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是最快的了,接下來那段時間,先說說陳然和喬楊吧,不知老天安排何曉認識喬楊的最終目的是不是為了讓陳然和喬楊認識,總之在陳然感覺自己砰然心動後的日子裏,她和喬楊的相處並沒有進入什麽愛情的尷尬期而導致說什麽都別扭,做什麽都別扭。他們之間的相處因為陳然的大方自然和喬楊的平和真誠維持得非常默契到位。
陳然隔三差五的到喬楊那裏幫著做做飯,洗洗衣服,打掃一下衛生。到喬楊傷愈後,這種情形也繼續保持了下來。漸漸的,不再是一種幫助朋友的感覺,而變成了陳然生活中的一個部分了。喬楊呢,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最大的受益者,經曆過歲月蹉跎的他不禁的感歎著生活中的奇妙,也享受著自己和陳然之間這份無需探討無需研究自然而然達成的默契。
就像這麽多年沒有吃過葷菜這件事兒,在陳然的輕描淡寫下就被扭轉了過來,無形中似乎也讓喬楊明白了一個道理,生活中哪裏有過不去的坎兒,哪裏有解不了的心結。就像陳然撥了一隻大蝦的殼兒以後對喬楊說,“吃吧,不管是什麽事兒,你用不吃葷菜這種方法是解決不了的。表表心意,我能理解,但是時間也夠長了,就沒有必要了。放在心裏就好了,對吧。”
喬不悔從法國來電話時,感覺到了父親的生活中多了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不是何曉,有一次忍不住問道:“爸爸,我覺得你有變化。並且覺得你的生活中多了一個人,是嗎?”
麵對不悔的問題,喬楊沒有采取回避的態度,他坦率的回答道:“是有這麽一個人。至於有一個變化,就是又開始吃葷菜了。”
不悔和喬楊通完電話後,問田歡:“我爸告訴我他又開始吃葷菜了,那說明什麽?”
“喲,你真傻假傻啊,那說明什麽,說明有個女人讓他開始了全新的生活了唄。”田歡瞪眼看著不悔。
“這麽說,我爸又戀愛了?”不悔的神情是激動的。
田歡轉了轉機靈的眼珠,擺出很深沉的姿態說:“根據我對愛情的理論研究,你爸現在這個年齡階段,通常是把戀愛充分的運用到實質中去的,跨過了年輕人談戀愛時那個浪漫激情的階段。所以,戀愛的形式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
不悔又似懂非懂的問道:“那他們之間應該是怎樣的形式?”
“唔…”田歡想了想說:“應該就是彼此關心,彼此照顧,呆在一塊兒舒服吧。”
在不悔和田歡討論喬楊的愛情的時候,喬楊也正在思索著同樣的問題,但是被陳然的一個電話打斷了思路。
“喬楊,你吃過午飯了嗎?”陳然常常在中午時間就會來電話問候。
“吃過了。喝過湯了。腿都好了,喝湯也喝出習慣了。”喬楊匯報。
“在幹什麽呢?”陳然隨口問道。
“在想事兒呢!”喬楊說。
“想什麽呢?”陳然接著問。
“在想什麽是愛情。”喬楊脫口而出。
“哦?”陳然很驚訝。“想明白了嗎?”
“本來還在想呢,你電話一來我就明白了。”喬楊笑道。
“快跟我講講。”陳然很想聽到喬楊的說法。
“除了親情之外,如果你的生活中出現了另一種無法拒絕的感情,那這種感情就一定是愛情。”喬楊看著窗外想著陳然在廚房做飯時的背影說出了這句話。
陳然在電話那頭有了三四秒鍾的沉默:“嗬嗬,你這話好像說得有人拿到架在你脖子上一樣。”
喬楊聽到陳然開起了玩笑,突然冒出來一句:“反正,我已經吃肉了。”
這句話說完,兩人都安靜了幾秒鍾,然後一起大笑起來,那一刻,陳然確定了,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出現了,那一刻,喬楊也確定了,他的後半生,將和這個爽朗的女人聯係在一起了。
對於何曉和齊龍來說,這段時間,可以用幸福和甜蜜來形容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一起忘記過去,一起用最赤誠的熱情歡迎一個小生命的到來。何曉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每次感覺到明顯的胎動時,何曉就會從心裏感謝上帝,自從一年前齊龍的出軌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感謝上帝在一切過後,依然讓自己依然擁有了這樣的幸福。
但是,人能夠控製的往往就是掌握自己手裏的事情,卻永遠也無法控製被別人掌握著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對於何曉和齊龍來說,用滅頂之災來形容是不為過的。
何曉的肚子雖然一天天的大了起來,但是依然屬於比較小的類型,婆婆樂得直說:“這肚子小的,就是一個兒子。”雖然齊龍何曉無所謂男女,但是看到老太太高興的樣子,也都一起樂著。
何曉每天照舊上下班,不過自從上次汽車追尾事件後,改成齊龍每天接送了。那天下班後,齊龍接了何曉後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家中,齊龍邊用鑰匙開門,邊對何曉說:“不知道媽今天又做什麽菜了呢?”
說話間,兩人一起進了門,在門廊前齊龍正幫何曉換鞋,突然聽到客廳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何曉和齊龍相互對視的望了一下,彼此都流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何曉換完鞋,先齊龍一步走進了客廳,婆婆走了上來,對何曉說:“何曉,這是你們的朋友吧。剛來敲門的。”
何曉定睛一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的隻有一點點的嬰兒坐在沙發上,那女人正看著自己的肚子。但何曉立刻判斷出,這個女人自己並不認識。正準備回頭問齊龍,卻忽然聽到鑰匙哐當一下落在地上聲音。
順著這聲音,何曉的目光迅速轉到了齊龍的臉上,看到的是齊龍麵如死灰的臉色。看到齊龍的臉色,一種不祥的預兆立刻遍布了何曉全身,心跳開始無法控製加速了,似乎已經跳到了喉嚨口從而堵得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來。
客廳裏隻剩下了嬰兒哼哼唧唧的哭聲,誰都好像摒住了呼吸。
老太太是第一個從這個僵局中走出來的人,她顯然已經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她走到何曉邊上,把何曉的手拉住,並慢慢的把僵硬的站在那裏的何曉拉到了一邊,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對著那個抱著嬰兒的女人說:“小姐,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蔣萍。”那女人短短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轉過頭直逼著自己的兒子問道:“龍,你認識蔣萍嗎?”
“我…”在母親的逼視下,齊龍艱難的開了口:“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