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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沙發上運籌帷幄掀外交高潮 zt

(2010-06-02 18:05:55) 下一個


  春天,中南海內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遊泳池邊的這棟舊房子裏,一位病中的老人被攙扶著,顫巍巍來到一張嶄新的沙發前坐下。不一會兒,老人笑了,說:很舒服嘛,比原來的好多了。

  除了在床上的時間,毛澤東住在中南海遊泳池邊房子裏的日子,大部分都是在這張沙發上度過的。而他晚年那段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外交故事,也由此而展開。

  與尼克鬆會談玩笑話開場

  1972年,在美國宇航員登月成功近三年後,美國總統尼克鬆終於登上了飛往中國的專機,開始了這段曾被稱為“比登月還難”的旅途。

  當與尼克鬆握手之際,毛澤東說的卻是:“我們共同的老朋友蔣介石可不讚成這樣啊。”一句話,讓大家都笑出了聲。書房裏,沙發上,毛澤東營造的是一場輕鬆的、坐而論道式的會談,嗅不出勾心鬥角,也看不見劍拔弩張。

  而半個多月後,回到白宮的基辛格在他的辦公室裏細細琢磨毛澤東與尼克鬆的談話記錄時,才發現就在那場看似不經意的談話裏,毛澤東其實已經勾畫出了後來發表的兩國上海公報的全部內容,他注意到,公報裏的每一個段落,在談話中都有相應的一句話——毛澤東的哲學,是為現實服務的。

  送書給田中角榮意味深長

  7個月後,日本首相田中角榮也跟隨著尼克鬆留下的腳印,走進了同一間書房,見到了沙發上的這位老人。

  王效賢(毛澤東的翻譯):主席走上前跟田中握手。田中說我叫田中角榮。毛主席說我叫毛澤東,是個大官僚主義者,見你們都見晚了。他就這麽說,大家都笑了。所以說毛主席是一個非常幽默、非常詼諧的人,本來大家非常緊張的時候,給毛主席這兩句話一說,一下子氣氛完全就不同了。毛主席陪著田中就坐下來了。剛剛一入座,毛主席第一句話就說,你們吵架吵完了嗎?天下沒有不吵架的。

  毛澤東所指的吵架,是指在抵達中國的歡迎晚宴上,田中角榮那句險些引發一場外交風波的話。

  翻譯:田中角榮總理大臣在致辭中說,過去幾十年之間,日中關係經曆了不幸的過程,期間,我國給中國人民添了很大的麻煩,我在此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

  在翻譯時,田中角榮所使用的日文“迷惑”一詞,被翻譯成了“麻煩”,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日本對侵華戰爭的謝罪態度是否誠懇,周恩來因此據理力爭,要求日方必須改變措辭。

  王效賢:主席談完別的事又說,說那個添麻煩的事怎麽解決的?就把這個事情(說)出來了,田中就說了一句,說是按照中國方麵的要求改了。

  得到了日本方麵的明確承諾,毛澤東立即不再糾纏,引開了話題。就在客人告別之前,毛澤東卻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向了自己書房裏的藏書,並且出人意料地挑了一套《楚辭集注》,作為禮物送給了田中角榮——如果田中角榮熟悉這本書的話,就會發現在《楚辭·九辯》當中,恰巧載有“迷惑”的原始用法:“慷慨絕兮不得,中瞀亂兮迷惑”——毛翁之意不在書,在乎字裏行間。

  曾頂得赫魯曉夫下不了台

  但若以為外交場合中的毛澤東永遠溫文爾雅,隻會委婉地使用比喻,那就大錯特錯了。對客人,他可以客客氣氣,留有分寸,但對過分的要求、無理的霸權,毛澤東的回應從來旗幟鮮明,絕不含糊。以北方的“老大哥”自居的赫魯曉夫,就曾經被毛澤東頂得下不了台。

  張木奇(毛澤東的警衛員):1958年,赫魯曉夫通過駐華大使尤金,跟毛主席說,要建個聯合艦隊,又要在我們沿海地區建立一個長波電台。毛主席一聽這個就火了:你讓赫魯曉夫來,我們當麵談這個事。尤金馬上給他打電話。赫魯曉夫就來了,毛主席在頤年堂接見了他。毛主席問,我們還有沒有主權,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主權!這才是毛澤東不可動搖的底線!

  堅守主權的毛澤東,用他那毛氏風格的開創性思維,不拘一格、獨辟蹊徑的方式,想人之不敢想,重新規劃著他眼中的世界,在外交陣線上,為中國贏來了一個又一個勝利。而這其中最著名的,當屬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和“劃分三個世界”的思想。

  逄先知(中央文獻研究室原主任、研究員):在毛主席周總理老一輩的領導下,我們的外交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為後來的改革開放,創造了非常有利的國際環境。

  隻是,沙發上的毛澤東,沒能完全看到在他的構想下,貫穿了整個上世紀70年代的新中國第三次建交高潮。

  故事背後的故事

  沙發底座藏“玄機”

  會見外賓,對於晚年身體狀況下降很快的毛澤東來說,實在是一種“負擔”。工作人員之所以為他定製一張新沙發,也是為了他能夠在會見外賓的時候坐得更穩。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沙發的底座挖了一個洞,這樣就不至於坐著往下滑。

  毛澤東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其實也很清楚,他有時候也跟外賓開玩笑說:我就是一件展覽品,供來訪者觀賞的。1975年12月31日,在會見尼克鬆女兒和女婿的時候,他也曾表示:我老了,負擔很重。

  即便如此,每一個在晚年與毛澤東會過麵的外賓,都對他驚人的毅力和強大的氣場印象記憶深刻。據說,尼克鬆的女兒女婿在會見結束回去的路上,女兒茱莉問她的丈夫戴維“感覺”怎麽樣,戴維沉默了一會,然後吸了吸鼻子,說:幾英裏外都聞得到他的個性。

【臨終時的中山裝】

  他對生死處之泰然

  1976年9月9日淩晨零時10分,病榻纏綿多日之後,毛澤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處理後事的工作千頭萬緒,來不及再沉浸在悲傷裏,人們必須盡快忙碌起來。首先要做的,是為逝者換上幹淨的新衣服。但難題來了,臥病多時的毛澤東,此刻身體已嚴重浮腫,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根本無法脫下來。

  這,就是那件陪伴毛澤東走完生命最後一程的灰色中山裝,上衣兩袖從腋下全部剪開,兩片前頁剪掉,褲腿同樣被剪開,衣服上還殘留著多處藥水留下的汙漬——像大部分因病去世的人一樣,彌留之際的毛澤東,承受了病痛帶來的巨大折磨。

  不相信有長生不老的藥

  麵對病痛的折磨,毛澤東的堅強一如既往。但堅強的毛澤東畢竟還是去了,正如他自己生前所堅信的那樣:對這一天,他坦然而早有準備。

  馮蕙(中央文獻研究室原室務委員、研究員):1961年9月,蒙哥馬利來訪。主席跟他談話的時候,蒙哥馬利就說,他在參觀我們中國的醫院的時候,跟醫院說,你們的中醫很神奇啊,你們能不能發明一種長生不老的藥,讓你們毛主席長生不老。主席就說,我不相信有長生不老的藥,秦始皇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派徐福率領那麽多人渡海去找,最後也沒有找到啊。他說我要是死了以後呢,中國照樣在,地球照樣轉,我隨時準備死。

  多次接近死亡從容麵對

  盡管他的一生是那樣充滿傳奇,甚至在長達22年刀兵相見的戰爭生涯中,也神奇地從未受過一次傷,但這絕不意味著他不曾麵臨死亡。

  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或許應該算1927年。

  張素華(中央文獻研究室副巡視員、研究員):1927年9月,他從安源到銅鼓組織秋收起義的路上,突然被民團抓到了。往民團總部走的時候,毛澤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前途難測啊,不好辦。在距離這個民團駐地大約還有200米的時候,毛澤東確實是很機智,趁著民團不注意,撒腿就跑了。

  《西行漫記》字幕並畫外音:我跑到一個高地,下麵是一個水塘,周圍長了很高的草,我在那裏躲到太陽落山。士兵們追捕我,還強迫一些農民幫助他們搜尋。有好多次他們走得很近,有一兩次我幾乎可以碰到他們。雖然有五六次我已經放棄希望,覺得我一定會再被抓到,可是我還是沒有被發現。最後,天黑了,他們放棄了搜尋。

  而一旦一個人在同一個黃昏裏經曆過五六次瀕臨死亡後,死亡的恐懼,或許就再也嚇不倒他了。

  在1936年的陝北,那位記載下毛澤東生死曆險的美國記者斯諾,就曾親眼目睹被蔣介石巨額懸賞買人頭的毛澤東,活得是何等的泰然自若。

  《西行漫記》字幕並畫外音:我第二次看見他是傍晚的時候,毛澤東光著頭在街上走,一邊和兩個年輕的農民談著話,一邊認真地在做著手勢。我起先認不出是他,後來等到別人指出才知道。南京雖然懸賞二十五萬元要他的首級,可是他卻毫不介意地和旁(邊)的行人一起在走。

  毛澤東可以不在乎買他首級的巨額懸賞,但蔣介石卻還有飛機和炸彈。1948年5月,他的炸彈就衝著毛澤東扔下來了。

  張民(中央文獻研究室研究員):毛主席在1948年的5月,住在河北的阜平縣城南莊,當時軍區機關內部出現了叛徒,向國民黨軍隊密報,很快(敵人)就派了幾架轟炸機偷襲。毛主席就坐下來,他非常鎮靜,還風趣幽默地說,不要急,沒什麽關係,無非是投下一點鋼鐵,正好打幾把鋤頭開荒。

  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

  對對手發出的死亡威脅,他不屑一顧。對於生命的運行軌跡,他處之泰然。因為,他是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

  馮蕙:他說,我們人類呢是自然物的一種,就受自然法則的支配,有生必有死,這是個客觀規律,也是個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不可抗拒的規律。

  1956年,他在全體中央領導中帶頭在遺體火化倡議書上簽了字。

  他也曾經向身邊工作人員“交代”:死時不要在我身邊,“我要給你一個完美的印象,不讓你看見我的痛苦”。

  而毛澤東所堅信的自然規律也果然來了,在衰老和疾病麵前,毛澤東仍然保持著麵對敵人槍炮時的從容。不過,他已經明白自己的身體不堪重負了。晚年的歲月裏,“見馬克思”、“上帝的邀請函”之類的話語常常出現在他的嘴裏。

  在最後的時刻,人們剪開他的這件中山裝,然後體體麵麵地為他打扮了一番。不同的是,人們把他的遺體保存了下來,沒有像他自己對工作人員說過的那樣。那時他曾經說:我在世時吃魚比較多,我死後把我火化,骨灰撒到長江裏喂魚,就對魚說:魚兒呀,毛澤東給你們賠不是來了。他生前吃了你們,現在你們吃他吧,吃肥了你們好去為人民服務。這就叫物質不滅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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