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中國行

南昌

 

南昌自灌嬰公元前二零二年建灌城起，曆史悠久，城中又以因王勃滕王閣序而成名的滕王閣而聞名。從上海虹橋火車站坐高鐵，三個多小時就到了南昌西站。轉乘出租車經生米大橋過贛江、沿江邊北上就到了八一大橋東橋頭、滕王閣旁邊的瑞頤酒店。住在63層的高樓上，橫跨贛江的八一大橋及對麵的滕王閣就盡收眼底了。晚上，滕王閣簷沿及八一大橋橋欄上的燈火更是美輪美奐。

 

滕王閣初為唐李世民二十二弟李世嬰於七世紀所建，為江南三大名樓之一，與湖南嶽陽樓、 湖北黃鶴樓齊名。後經二十九次被毀與重建，現在的滕王閣的結構與地址、特別是結構上與唐初的滕王閣有很大不同，內部裝修與畫作均不見唐風，但仍不失為後人了解曆史與（仿）古建築的好去處。

 

去廬山時，從旅館去車站的出租車司機是位有趣的二、三十歲的姑娘，說二、三十歲是因為連作為醫生的我都也看不出來她的真實年齡來。她的長相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但行為卻是三十幾歲女行者，像是個金庸武俠小說裏的人物。她開著一部很舊的手排擋車，車身上到處是用膠泥修補後再用廉價油漆塗抹的、坑坑窪窪的傷痕，座位和方向盤上的布與皮都笑開了口。一路上她吹著口哨，哼著不知調的小曲，還時不時地還向車窗外射出一口濃痰。車子開的飛快，與所有的車子爭道。她曾給一輛公共車讓道，讓過後她羞呢地看了我一眼，說是掙不過公共汽車，人家車大。為了超車她經常先在左轉車道上開，然後再突然加速、超過右手車道的車，超車時車子會明顯地發出老年人似的氣喘聲。跟她說話時，她會在回答問題之後再帶上一串咯咯的笑聲，外加少女般靦腆的微笑。下車後才發現，她的後備廂是鎖不上的。遇到江南女漢子了。

 

 

佛光岩

 

煙雨朦朦中乘私家車由貴陽北上，跨烏江、經遵義，過赤水、入酒都仁懷茅台。大橋一架接著一架，隧道一個連著一個。隧道不是打在山底部而是打在半山腰，相鄰山之間的隧道不是由公路而是由高架橋相連接。 橋跨深壑，隧穿高山，直叫人呼人間奇跡。

 

與黔南土丘式的山峰不同，黔北之山奇峻。石質也不似黔南的石灰岩，石多堅硬巨大。佛光岩處為丹霞地貌，山峰險峻如張家界。因其處多水，有上千處大小不等的瀑布，令其山峰穀皆為樹草覆蓋，露岀的巨石也是光滑濕潤、上覆青苔，全不似張家界處的樹木集中於巨石山巔之上、形如笤子之發。

 

玩過了佛光岩，去了四洞溝。四洞溝僅有四個小瀑布，毫無特色。明日也不想去赤水瀑布與竹海了，已經看了太多的瀑布與竹林。

 

 

黔東

 

赤水市是革命老區、紅軍四渡赤水的地方，路上隨處可見革命的痕跡。赤水河邊紅旗招展，到處紅歌嘹亮。赤水青山綠水，竹韻片片，空氣清新，是個好地方。

 

黔東南的小鎮重安與縣市凱裏的空氣質量則遠不如赤水。天空上不見了藍天與白雲，空氣中也帶有明顯的刺鼻的味道。汙染應該是來自汽車尾氣，馬路上隨處可見燒柴油的卡車與拖拉機，很多汽車是絕通不過美國汽車管理局的尾氣測試的。

 

西江是條河，時不時見有人在河中摸蝦網魚。西江苗寨是一個苗族聚居區，有近一千五百戶、六千多人。苗寨的最大特點是全木結構的吊腳樓。孩子們對此地不感興趣，晚上的苗族的傳統歌舞表演也不去了。

 

苗族在蚩尤時代是個很大的活躍於黃河中下遊的部族聯盟，說是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也就是八十一個部落。黃帝要聯合炎帝才打敗了蚩尤。蚩尤被殺之後屍與首被分別葬在山東巨野與陽穀兩地，以防他複活。苗民為避難，南渡黃河、於長江中下遊生活，被稱為三苗。大禹時代三苗作亂，大禹趁地震大災平三苗，苗民再南移至湖南、江西及雲貴的叢山峻嶺之中。部份苗人繼續南徒直至越南、泰國、老撾及緬甸等地。中國境內苗民約960萬，越南100萬，老撾46萬，泰國15萬，緬甸兩千五。

 

越戰時，老撾的苗民曾協助美軍戰北越，但此事秘密，美國一直不願公開承認，直至克林頓時代才公開此事。七十年代越戰之後，數萬苗民變成了難民。後被移民到美國、法、澳大利亞等國。居住在美國的苗民大約有26萬人，9萬在加州，近7萬在Minnesota，5萬在wisconsin。按城市計算，3萬在st. Paul，2.5萬在Fresno，1.7萬在Sacramento，1萬Milwaukee。

 

 

荔波

 

荔波有大七孔與小七孔兩個景區，因兩座七孔古橋而得名。這次貴州的幾個景點都是兩山間一峽穀、一條河，大、小七孔也不例外。大七孔山更峻、穀較短，三公裏的棧道兩小時就可以走個來回。

 

小七孔處水多，穀口窄、穀底寬，穀口低、穀底高，水從高山上的穀底流至山下的穀口。寬廣的穀底地勢平緩，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湖及一片坡度平緩的濕地。湖名鴛鴦湖，水不深，有許多樹是長在水裏的。水路彎彎、曲徑通幽，樹置水中，有熱帶雨林的感覺，隻是樹種不同。濕地叫水上森林。因坡度緩，流水成片而不成河，淺水繞樹而流，給人以水上森林之感。山上有一個大瀑布，瀑布的水從絕壁的半上腰的岩洞中流出，應該是地下河性質的。

 

鴛鴦湖上可以泛舟，小小的鐵皮船上有六個小鐵椅。舟無頂，人持單槳而劃。今日山上暴雨，臨時在山上買的廉價雨衣僅能保證背包不濕。衣褲濕透，皮製的運動鞋也變成了雨鞋，鞋殼裏全是水。因雨大所有人均放棄乘船，僅我一家在夫人的堅持下雇一船工操槳，雨中遊湖。大雨傾盆、湖麵泛花，雨霧朦朧、水點撲麵，還真是別有一般風情。

 

小七孔地大，景點間需乘園內汽車。車上偶遇一個上海來的旅行團，幾位女客在談論紋眼線。四位五十幾歲的女人都紋了眉、眼及口唇三線，費用不菲，需一、兩萬。女人為了美也真是吃的了苦、舍得了錢。八十年代末盛行割雙眼皮、墊鼻梁，現在是刀那裏都能割、塑膠到處都可以填。過去的裹小腳也真算是小意思了。

 

乘車時，因全身雨水，不想坐著。下蹲係鞋帶時，因濕了的過膝的短褲全貼在腿上而將褲腿拉開了線，內側從褲腳到襠部就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囗子。好在褲腳仍連著，口子不會張開，但仍然不時有人斜眼窺視，再轉頭竊笑的。

 

出了山，暴雨驟停，竟然是個豔陽天。這雨純粹是來製造氣氛的。

 

 

麗江

 

來的飛機在貴陽登機晚了一個小時，在麗江上空盤旋、落地後又在飛機上靜坐等停機位又晩了一個小時。晚上住民宿，環境好、房間舒適幹靜。大姑娘犯公主病堅持要住賓館，吃過早餐就搬到了和府洲際。母女們放下行李就去遊泳、桑拿，留下我一個人在屋裏看看書。我這人比較宅。

 

房間除臥房與浴室外還有一長條狀的獨立的公共空間，分成門廳、休息區與辦公區。休息區有一長沙發與一個造型精美的茶幾，茶幾上是一套古香古色的茶具。休息室再向內是個辦公桌。臥房、浴室與外麵的公共區是由一排木製玻璃門隔開的，玻璃門上有窗簾以確保臥房與浴室內的隱私。公共區外麵是個小天井，天井內有桌椅、花草。天井是與旁邊一家共用的。

 

和府國際占地麵積大，屋子裏很安靜。安靜的連蟲鳥在花叢間清鳴的聲音都沒有，也沒有了微風在綠葉間流動的簌簌輕語，隻剩下了在封閉空間裏耳鼓受氣壓波動造成的嚶嚶耳鳴。我雖宅，但不喜歡獨處在一封閉的空間裏。我喜歡在吵雜的人群裏獨處，或在山頂的微風中靜思。

 

 

拉士海

 

今天去拉士海玩。與藏、蒙一樣，當地人稱湖為海。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在山東老家會被稱為水庫。下遊有壩，有水庫的功能。拉士海水草很多，應該會有很多魚。泛舟湖上，清爽怡人，隻是太陽強了些。騎馬體驗茶馬古道。山道崎嶇、馬瘦人疲，從事這個職業的古人的艱辛寂寞是可想而知的。

 

拉士海的幾個項目包括劃船、騎馬及觀賞玫瑰園，票價不菲，每人480元。說是司機是當地人，優惠，每人380。滿無聊的。

 

麗江周圍是個多民族居住區，以納西族為主。納西族與羌族同源，實際上雲南許多少數民族包括彝、白、拉祜、僳僳、普米、景頗、基諾及哈尼等都是青藏高原上的百羌遷徙演化而來。據說炎帝、大禹都是羌族，薑姓及由薑姓演化出來的姓氏均為羌人後裔。羌人在商朝及漢朝時受迫害較深，商人以羌人祭祖，漢朝對羌族進行幾次大規模的征討及強製性的內遷。羌族尊滅商的周武王為複羌的大英雄。古時的羌不是單一的民族，應該是對西部遊牧民族的泛稱。羌字上部是羊，指牧羊人。

 

麗江的納西人住在山下平原之地，相対富裕；彜族住高山之上，相對貧困，現在人均年收入在200元左右；僳僳族人嗜酒，也相對貧窮。納西族有自己的語言，本無姓。朱元璋收複麗江後授木得為土司，自此官姓木、民姓和（土司給百姓定的姓），後來又有了外來的雜姓。納西族家庭分工是男主內、女主外，男人在家裏搞琴棋書畫，女人則包攬了所有的田間勞作。我都想落戶麗江入贅納西族了。

 

 

瀘沽湖

 

貴州北部的山是石頭山，南部是風化了成片狀的石灰岩山。雲南麗江地區的山卻是土山，有石頭也是鬆軟的蘇石，很不穩定。遠處山上有許多滑坡留下的被剝去了植皮的痕記。貴州的國道設計先進、新穎而且考慮到所有的特殊情況，包括大雨時山上流水的排放及陡峭山壁的加固等。雲南自麗江去瀘沽湖走的是省道，道路狀況差、路上到處都是從山上滾落的泥塊或滑落的土堆。道路設計觀念陳舊，基本上是盤山路, 極少用橋。山體加固馬馬虎虎、偷工減料：或僅在靠近路基處建一矮牆、矮牆的上方是高高的陡峭的土山壁，土山壁沒有任何加固措施，不下雨時泥土也不停地向公路上落；或用格狀分布的水泥柱加固部分山體，隨處可見格內泥土及加固部分之外的山體泥土下滑。麗江及瀘沽湖旅館的條件也明顯不如貴州的。

 

從麗江出發，經黃水濤濤的金沙江及隨時有被山上滑落的泥土擊中的崎嶇山道，到了風景優美的瀘沽湖。路上小女兒嘔吐了兩次，上了兩次付費一塊錢的捂著鼻子才能進的廁所。入住了一個五星級的臨湖賓館。一進屋，撲鼻而來的是拖把被水漚了的腥臭味，說是剛剛打掃了的屋子。小小的廁所與浴室，廁所的門是片具有民族特色的、深藍色的布簾。陽台上有兩把懷舊式的木椅及一個木製的花台式的小茶幾。窗外是雨幕中的瀘沽湖。雨停時的瀘沽湖有杭州西湖之美，群山環繞、水波漣漣。美麗的湖心島靜置在連天碧水之中，雲霧中的青山時隱時現，如入仙境。

 

瀘沽湖因摩梭人而聞名。瀘沽湖畔的摩梭人是中國唯一的母係社會的群體，家庭成員全是母係家庭成員而無父係家庭成員。他們的婚姻是走婚製，即男方傍晚去女方的＂花樓＂、天不亮就回到他所居住的母親的家裏。男方撫養母親家庭裏的孩子及其他成員而不撫養居住在孩子們母親家裏的自己的孩子或自己的父親。摩梭人有自已的語言但無文字，族源成迷。遇到的一個摩梭小夥子，說摩梭人父係為元時南征的蒙古人，母係是當地的納西人，但其語言與習俗既不似蒙古又不同納西，這種說法有待商榷。

 

 

香格裏拉

 

去香格裏拉的路上山清水秀、風景優美。普達措風景堪比美國加州的優勝美地，而且更有特色。普達措不但有原始森林，而且有一個湖泊及一片濕地。濕地到處都是綠草鮮花、牛馬成群。

 

香格裏拉城區規劃混亂，建築醜陋。定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到了酒店外卻無法進入酒店，酒店門完全被建築用的磚頭、水泥及沙土擋住了。打電話給酒店，出來兩個人說是幫拉行李。市裏修路，整條街的酒店及商店都關門一個多月了。市裏根本不考慮商家的利益，商家也無處投訴。好在酒店同意我們退房，看起來除了我們一家他們也沒有其他的客戶。在馬路上與攜程及酒店大堂經理辦理了退房手續，旁邊就是一家裝修很有地方色彩的酒店。我們一進門酒店老板與老板娘就迊了出來，是一對藏族夫婦。這對夫婦在一個半月前剛開了這個酒店，也是第一次經營酒店。酒店的裝修上有很多藏族元素，到處都是六世達賴喇嘛的金句。房間很幹淨，純木質的床大而舒適，床墊是從西雅圖進口的。老板還介紹了一家地道的藏家餐館。

 

大女兒昨天受了涼，一上午都萎靡不振，遊普達措國家公園時她堅持要試用我們備用的氧氣罐。誰知她吸了氧氣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不但感冒症狀雲消霧散，還一路上興奮異常、詼諧喧鬧。這裏我將她今天講的一個笑話給大家複述一下。

 

她說中國人有許多傲視天下的神功，有打遂道、架高橋的神功，有用筷子夾蒼蠅、以劍刺飛蠅的神功。說是有一種魚可以將頭浮出水麵，突然向空中飛過的昆蟲射出一股水注、將昆蟲擊落水麵並將其捕獲。這次回國發現，有的國人能夠突然向路旁的樹射出一口濃痰，而且百發百中。此真乃天下第一神功也。

 

 

普達措

 

普達措海拔四千米的高度沒有給我高原反應但誘發了我的偏頭痛。在山上時還好，吃晚飯時開始頭痛惡心、全身乏力。好不容易睡著了，三點半又被痛醒，吸了氧也不管事。渾渾沌沌地醒來，早餐不想吃，但還是吃了點，還要準備一天的體力活。太太讓我自己去旁邊藥店買點泰諾止痛，我說不用。咱抗著。

 

昨晚談起今天的行程，太太說去鬆讚林寺，說是鬆讚林寺正好在回麗江的路上。我反問了一句，太太說肯定。

 

今天頭痛比昨晚好些。上了車司機驅車向北，麗江在香格裏拉之南。這時太太說鬆讚林寺不在去麗江的路上，讓我決定是否去鬆讚林寺。都這樣了，我能說不嗎？越向北海拔越高。

 

鬆讚林寺是五世喇嘛所建的模擬布達拉宮的一座寺廟。我一走進大門就退了出來，因為我很難去膜拜一個毀了一個民族的宗教。

 

藏民族自鬆讚幹布統一藏區建立國家之後一直是一個強悍的民族，有自己的語言與文字，在唐朝時是唐帝國的強大對手。她在現在的新疆地區占領了西域，在青海地區不斷地蠶蝕著大唐的國土。唐朝不得不采用和親的辦法來阻止藏族的侵略，也就是把文成公主嫁給了鬆讚幹布。但如此強大的一個民族不幸毀滅於一個宗教，也就是藏傳佛教或喇嘛教。喇嘛教將男人、特別是年輕的男人緊箍在寺廟之中，它既極大地降低了藏區的生育率又消磨了年輕人的戰鬥力。這樣，藏民族的人數越來越少，其對外的侵略性也越來越低。喇嘛教對藏民族的危害仍在繼續，世人都明白這一點。喇嘛教的僧侶們不願喪失既得利益，外人也因懷著不同的目的而不予點破。清朝當年就是以宗教控製西藏的。

 

 

杭州

 

回上海前駐足有人間天堂之稱的杭州。上次來杭州是大女兒三歲時，那時天熱，大女兒一步也不肯走，還隻能由媽媽來背。那次參觀了絲綢廠及茶園，還買了件絲綢被套及龍井茶。

 

剛進旅館就在大廳裏見到巜最憶杭州》的廣告，大廳經理打電話定了票，放下行李就乘車向西湖趕。張藝謀為G20設計的巜印象西湖》美倫美煥，很是驚歎他的異想天開。

 

臨安，現今的杭州，是南宋時的國都。南宋創造了當時的經濟奇跡，這與她在軍事上的無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宋朝的國策裏軍事是沒有地位的，她重文輕武，而且每任皇帝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高手。宋詞與漢賦、唐詩、元曲並為中國文化瑰寶，宋詞猶以其華麗而著稱。趙宋以軍事竊國，建國後對軍事將領的防範是其國策的重中之重。軍事長官不與士兵一起住守及訓練，遇到戰事則臨時安派一指揮官去某個本來就成製的或臨時組成的部隊指揮作戰，這樣可以避免指揮官與部隊的關係太深而形成軍閥。派出去的指揮官也多是誇誇其談的文官。就是這樣皇帝還是不放心，還要派出隻有忠心而無才能的皇帝家臣宦官去做督軍。這樣的部隊的戰鬥力是可想而知的。

 

評價曆史人物有時候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因出發點與結果很多時候是有衝突的。原則上，出發點為國家與百姓的就是決策層中的偉人、軍事領域中的英雄。嚴格地講，百姓的安居樂業應該排在國家與民族利益的前麵。我們所讀的曆史不一定是真正的曆史，因為寫下曆史的人有客觀上的能力與角度的局限性，也有主觀上的個人喜好及當權者壓力的片麵性。

 

在民國以前的國家體製裏，有製定國策、管理國家的文官係統及對內填壓反叛對外保衛邊疆的武官係統，雖然很多時候這種權限的分野是混亂的，文武不分。原則上，武官的職責是打仗，好的武官是敢打仗、能打勝仗，而且能給決策層提供有關戰爭的信息與提?，嶽飛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嚴格上講嶽飛不能算是個好武官，因為他越權了，他想改變當時決策層所製定的國策，那就是與北方金朝和平共處。除非你爭論嶽飛也是個文官，就算他是個文官，那麽他也應該遵守決策層的決定。

 

當時決策層的最高領導人是在一千多年裏由皇帝秘書演化而來的丞相，兩宋時有左右兩丞相，可互相製約以防專權。秦檜作為兩丞相之一來決定與金國議和是明智的，這也是皇帝的意向。南宋的部隊是不一擊的，就是有嶽飛的嶽家軍那也隻是個局部現象，不是全局。明知不能戰而戰是草菅士兵的生命，也讓百姓在戰後承擔家破人亡的惡果。

 

秦檜通敵不知是否屬實，曆史學家說有；殺嶽飛是皇帝的決定，因當時戰和爭論激烈、嶽飛的言行已經影響到有效地執行國策的程度了。實際上用不著殺，或關或貶都可以。這是也是當時製度上的不足及秦檜或皇帝的人品缺陷所造成的。

 

無論如何，嶽飛都是名符其實的、舍身取義的民族英雄。弱宋實際上並不弱，而是經濟強軍事弱的跛腳鴨，當今政府很明智地在避免這一點。軍事的最高境界不是戰爭本身，而是有效地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