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天同學寫遊記寫的實在是好,想起自己去黃山的經曆,忍不住躍躍欲試,寫一篇另類遊記算是和楚天遙相呼應一把!
從前啊,有兩個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生,一個叫安安,一個叫小五。這倆是大學同學,喜歡結伴兒到處窮遊,沒什麽出門兒在外的經驗,還覺得自個兒挺棒,不許爹媽跟著。某年夏天,在杭州玩兒了幾天後,突然福至心靈,簡單研究了一下地圖,決定去黃山轉轉。
從來沒有去過黃山還是小心為上,安安和小五多掏了點兒錢參加了一個青旅組織的“花差花差旅遊團”,在一個淩晨,來到杭州武林門,各自領了一頂熒光綠色棒球帽,登上空調大巴,正式成為花差花差團員。
帶團的導遊是個黑黑瘦瘦的年輕人,小小的個子,長長的亂發,寬闊突出的眉骨,深邃的雙眼,尖尖的嘴巴,小五一直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還是安安比較聰明,當時就給人家贈了一個雅號:“周口店”!
那次旅行從一開始就不順利,上大巴的時候,小五按照平時坐班車的習慣坐到最前排,出城的時候還美滋滋的,等大巴開始爬山的時候,小五的臉兒都綠了:旁邊兒就是深穀,山坡上一叢叢的竹子跟梭標一般的長著,這要翻掉進去,後果不堪設想呀?
那個倒黴司機更是可恨,一邊兒開車,一邊兒打手機,拐彎時速度超快,車身嚴重傾斜,有時小五都懷疑大巴一側的輪胎都離地了。小五坐在那裏一身兒一身兒地冒冷汗,這時候就顯出誰比誰更沒心沒肺了:安安居然還拿出零食大嚼,不時的大叫:“哇,小五,你看路邊這個溝厲害,少說也有個五十米深啊!”
又走了一段,好像是到平原地界兒了,兩邊兒是青青稻田,養眼的緊,小五剛剛鬆一口氣,就看見對麵路邊上站了一群人,扛著包裹拎著行李站在路邊,眼巴巴地看著過往車輛,田裏翻著一輛和自己坐的一模一樣的空調大巴……翻的四腳朝天的!
到了黃山腳下旅館住了一宿,花差花差旅行團在次日淩晨出發上山,那天黃山上霧氣騰騰,盛夏時分,淩晨就又熱又悶的捂的慌,小五和安安穿著短袖衫和運動短褲去集合,“周口店”看我們的時候滿臉的不懷好意,發給每個人一根竹杖和一件簡易雨衣就出發了。
花差花差旅行團大多數是上海的遊客,一家子一家子的,哇哇哇地說的全是小五和安安聽不懂的上海話,“周口店”不時地停下來用大喇叭喊:“大家向左看,這鬆樹……”
走著走著,小五就聽不進去他的講解了,一來覺得傳說神話之類的荒唐牽強,二來那什麽什麽鬆什麽什麽石的在雨霧中實在看不明白,三來是凍著了!這氣溫是越往上爬就越冷,剛開始還冒汗呢,後來就開始發抖,手指頭也開始發麻了。看看安安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紅著鼻尖兒,臉兒發綠,倆眼兒發直,看上去好像杵一指頭就能一跟頭倒栽下山去。
再爬一陣子,小五就覺得餓了,餓得摳心挖肝兒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吃肉,可隨身帶的隻有果凍、礦泉水和口香糖(沒經驗啊沒經驗),看著旁邊同團的團員掏出梅林火腿罐頭大嚼,恨不得去搶。安安估計也是餓了,拉著小五的手,指指旁邊的樹,樹上幾隻胖胖的小鳥正蹦來蹦去,安安滿心愛慕地說:“唉,真是肥啊!要是能抓一隻烤烤一定好吃……”
到了半山腰,吃了一頓巨簡單的午飯,按原計劃是要住一宿再去看日出,可當時的天氣陰雨綿綿地,估計日出是沒戲了,花差花差團的人住宿也出了問題:當天不知道為什麽床位缺了兩個,“周口店”愁得抓耳撓腮,跟誰商量都遭到上海話的連珠炮轟,說著說著就跑到小五和安安跟前兒,說是給另外安排住處,離大家遠點兒。
不要FACE地誇自己一句,小五是個很隨和的人,就怕別人說好話,當時就答應下來,拉著凍得發呆的安安跟周口店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山路,到地方一看,差點兒沒氣背過去:周口店把我們給安排到一個飯館的樓梯間住下,上邊兒的食客推杯換盞地鬧著,一跺腳我們在底下就是一臉灰。
人在矮簷兒下,不得不低頭,安安這家夥也不管樓上鬧不鬧,床單髒不髒,早就一頭倒下了,小五也隻好隨遇而安,周口店臨走說了一句:“明早七點,在光明頂集合,別遲了。”
小五剛要接口,旁邊安安模模糊糊地說:“噢,七點光明頂集合呀?那,內個張無忌張教主也來嗎?”
以前小的時候,我常去附近的軍院兒-象裝司,炮司,總後,政治學院,鐵道兵司令部去看電影,遊泳,找同學,說不定碰到過呢!
已經快七年沒回去了,看你的文章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和溫暖,也喜歡你的個性!
祝你和你的全家(不管是在加拿大的還是在北京的)一切順利,健康快樂!
別忘記了,抗美援朝的時候我爸媽在24軍,53年入朝輪戰,接守15軍的上甘嶺。
怎麽樣,還跟我結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