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鋒之死真相 不是被電線杆子打死的? zt
(2010-06-02 18: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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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雷鋒》、《離開雷鋒的日子》,以及《雷鋒的故事》等文學作品,在報道雷鋒之死時都錯誤地認為雷鋒是被喬安山倒車時撞倒的電線杆子打死的,事實並非如此。
1962年8月15日上午,雷鋒和喬安山開著J7-24-13號嘎斯汽車裝著新棉衣回到連裏。雷鋒先到連裏跟連長報告說他開的那輛汽車到了三級保養時間,車況不太好,要求及早安排保養。然後就準備和喬安山一起把車開到連部後邊三營九連炊事班門前的自來水管邊,把車上的泥土用水衝刷一遍。
雷鋒為了多給喬安山開車的機會,把手搖把子拿在手裏,喬安山想和他爭,因為那通常是助手幹的活兒。在運輸連,汽車並不多,每個司機攤不上一輛,隻能輪著來,幹兩天別的,開兩天汽車,所以都希望能多點親自駕駛車輛的機會。
雷鋒猛地一搖,汽車撲騰騰地發動起來,然後雷鋒拿著手搖把子抄近路走向九連夥房。路上還和曾在一個班裏的遼陽兵卑福財聊了幾句話。兩人正說著,喬安山把汽車開過來了。
因為九連出外執行任務去了,怕小孩和雜人進營房,就利用道口的幾棵樹拉上了鐵絲網。雷鋒走上前把攔在道上的鐵絲網弄了下來。喬安山把車開到九連連部向左拐彎處停住了,這是個直角的死彎,前後左右回旋的餘地很小,汽車保險杠的右側還差20厘米就頂著九連連部的房子,左後輪距一棵楊樹隻有15厘米左右。
楊樹上拴著一根8號鐵絲,連著一排1.5米高、小碗口粗的柞木方杆子。鐵絲約70米長,一直拉到炊事班前,中間用鋼筋支著,這是給幹部戰士晾衣服、曬被子用的。喬安山怕撞著房子,不敢開了。他把頭伸出車門大聲喊雷鋒。
雷鋒走上前來,看看車頭的左右兩邊,又看看車的尾部。“方向盤打死了沒有?”他問喬安山。“打死了。”雷鋒站在車的左側,幾乎挨著腳踏板。“沒事,向前開吧。”喬安山底氣不足,想讓雷鋒來開。雷鋒就鼓勵他說,“別怕,這正是提高技術的好機會。你開,我幫你看著。”
喬安山掛二擋起步,方向盤回轉很快,整個車一下子就打了過來,然後向著九班夥房開去。
就在喬安山開的車急轉彎的時候,左後輪將離楊樹最近的那根柞木杆子從根部擠斷,柞木杆與楊樹之間的鐵絲同時被掙斷,折斷的柞木杆在另一側鐵絲的拉動下向汽車左側的前方彈出,不巧正好砸在雷鋒頭部的左太陽穴處。雷鋒吭哧一聲倒在地上。喬安山似乎聽到了吭哧一聲,但他全神貫注地開車,並沒有想到是雷鋒出事了。
這時,在附近的卑福財看見雷鋒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把他抱了起來,發現雷鋒的耳朵和鼻孔都出血了。趕緊大喊:“雷鋒出事了!”喬安山跑過來,抱住雷鋒,喊:“班長!班長!”雷鋒的鼻子、嘴都往外噴血,噴了喬安山一身。喬安山對圍上來的戰友說,“快去找連長。”
連長虞仁昌趕緊派白副連長開車把雷鋒送到了西部醫院。
在西部醫院的病床上,雷鋒渾身抽搐,甚至抽得坐了起來。雷鋒的體溫過高,虞仁昌跑到樓下去買了一箱冰棍降溫。
溫度剛降下去,呼吸突然停止了。一個醫生騎到雷鋒身上給他做人工呼吸,他的呼吸又恢複了。
“傷勢很重。是顱骨骨折,內部出血。有生命危險。”院長說,“得立即做手術,我們醫院做開顱手術不行,馬上派車到軍區總院,把腦外科段主任請來。”於是白副連長和團軍務股長飛速趕往沈陽。
醫生們開始了最後的搶救,這時雷鋒十多分鍾抽一次,後來達到五六分鍾抽一次,之後就中斷了呼吸。
院長趕緊指揮著把氣管割開輸氧氣。主刀醫生把雷鋒的脖子割開一個口,她的手緊張得直哆嗦,氣管怎麽也拽不出來,院長親自上前把氣管拽出來,把氧氣給插上。雷鋒的腹部起伏了一下,給在場的人們帶來了希望。可是他很快地就又停止了呼吸。又經過二十來分鍾的急救,院長拿起聽診器在胸前做了最後的診斷,他惋惜地搖了搖頭。
這時是1962年8月15日12時5分。
雷鋒的遺體被蒙上了白床單,推進了太平間。從沈陽軍區總醫院趕來的段國升主任也到了,可是已經太晚了,他到太平間看了雷鋒的傷勢,沉痛地說,“如果我能及時趕來,可以保住雷鋒的生命,但是人也要殘廢。”
雷鋒被砸傷的消息傳到工程兵總部後,張峻回憶:
工程兵首長指示,叫工程兵政治部青年處於波處長、保衛處史寶光幹事與我三個人先去調查處理。
我到辦公室取了照相機,就急匆匆地上了吉普車。
從沈陽到撫順的途中,我幾次催促司機加大油門,路上還壓死老鄉的一隻鴨子,這時也無心顧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損壞東西要賠”了,隻知道快!快趕到運輸連。
我們趕到運輸連,已是下午1點多鍾了。
我帶上照相機和史寶光急忙趕到出事現場,史寶光在用皮尺丈量出事地點和肇事工具等,我當即拍下了砸倒雷鋒的位置,那塊地上灑有白灰,還有血跡。另外還拍下了砸傷雷鋒後仍放在原地的帶鐵絲的柞木杆子。
根據我保存的現場勘察照片袋上的說明記錄,砸傷雷鋒頭部的柞木方杆,長為180厘米,方為6×6厘米。砸倒的時間是1962年8月15日上午10時45分。
document.write(body1_314765); 二天上午,遼寧省交通廳、沈陽軍區軍事法庭、沈陽軍區青年部、撫順市公安局、撫順市交通局等有關機構的人員以及團政委韓萬金等都來到事故現場。
由於事發後連裏采取了保護措施,現場保護得很好,出事時汽車輪胎碾壓的痕跡都在,為尋找事故的原因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經過測量、勘察,認定這是一起過於偶然的意外事故。原因查清了,在場的人們都為雷鋒感到深深的惋惜。
關於對當事人喬安山的處理,與會者經過討論取得一致意見,認為這次事故不是喬安山有意所為,在這起無法預料到後果的突發事件中讓他負主要責任也是不公平的。大家同意對喬安山不予追究,予以解脫,予以保護。在新聞宣傳中,隻說雷鋒“因公犧牲”,不提喬安山的名字。
這是一名普通士兵的葬禮,他並沒有死於戰火硝煙的戰場,而是在他22歲的時候死於和平時期例行任務中的事故。他死的時候,十萬市民自發為他送行。在他死後的第二年,中國軍隊的總司令,中國的總理,以及中國的最高領導人——毛澤東,都充滿敬意地題詞,悼念這位普通的小個子士兵。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雷鋒享有了一個士兵,或者說一個普通人所能享有的最高榮譽。
因為雷鋒生前是撫順市人大代表,因此如何辦雷鋒的葬禮,部隊的領導也得跟撫順市人大委員會匯報。當時部隊安頓雷鋒遺體有許多困難,一來沒有棺木,再者需要冷凍冰。市民政局答應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些問題。同時撫順市也決定要把追悼會開得隆重些,這就意味著悼念雷鋒的範圍從部隊擴大到了全社會。
是日傍晚,當雷鋒的遺體被送回營區停放時,冷凍冰已經運來了。
1962年8月16日清晨,撫順廣播電台廣播了雷鋒因公犧牲的消息。一大早,市人大委員會也把紫檀色的棺木送到,據說是當時的撫順市委書記毅然捐出了自己為母親備辦的壽材;各級單位也都把花圈送來了,花圈多得不可勝數,還有雷鋒輔導過的小學生們親手紮的花圈。
8月17日下午1點,“公祭雷鋒同誌大會”在撫順市望花區區委禮堂舉行。雷鋒的靈柩停放在主席台正中,靈柩上覆蓋著鮮紅的軍旗,軍旗上安放著雷鋒的軍帽。沈陽軍區送的兩米多高、紮有彩蝶的花圈浮放在靈柩上麵。雷鋒身 著上士軍服的遺像放在正中央,周圍是鮮花和鬆柏。主席台兩側分別掛著“學雷鋒不怕苦,不畏難,以行動作紀念,爭當五好戰士;學雷鋒對敵狠,對己和,化悲痛為力量,共練殺敵本領”的條幅。
前來祭奠的群眾越來越多,禮堂擠不下,就往院子裏站,最後蔓延到大街上。
為了能讓大家都聽到哀樂,在院子裏臨時架起了高音喇叭。由團政委韓萬金致悼詞,指導員高士祥介紹雷鋒生平事跡,喬安山和他的戰友手握鋼槍為雷鋒護靈。
天色陰沉。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從望花區人民政府大院到撫順第七百貨商店的和平路僅有一公裏,但由於馬路兩旁的人太多,車隊行駛速度不得不放到最慢,時開時停,用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走完。
群眾自動地戴上了白花和黑紗。跟隨在車隊後麵,浩浩蕩蕩。人們聽到雷鋒去世的消息,也紛紛走上街頭,不久,從撫順第七百貨商店到戈布北溝烈士公墓的十多公裏長街兩旁,也形成了厚厚的人牆。當時隻有七十萬人的撫順,就有十萬人以上給雷鋒送葬,成為撫順曆史上少有的壯觀場麵。
到了戈布公墓,先來的戰友已經挖好了墓穴。墓穴位於公墓的東山坡,坐東朝西。墓穴裏扔了不少銅錢、紅布,墓前擺放著一張桌子,上有點燃的香,還有饅頭、各種菜果和筷子,下葬的形式完全是按照撫順地方的風俗進行的。
戰友們一起把雷鋒的靈柩從車上抬下來,抬得非常平穩,稍微歪一點,馬上就有人喊出來糾正,雷鋒的棺木非常平穩地放進了墓穴。戰友們轉了好幾圈,不願意埋土……不願意離開雷鋒,等填完土後,又繞墳轉了一圈……當時雷鋒的墓前立的是一塊木製的牌,上麵用毛筆字寫著:
中國人民解放軍三三一七部隊班長撫順市人民代表
雷鋒烈士之墓
一九六二年八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