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不離婚(3)
(2005-02-08 15:18:50)
下一個
婚後,周寧有一次開玩笑地問:“嗨,還記不記得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有一次你問我褲兜裏裝著什麽硬邦邦的東西?”
楊紅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有點抱歉地說:“不記得了,很重要嗎?”
周寧把她的手拿過來,放在那個隆起上麵,笑著說:“就是它,我那天騙你說是火腿腸--”
楊紅一下領悟過來,紅著臉嗔道:“流氓!”
周寧狐疑地問她:“你那時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純潔?”他看楊紅瞪起雙眼,連忙解釋說:“我不是說你以前看到過實物,我是說至少從書上看到過吧?生理衛生書上不是什麽都有嗎?正麵的,側麵的--”
楊紅打斷他的話說:“書上畫的不是你那樣的。”
“書上畫的是它疲疲塌塌的樣子嘛,但書上也說過它會勃起的喲。”
楊紅有些不快地說:“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不相信。就憑一個詞我就能知道它勃起的樣子?”她覺得說“勃起”這個詞都很費勁。
周寧逗她說,“看來當初看書還挺認真啊,是不是躲在寢室裏偷偷摸摸地仔細琢磨?”
楊紅說:“從來沒有。你們男生才會這樣無聊。”
周寧笑著說:“怎麽是無聊呢?我們學知識不滿足於一知半解嘛。我們對女性生殖器那章,那才叫學得認真,倒背如流。如果期末考試有這麽一題:畫出女性外生殖器解剖圖,我們肯定個個得滿分。我記得有幾個家夥還專門查了漢英辭典,把所有部位的名稱都標上了英語,見天拿一個英語單詞去請教班上的英語科代表,弄得她麵紅耳赤。嗨,你說奇怪不奇怪,我英語那麽差,但那幾個單詞卻是到現在都記得。你知不知道vulva是什麽?”
楊紅哭笑不得地說:“我才不知道呢。”她掰開周寧摟著她的手,問,“我倒是覺得奇怪,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什麽什麽都知道?”周寧不解地問,“我自己身上的東西,我還不知道?”
楊紅不看他的眼睛,固執地說:“我不是指這個。”有些詞她真的是說不出口,哪怕是在丈夫麵前,哪怕跟他什麽都做過了。
“噢,你說XX啊?”周寧有時候特別喜歡看楊紅害羞的樣子,所以他故意用了他老家一個非常粗俗的動詞。“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嘛。”
“我不相信。你以前肯定跟別人做過。”
“真的沒有。我大學四年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度過的,我們兩人是正兒八經的戀人,我們都沒有機會做一次,我還能在哪裏跟別人做?”
“我怎麽知道你在哪裏跟別人做?我又沒有天天跟著你。你大學四年在我眼皮子底下,那你讀大學之前呢?”楊紅不依不饒地說。
“上大學之前就是上高中,每天為高考累個半死,哪有那個心思?”
“沒那個心思?我看你剛才說起那個英語科代表,那個表情啊。”
周寧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調侃地說:“什麽表情?我還不知道我這張臉還會表情呢,早知道我學戲劇去了。”
楊紅說:“別裝蒜。你要是以前沒做過,為什麽新婚之夜那麽老練?”
周寧回想了一下,想不起來自己在新婚之夜是如何老練的,不過似乎還真是沒有新手的慌張,不是因為藝高人膽大,而是知道楊紅肯定更不懂。在一個完全不懂的人麵前,還有什麽好慌張的?做錯做對,反正她又不知道。精神上沒負擔,行動就顯得胸有成竹。
周寧想不到技術上沒差錯反倒成了壞事,給妻子留下一個熟能生巧的印象。早知道這樣,自己就裝著個磕磕絆絆,不得要領,說不定就沒今天的麻煩了。 他停了笑,斬釘截鐵地說:“我可以對天發誓,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對天發誓有什麽用?你又不信天。”
周寧無心戀戰,有點後悔自己挑起她來拷問自己,於是說:“我不知道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羨慕你們女人,得天獨厚,有個處女膜,象正規大學頒發的學位證一樣。我們男人先天不足,無論怎樣清白,都隻能拿個水貨學位,用人單位承認就承認,不承認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