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暫經過 (三)

我好象以前從來沒發現世界上還有這麽美好的東西, 他也樂於施展他的長項, <<廊橋遺夢裏>>的熟女熟男是走到哪做到哪, 我們是走到哪親到哪. 出去跳舞的時候, 他會背對著一起去玩的熟人, 把我罩在他身形裏親幾下; 一起出去吃飯, 他會拉著我急走幾步到無人處也親幾下. 因為有被人發現的可能, 就讓人覺得愈發地銷魂, 匆匆分開的時候兩人臉上都帶著作案份子的竊笑. 他倒不是怕人看出我們倆的關係, 他帶著我是不避人的, 因為當時條件允許. 不過我們都是正經人, 不做那白日宣淫的事.

那時候因為還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所以每次見麵還不會一下就粘在一起, 總要先假模假式地聊聊天, 聊到我在心裏念叨"他怎麽還不親我呀"的時候, 他就會停頓一下說:"過來我親親." 然後我就興高采烈地湊過去.

然後他的手就開始往我第二性征進攻, 我堅守陣地. 他每次也都不強求, 我一哼嘰掙紮他就把手抱到我背後說"好吧好吧".

不過周末的時候我自己去買了套藍紫色蕾絲邊的漂亮內衣.

蕾絲邊穿了幾天, 平安無事.

後來有一天我趴在桌子上幫他寫個東西, 他坐在旁邊看, 我做事的時候都是全神貫注的, 所以沒理他. 結果他突然出擊. 隻聽我手裏的鉛筆"嘎吧"一聲折了. 於是三號陣地失守.

這一失守就是徹底失守, 他的手一下子就伸到毛衣裏麵去了. 我著急地想:"哎呀, 今天沒穿那件新買的內衣..."

在四號陣地失守之前, 發生了一件小事.

因為我對四號陣地的守衛是寧死不屈人在陣地在的, 為此他手幾乎骨折. 所以他開始打迂回戰. 他讓我去接觸他的陣地. 這個我雖然無比嬌羞但多少還是有點好奇. 在那之前我對男人那個的唯一視覺接觸就是大衛的雕像. 我們高中一次班會課, 老師給放了一個日本的青春期教育記錄片. 別看日本的A 片那麽登峰造極, 那個教育片拍得可是很雷人, 講初潮的時候畫麵是大海的浪潮. 講男女身體不同的時候, 男人用的大衛的雕像, 倒是給了那個部位一個特寫; 女人用的是維納斯, 還把胸部給馬塞克了. 當時我們班的男生還抗議男女不平等來著. 所以我以為, 男人的那個部位大概就是大衛那個樣, 小小的一團.

他拉著我的手過去的時候, 我一邊負隅頑抗, 一邊把頭埋在他懷裏死活不敢去看, 一邊覺得手感有點不對. 待我低頭一瞧, 嚇了一跳. 然後就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竟然哭了起來, 哭得哽咽委屈. 他趕緊過來哄我, 一邊哄一邊笑, 還不敢十分笑, 一笑更象壞人了. 他說:"這是正常的啊, 所有的情侶都是這樣的." 我想也許是這樣, 但眼淚就是忍不住. 等我哭完, 就悶悶不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