的。
俺這套主張是和很多普世派等不一樣的。人家要搞的是聯省自治,是聯邦或者邦聯,總而言之,是很多獨立自主的小邦聯在一起的製度。
政治學不用多談,說一顆大樹,隻有樹幹強壯,才會枝繁葉茂。幹弱枝強的樹,是沒法不衰亡的。
以前俺寫文章,好不想說得那麽直接和難聽,現在反而無所顧忌了。一句話,就是西漢時候的主父偃的路子,搞推恩令,眾建諸侯而弱其力,最終目標是地方上的小政府和大社會的結果。
第二劑藥叫做均貧富。就是要改變三個不平衡,沿海和內地的不平衡,城市和農村的不平衡和漢族地區和少數民族地區的不平衡。解決這些不平衡的政策,在總體戰略上,要開始向西部政策傾斜,提供西部能源的價格,為這些地區更多留利。在產業布局上,盡量發展不同區域的產業中心。把各種勞動密集型的企業向沿江一線轉移,在沿線(京廣線和隴海線)一帶的中部地區好好發展。在沿海地區,則發展高端奢侈品和其他高新科技產業。
當然在個人收入上,要增加勞工收入(包括白領),降低企業和政府在國民收入中比重過大的現狀。
在稅收和財政上,采取征收以富人為主的高稅收,然後在醫保上麵,保住赤貧人群。
第三劑藥叫做嚴吏治。就是說必須在政府官員的行為上,進行嚴格的監督。可以進行內部的中紀委的巡按製度,可以有國家反貪局的匿名告狀,也可以有網上流行的人肉搜索。還可以來一個情婦二奶收入追蹤,把後麵的黑錢流向搞清楚,好好的撈一把回來,不是說有財政收入壓力嗎。多來幾個重慶打黑,抄家幾百次,建立廉租房的補貼都有地方出了。
其實這三劑藥是救市良藥,你這個大夫不肯下藥,很快就有其他大夫登台了。當年的國民黨,就是下不了這幾劑藥,隻好到台灣去修身養性去了。
現在看來已經有幾味中藥在藥煲裏熬了。那麽俺們可以在等等看,是不是全部藥方可以開煮。
(待續)
看到這篇文章後,更多能體會到為什麽很多人出來之後不想回國了。留在中國,結果將受到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