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成說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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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嘛] French Kisser的詛咒

(2005-03-05 10:51:26) 下一個

French Kisser的詛咒

    Oh, Y-E-A-H, a mind-numbing, heart-thumping, toe-tingling French kiss!穩住!稍安勿躁,忘了這篇是“今天吃嘛”說說菜譜係列嗎?

    話說有那麽一位哥哥,生得是人高馬大,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濃眉大眼,屬於穿上土匪衣服也像地下黨員那種,以至俺見他第一麵就以為他是俺的偶像轉世的打虎英雄武二郎。直到後來,俺發現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一嘴能把武二活活揉成西門慶的混著可愛的台灣腔的好象小鳥在歌唱的美好方言(毫無貶義,形容那種語言柔美至極)。再後來,俺發現他見了生魚片就沒命,可換了魚頭雞爪子豬蹄子這些讓俺為之瘋狂的“神形兼備”的美食他卻嚇得瑟瑟發抖。再後來,俺發現他理財時心細如發毫厘不差,可陪俺一起逛大街時當人矮腿短的俺像犯規的競走選手一樣跟在他後麵一溜小跑一不留神摔了一跤,他居然五分鍾後才回頭發現俺丟了。再後來,俺發現他機智過人對俺的葷笑話是一點就通,而且逐漸自己也能編出些新段子來,然而,就在此時,俺發現了他一個嚴重的生理缺陷——思想開放的他,居然討厭French kiss!

    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憑俺超過十年的專業知識俺也知道French kiss傳播某些疾病,可這又不是空氣傳播——全地球的人口加上動物都呼吸大氣層那口袋裏的那點氣兒互相傳來傳去的。再說,俺們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還能French kiss幾位啊?一個巴掌就數過來了,猛點兒的加上腳趾頭也夠了吧?(六指兒那位你是超猛加巨牛,俺服)何況,俺上次體檢驗血時連俺小時候出過水痘得過腮腺炎都驗出來了也沒發現什麽時髦的傳染病,俺健康著哪,還能送你點兒抗體!

    所以俺不甘心啊,俺就隻好連偷帶搶,有時還使詐。其實小偷強盜和騙子大多都是窮得沒轍饑渴交迫,俺跟他們是同病相憐。於是每次他很嚴肅地強調“等等!No tongue!”時,俺就也很嚴肅地點點頭,臉上作出秋瑾江姐劉胡蘭的正義表情。然後,嘿嘿,我為刀俎,人為魚肉,想逃?晚啦!再怎麽叫也沒人來救你!

    雖說到嘴的肥肉不能讓它跑了,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再說耍陰謀詭計也不是俺一貫的作風。其實——唉,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樣的,得手幾次之後俺的作案方式已經被記錄在案,再想頂風作案就很難成功了。

    然而,偷偷使壞的想法一直根深蒂固地埋在俺的骨子裏。那天去中國店買菜,走到放肉類的冰櫃,俺眼前一亮,嘴邊浮現出一個若有若無的陰險的笑容……

    回家後,陰謀按照預期中的情形很順利地進行著,俺在沒有引起任何注意的情況下把一磅豬肉和四根豬舌頭掩護進廚房。俺事先用刀把豬舌頭的表麵細細刮過一遍,然後完全用紅燒豬肉的方法(詳細操作過程見澀郎的介紹),先用開水冒,炒紅糖上色,然後放高壓鍋裏燉。由於豬舌頭有一種不同於豬肉的味道,所以俺加了很多的薑、酒、八角和少許十三香。另外為了掩飾豬舌頭與眾不同的表麵紋理,俺還放了很多老抽和一些甜麵醬。最主要的是,俺把一磅豬肉剁成小塊和豬舌頭一鍋燉,這樣一來肉與舌頭的香味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但讓舌頭嚐起來更加神秘詭異,而且非常符合French kiss的精髓。

    高壓鍋第N次噴氣時俺聽到武二哥哥在抽動鼻翼;高壓鍋第N+1次噴氣時俺偷眼看見武二哥哥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坐不住了;高壓鍋第N+2次噴氣時武二哥哥忍不住問“你在燒什麽”俺若無其事地說“紅燒肉”;最後俺取下壓力閥打開鍋蓋時武二哥哥忽略了他魯智深般的胖大身軀企圖從俺眼皮子底下溜進廚房,被俺老鷹捉小雞般拎著後領子扔了出去。

    五分鍾後俺把切成厚片的又香又嫩的豬舌頭擺在一碗事先煮好的熱氣騰騰的陽春麵上端了出去。俺當然不會傻到把切成片的豬舌頭擺回任何直線或曲線的造型,而是完全打亂,舌根處厚實的部位還切成了方塊狀,除非他是拚圖高手,否則絕對想象不出原型的恐怖姿態。“吃!”,俺手疾眼快,在他的口水即將滴落在俺最最心愛的Simpson桌布上之前,把那碗麵推到了他嘴巴下麵。

    俺用慈母般的目光帶著蒙娜麗莎式的微笑凝視著他迫不及待把一片又一片的豬舌頭塞進他的血盆大口中。“嗯,這次的紅燒肉特別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讚道。俺報以他一個媚眼和一個飛吻。俺覺得自己前世的職業應該是個獄吏,滿清十大酷刑沒準兒就是俺發明出來的。

    他已經吞下了一整根舌頭,開始進攻第二根,俺在心裏數道。差不多了,俺惡作劇和報複的快感已經得到滿足了。“啊——”,他終於殺豬般地大叫起來,俺哈哈狂笑。“我吃的是——”,他用筷子夾著一塊表麵上殘留了幾粒“小小疙瘩”的舌頭,手開始篩糠,隨後連筷子一起扔到了Simpson桌布上,那塊舌頭正好掉進了Homer Simpson的大嘴裏。

    看著他一邊咳嗽一邊衝進廁所,俺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很過分,不過,也很過癮!估計從今往後豬舌頭也好French kiss也好將變成武二哥哥的一個turn-off,不過那又怎麽樣,他本來也不會和俺French kiss。這就是俺最鍾愛的食品之一:香噴噴的豬口條——來自French kisser的詛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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