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暫經過 (五)

那三個字來得突然, 我愣了一下, 可是前麵的不滿情緒還沒來得及刹車, 我依舊一低頭走了.

過了兩天再見麵時, 兩個人似乎都忘了那天說過什麽, 都象沒事人一樣歡歡喜喜地奔向那康莊大道, 可是這個過程又是我意想不到的艱難.

金風玉露乍相逢的時候, 我看見我小腹起伏得厲害, 可緊接著就是突如其來的巨痛. 我連連往上挪著躲, 他緊跟了幾步, 我說不行太疼了. 他停下, 笑, 用小手指比著一厘米左右的樣子說:"才進去這麽一點點." 我使勁搖頭說:"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沒辦法, 他去衛生間, 多久出來的我記不真切, 當時隻顧自己想心事, 想來想去, 就是覺得挺對不起他.

沒想到下次再試還是同樣的結果, 我還是忍不住那個疼. 到了第三次, 我想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給他了, 要不然這是在幹什麽呢. 我把所有的意誌力全都集中在一起, 真正抱著唯有犧牲多壯誌的心情迎接他. 於是開天辟地.

他事後自然極盡溫存, 小心伏侍. 我則就是想著行了, 這關總算過去了.

隨後的幾天, 如倒食甘蔗, 漸入佳境. 有了前麵的基礎, 便不是一般的快樂. 後來我的閨蜜說:"這種事能碰到配合好的也要靠緣分, 你是運氣好." 可我認為是他對我開發得好.

那時候他的工作已經基本鋪開, 有時候要工作很晚. 以前遇到這樣的時候我們見麵就會改個日子, 或者往後推一兩個小時. 但有一次他說他可能要工作得晚一點, 讓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他在寫字樓租了一個套間, 外麵是幾個辦事員, 裏麵是他的辦公室. 辦事員裏的兩個元老跟我挺熟, 麵試他們的時候我就見過. 所以見了麵還聊幾句. 不過他的女秘書我以前沒見過. 我進他辦公室剛坐下, 她來問要不要喝茶. 他為我們做了介紹. 那女秘書性格開朗有點諂媚, 看著人還不錯, 就是長得很醜. 女秘書離開的時候他讓她把門帶上. 我看著他笑, 還沒等我開口, 他小聲說:"女秘書醜, 老婆不擔心." 又坐過來說:"你也不擔心吧?" 我咯咯地笑.

他又站起來去看門上的小窗戶, 那是一小麵圓玻璃. 門外就是大辦公室. 他坐回來搖頭說:"得把那個處理一下." 我問:"那還親不親一個了?" 他笑笑, 回頭看看, 說:"有點危險." 又坐回到辦公桌前.

我百無聊賴地翻看宣傳材料. 他眼睛看著桌上的文件, 突然說:"我這幾天很想你, 看東西的時候半天也翻不過去一頁, 腦子裏都是你."

我其實很怕別人跟我說情話, 因為不知道如何應答. 如果說"我也想你", 聽起來就很象純粹的禮尚往來. 所以我什麽也沒說, 隻紅著小臉看著他. 他抬頭看看我, 又低下頭去看文件.

漸漸外麵的人都下班走了, 女秘書也敲門進來說:"頭兒還有事嗎? 沒事我就回家啦, 白白!" 最後一個下班的人走的時候關了外麵的燈. 他招招手讓我到他辦公桌前, 我過去靠著他, 一會兒他笑著說:"不行, 你還是坐過去吧." 我又坐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他說:"算了, 什麽也幹不了, 吃飯去."

這之後就快到春節了, 他要回家兩三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