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遙遠的，在夜間的閑暇裏聽電台的，那些歲月

無獨有偶, 昨天聊起王菲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一件事, 後來又看了笑笑轉貼的這句話, 真是應景.

那時候王菲還叫王靖文, <<天空>>啊, <<棋子>>啊, 都還是幾年以後脫胎換骨的作品, 那時候她當紅有兩首歌, 一首<<執迷不悔>>, 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 那時候我不喜歡她, 細嗓子歌手有一個陳慧嫻就足夠了.

有天晚上在宿舍, 大家一邊收拾東西準備睡覺一邊聊天一邊就聽收音機, 裏麵在放<<容易受傷的女人>>, 放完了以後主持說這首歌是翻唱, 原唱是個日本女歌手, 歌的名字叫<<口紅>>, 於是接著又放了原唱. 那個歌手似乎是個中年女人了, 聲音不算啞但有些滄桑, 似乎不用聽懂歌詞也能猜出她唱歌的內容. 香豔的歌名加上經過萬水千山般的嗓音氣質, 怎麽都比尖銳地直白地唱受傷有味道.

那天的那個時刻我記得清楚 -- 聽著聽著宿舍裏就沒聲音了, 大家都靜悄悄地做著自己的事, 做完了就在床上坐著, 眼睛看著宿舍中間那台桌子上的半導體. 等歌唱完了伴奏也消失了幾個人才喘了一口氣說:"還是這個版本好." 然後又轉頭接著做自己的事去了.

多年以後細嗓子的王菲也會唱歌了, 還是喜歡翻唱別人的歌, 能把別人的混不吝唱出麵帶天真的憂鬱來, 也是修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