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大中華經濟圈
留三分兮浩然氣,敢逐月兮非海量。
聚同袍兮持吳戈,築桃源兮變滄桑。
九十一
在大學生的就業問題,還可以考慮的就是如何用比較優惠的條件,吸引他們走向中部和西部,走向中小城市,來改變人才過度向沿海的大城市集中的現狀。俺在以前的文章裏,曾談到過如何把大學畢業生和回鄉農民結合起來,在中部和西部,建立起麵向內需和本地的勞動密集型企業。
另外一個考慮的方向,就是大量吸引大學生進入軍隊,為軍隊的高科技化提供人才的保證。而對退伍的軍人,中國似乎應該考慮一下,以黑水公司的模式,運用俺們祖宗屯田的經驗,為中國在海外的公司,提供安全服務。
對回鄉的農民,應該理解很多新一代年輕的農民工,已經習慣於城市的生活,比較難以回到鄉下,去重操農活。因此如何加快對內地省區的中小城市建設,讓這些勞動力可以在原地的城市裏工作和生活,來避免大量的尋找工作的人潮,在各大城市裏晃來晃去,對社會穩定和城市治安造成壓力。
當中國政府利用這次國際經濟大危機的機會,將經濟發展的注意力集中到民生上來,努力發展國內的內需市場,縮小改革30年來造成的貧富分化,以提高中下層民眾的收入水平作為主要政策,改變看病貴,上學貴,和住房貴的現象,把中國之馬歇爾計劃做下去,就可以為下一步的發展,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從這個基礎上,就可以把這個馬歇爾計劃推廣到邊界之外,搞一個亞非拉大建設,建立起一個以中國市場為基礎,以東北亞,中亞,南亞,和東南亞為外延,以四條發展線為觸角,建立在人民幣結算上的貿易體係,然後再以這個體係和世界三大經濟體接口,形成一個廣義的大中華世界經濟圈。
中國自身的亞經濟圈,在北方,應該是以環渤海的京津唐,遼東和膠東,山西,內蒙,以及外蒙,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和遠東的能源和原材料基地,遼寧,吉林,黑龍江,和俄羅斯,朝鮮,韓國以邊貿為主的東北亞經濟區。在中部,則是上海為中心的泛長江三角區,聯接浙江,江蘇,安徽,河南,湖北,到重慶和四川。在西北,則是連接甘肅,新疆,中亞的阿富汗,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塔吉克,和土庫曼。在西南,則是連接新疆,西藏,青海,四川,和南亞的巴基斯坦,孟加拉國,斯裏蘭卡,不丹和尼泊爾。在南部,則是以泛珠江三角洲,以香港,澳門,廣州,深圳為中心,聯係福建,台灣,江西,湖南,廣西,海南,貴州,重慶和四川,然後以雲南,廣西為主的與緬甸,泰國,老撾,柬埔寨和越南的邊境貿易,然後以廣東為主,和馬來西亞,印尼和新加波的經貿關係。
這些地區的經貿聯係對中國的下一步發展非常重要。俺在以前的文章裏已經預測過,全球化貿易出現問題,WTO功能逐漸失效,發達國家特別是美國和歐盟的地區保護主義抬頭,都會導致全球化貿易向地區性和雙邊性貿易轉化。在這種情況下,發展人民幣為主體,以中國的政治地位(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經濟地位(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不遠的將來的世界最大經濟體),軍事地位(世界五大核武器國家)來為這個整合的市場保駕護航,運用中國海外華人的經濟力量,在整個經濟體中形成合理的分工布局,形成在每個地區和行業裏的人民,不分國界,都可以享受到經濟發展的好處,形成一個平等互利的實際效果。
當這個基礎形成後,可以看情況,具體考慮和俄羅斯,印度的經貿和市場關係。然後以四條線建立起這個經濟體的對外連接。第一條線,是中東的能源線,可以通過長途海運過馬六甲,或者從巴基斯坦,緬甸的短途海運,或者通過土庫曼和哈薩克,接上伊朗。第二線是非洲的能源和原材料線,以蘇丹港為主要出海口,需要在也門的亞丁灣,以及亞非跨海大橋方麵加強經營。第三條是大洋洲的澳大利亞,新西蘭,已經一係列的太平洋島嶼國家的原材料線。第四條是跨太平洋,北部的加拿大,南部的拉丁美洲,例如墨西哥,委內瑞拉,古巴,秘魯,巴西等地的能源和原材料線。後麵這兩條線,都需要美國的支持,才可以保證航路的安全。
九十二
然後就是與世界其他發達三大經濟體,美國,歐盟和日本的接口。中國在自己的技術發展上,必須走自主創發和適當吸收兩條腿的路子,一方麵利用目前的有利形勢,大量從對中國沒有惡意的國家,如北歐的斯堪地納地區的挪威,瑞典,丹麥,以及荷蘭等地,引進可以發揚光大的技術,一方麵以大規模開辦研究所的方式,開展自己的科技研發。
從經濟架構來看,前一個區域和中東之外的三條線,都可以發展成為人民幣的貿易圈,而在中東,可以考慮以人民幣或者是海灣統一貨幣的形式,進行貿易結算。在這種安排下,中國可以通過與主要以亞非拉的發展中國家為實體,建立起一個外延的內循環係統,就會使中國經濟的依存度,從發達國家的危險金融業裏,抽出身來,建立一個大中華為核心,亞非拉一體的實體經濟,在這個實體經濟上,以香港,上海和天津為主要城市,服務於這個大實體的金融服務業。
這個金融服務業,必須禁止出現美國和英國的金融泡沫化趨勢,成為一個為大中華亞非拉經濟圈的主要服務力量,而不是如美國和英國,變成一個對經濟實力的摧毀力量,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大事。看一看這次的危機,尤其是在香港,以兩次金融危機的表現,應該是得了不及格的分數。在雷曼兄弟迷你債券的表現上,監管部門和金融企業之間的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罔顧香港投資人的福利和金融服務業的信用和聲譽,使俺對其擔當人民幣國際化的重要角色,產生一些擔憂。中央政府如何未雨綢繆,對香港金融業的監管進行整頓和改革,是能不能成功的重要保證。
從法理上來說,中央政府,向香港金融監管局派遣以財政部中央銀行為身份的監管人員,並不違反基本法上的港人治港和“一國兩製”的方針。因為當香港的金融業從事美元為主的各種衍生品交易時,必須受到美國財政部和美聯儲的監管,而當香港金融業開始進行人民幣的各種投資和融資活動,受到中央政府的直接監管,是一個很自然的事情。
俺曾就如何改革香港金融業的監管機構一事上,和久公子進行的深入的討論。其中一個最主要的關鍵問題,就是關於金融企業和從業員的社會責任感問題。以雷曼事件為例,為啥一個連美國和歐洲的金融界,都不願意做的事,到了亞洲,在香港,台灣和新加坡都流行起來?是不是亞洲的,尤其是華人為主體經營者的金融家們,比他們的歐美,甚至日本的同行,更要卑鄙無恥,極端下流,人格低劣?溫老爺說過,三鹿奶粉及其同盟業主,是黑了良心,那麽俺們怎樣保證中國最發達的香港,同樣出現黑了良心的高級無賴,給俺們製造金融三鹿產品係列,從而把人民幣國際化,一巴掌打死,而危害到中國發展的核心利益?
更重要的問題是,中國政府該如何相信這些以“非中國化”為榮的西化華人,在中國和西方發生經濟利益博弈和衝突的時候,不是胳膊肘向外?把中國經濟的複興裏的重要一環,綁在梁錦鬆,或者胡祖六這樣的買辦身上,是不是將來俺們的人民幣信用,跳起水來,比梁太太更要好看?
現在中國已經開始了港澳地區,與珠三角和長三角的人民幣結算業務,估計將來的人民幣衍生品業務,也會上馬很快。這個問題,就是一個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所以俺和久公子的討論,主要是在為啥亞洲的這些混蛋們,比美國和歐洲的還要混。而美國和歐洲又是試圖用什麽方法來製約和監督這幫混球。當然最近爆出了前納斯達克主席梅多夫的世界大老鼠會案件,表明了美國的監管也是水上打漂而已。而且好像現在的全球金融監管的改進工作,正是由香港證監會行政總監韋奕禮領軍。真是一聲歎息,美國的金融救火隊長,原來就是放火隊的大哥,全球關於解決世界各地米倉被老鼠偷吃的方案,也是由老鼠們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