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誕節到新年再到春節,北京的各大飯店都是最最忙碌的,因為各機關單位、公司、使館什麽的全在這時候舉辦宴會,再加上許多新產品都會選在那時候開發布會,飯店的宴會廳和會議室全要提前預訂。
宴會部的員工們天天忙得跟瘋了似的,而作為被重點培養目標的香兒更是忙,因為除了協調本飯店的宴會之外,還要去其他飯店赴各種宴會以學習了解競爭對手同時取長補短。
各種宴會的邀請信在采購部有一大堆,采購部經理趙姐揀其中在五星級飯店舉辦的宴會請柬上貢到餐飲部,香兒她們就開始按自己的班表開始排,有時侯碰上有兩張邀請信,就去抓個秘書黨陪著。小五就被抓了一次。
那天小五和香兒剛下班,在LOCKER洗完澡,香兒的長發濕濕地披在肩上對著鏡子一綹一綹慢慢地吹,小五的短發就象狗狗那麽嘩嘩嘩地甩一番早就幹了,正在一旁等得發急,香兒漫不經心地說:“我說,小五,禮拜五晚上有空嗎?”
“有空沒空看幹嘛了,我們家常江近來有些黏人。”小五把香兒的口紅舉在麵前左瞄右瞄。
“禮拜五在凱賓斯基有個法國某某葡萄酒發布會,有好吃的,會後還有抽獎,去不去?”
“去去去!我這就把常江給推了!”小五那時候巨喜歡抽獎。
“我告訴你,到時候別穿的跟個學生似的,沒行頭趁早說一聲兒,我丟不起那個人!”香兒威脅性地朝小五掄掄吹風機。
“大冷天兒的,我怕冷,不想穿套裙。。。”
“你那套裙是你媽年輕時穿的吧?”香兒這家夥,從來不積口德,“姐姐我陪你逛兩天街好了,這麽大人兒了,都沒兩套正經衣服,那怎麽行?還想跳槽吶,告訴你吧,那幫外企的眼裏,穿著外表是第一的,本事是第二的!”
就為這麽個宴會,小五一個月的工資就在接下來兩天的瘋狂逛街中被造光了,每當小五露出點兒心疼表情,香兒就祭出“跳槽”這個法寶來。到了禮拜五快下班時,香兒找到小五:“等會兒你去餐飲部時,把小亞的名片給我順一落兒過來啊。”
“幹嘛?你不是有自個兒的名片嗎?”
香兒那時臉上似笑非笑出奇的詭異,“我有用!少廢話,快去快去!”
五點下的班,等洗完澡吹完頭換完衣服化完妝都七點多了,香兒看著鏡子中的兩個“花姑娘”滿意地點點頭,兩個人打車直奔凱賓斯基飯店。
到了地方在來賓簽到簿上簽了名,香兒撂下小亞的名片一張,施施然拉著小五入座。凱賓斯基宴會部是以精於裝飾著稱的,香兒坐在那兒就沒閑著,一會兒掀開桌布看底下那層天鵝絨,一會兒數數桌子椅子,一會兒趁人不注意把麵前的菜單塞包裏,一會兒又開始琢磨人家如何把餐巾給疊成百合花的形狀。
宴會開始的時候,法國某某葡萄酒駐京辦事處的首代開始致辭,那是個中年的法國人,一口流利的英文帶著綿軟的法國腔用悅耳的男低音說出來,小五聽得都有些著迷了:他正是小五比較喜歡的類型,溫文爾雅,成熟穩重,英俊的麵孔配上有些灰白的兩鬢。。。
小五正在那兒發癡的當口兒,肋骨被香兒戳了一下兒,當時差點兒沒跳起來:“幹什麽你?!”
香兒鬼鬼祟祟地說:“你跟你旁邊那位商量一下,把他的餐巾給我換過來呀?”
這個笨笨,拆了自己的又拆了小五的餐巾還沒搞明白那“百合花”怎麽疊的,“你跟你那邊兒的說不就得了?”小五老大不耐煩地說。
“我說了,也拆了,還不行,你快點兒!”香兒又戳了小五一把。小五無奈,拿著自己給拆得亂七八糟的餐巾跟旁邊的先生商量,人家倒很爽快,除了好奇地看了小五幾眼之外,馬上把餐巾遞將過來。
等致辭結束,香兒終於會疊“百合花”了,特有成就感地想給小五示範一把,站在身後等了好半天的WAITER一伸手拿過來餐巾拆開來給她鋪在腿上,香兒居然臉都沒紅還謝了謝人家!
法國某某葡萄酒果然很香醇,宴會結束時小五都有些醉了,抽獎時居然中了一盞法國造的台燈,粉紅色的燈罩,沒有開關隻要用手輕觸脈衝的燈座就可以調節明暗開關。此外每人還有兩瓶美酒,真是不虛此行啊。
香兒的身邊早圍了幾位先生站著坐著聊得萬分熱鬧,和她相比小五身邊就冷清的多,隻有剛才好心給換餐巾的那位先生在大講他們哈爾濱如何如何冷(又是東北豪傑!小五就跟東北人有緣分!)。到要離開時,香兒跟那幾位交換了名片,高高興興地拉著小五打車回了家。
接下來的那個禮拜一,吃午飯的時候,小五和香兒剛坐下來,小亞就怒氣衝天地趕將過來:“好哇,又拿我的名片到處亂派!我今天一上午都接了六七個騷擾電話啦!!!”
BTW, 這兒該不是香閨吧? 怎麽全是女青年? 除了我跟鷹笛.
懷念國內的朋友們。
看來你也是舞迷?
笑語當然是美女,前模特..:)) 小聽不許打偶..
嚴重聲明,心星不是美女,朋友是,我想當年主要是青春逼人,美不美再其次了....
看見了你那隻可愛的小貓,謝了.... :)先愛完再說吧...
笑語:看來您是香兒那個類型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