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子成說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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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小說]《墮落ING》第二章 初 雨

(2004-10-25 15:47:26) 下一個

                    

                                   第二章                 

 

 

她和黎孝誠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他們同樣在這座城市出生、長大,又同樣來到這座城市最好的大學讀書。她和黎孝誠在同一個係,卻比他高一年級。她在大學同班級的同學中是最小的一個,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同班的男生見到她常常會忍不住拍拍她的頭,就象對待自己最喜愛的小妹妹,卻很難把她當作追求的對象。這樣很好,在她完全準備好之前,她並不渴望過早地遭遇愛情。

 

她一直是個好學生,她很喜歡她所學的生物醫學專業。因為有興趣,大學裏的功課對她從來不是負擔,她能夠在期末考試中輕鬆地包攬一半課程的第一名。獨生女的她被父母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她發現最能令父母開心的就是她考到好成績,所以她為了他們努力去拿一個又一個的第一名和獎學金。疼愛她的父母堅決不讓她浪費時間學燒菜或者打毛衣這類很淑女的東西,其實她從來也沒有象個淑女。她好幾年來都是留著男孩子一樣的短發,穿中性款式的衣服,再加上她個頭不矮,經常在和室友“勾肩搭背”地回女生宿舍時被管理員阿姨誤認為是個“色膽包天”的男孩。她不介意自己這種很不溫柔的形象,大學四年來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回避任何可能擦出火花的機會。她不常接受男生的邀請去迪廳或者酒吧,除非全班性的男女生聯誼活動或者廣場上獻給蚊子的人體盛宴晚會。

 

她對這個年紀男女生之間產生的微妙感情似乎非常遲鈍。一次一個高中同班的男生,後來考上了隔壁那所大學,來到她的宿舍樓下等了好久直到她下課,他說想要請她吃飯。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沒空,還要去上自習!”,她笑嘻嘻的說,然後就摟著一個要好的女同學跑上樓了,也不管那個男生當時的臉色可憐得要命。後來聽他說,他那時本是想向她表白的,結果被打擊得一塌糊塗不說,還嚇了一跳,懷疑她有同性戀的傾向。

 

還有一次,正在上自習的她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就拿著保溫杯去打開水。等她回到自習室,發現她攤在桌上的書本旁多了一盒“康泰克”,沒有任何字條留下。她也不坐下,拿起“康泰克” 徑直地大步走到後麵第三排那個假裝正埋頭寫字的男生旁邊。“我不用吃藥,還給你!”,她大聲地說,惹得其他自習的同學全都向這邊好奇地張望,她甚至沒說謝謝。搞什麽嘛!當人家不知道是你放那裏的嗎?隻是每周有一堂幾個係合並的大課一起上而已,和你很熟嗎?每天不管在哪間教室自習都能看到你,連幾個室友都察覺到有古怪了。看你也不瘦啊,難道是孫猴子身上的毫毛變的?幸好這些話她當時咽了回去,那個醫學院男生現在在市醫院工作,倘若當時真的那樣刺激人家,說不定搞出一個心理變態的恐怖醫生呢!

 

她對收到的情書則是殘忍地五馬分屍然後焚屍滅跡,就象公安局對待色情刊物一樣。不過有一次例外,一個在外地念大學的高中同班男生寄來了一張聖誕卡,信封上是她的名字沒錯,可卡片上隻是寫著“我幾年來一直都很喜歡你,請你接受我作你的男朋友”的話,沒再出現她的名字。她楞是把卡片給人家寄了回去,另外夾了一張紙片寫道“你寄出時裝錯信封了,這張卡片是給別人的,我的在哪兒?”。

 

直到大四時她被保送留校讀研究生,不需要象別人一樣埋頭苦讀準備考研或出國,每天的時間充裕得難以打發,她身上這才開始起了一些變化。也對,女大就要十八變嘛!她開始試著留一點頭發,隻是到肩膀而已,衣裙上的顏色也多了起來,至於化妝品嘛,還是不必麻煩了。她看到鏡中的自己在變化,看到身邊注視她的眼神在變化,她喜歡這種感覺。她也開始喜歡男生,她喜歡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打球、一起聊天,女生們太容易生氣又小器,還是和男生在一起要隨便得多。於是很快她就有了很多哥們兒,而且一結交就是整個一寢室的哥們兒,比如216就是。

 

她其實是在一個很尷尬的場合下認識216寢室的男生的。那天她想趁著暴雨稍歇的時候趕回宿舍去,於是就抄近路從幾棟男生宿舍樓後麵穿過去。因為那條路在宿舍樓的陰麵,她平時不愛走那兒。這時才發現這條路原來很難走,坑坑窪窪的。走到十一棟時,不好,雨又下起來了,她有些慌,討厭,人家中午才剛洗好澡嘛!她用手遮著頭開始跑步前進,沒想到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水窪中,左腳頓時崴了一下。

 

“唉喲!”,她大叫了一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濕濕的泥地上,裙子這下算是完了。她自然是氣得要命,不過四下裏看看發現周圍沒有人,心裏不禁暗自慶幸。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抬頭竟發現上麵二樓的窗子不知什麽時候推開了,一個腦袋正在窗口那裏眨著眼睛朝她看。更可氣的是,那個腦袋扭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就又有一個腦袋探出來,再然後,三、四、五、六,一共六個腦袋擠到了窗口,那是一個寢室的總人口數了。

 

她從沒遇到過如此尷尬的事,加上腳還有點疼,一時間竟然忘了爬起來。六個腦袋還堆在那裏看她,雙方對峙了一會兒,一個大一點的腦袋終於說話了,“你怎還不爬起來啊?你怎的啦?”。這話一出口,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腦袋已經自己先炸開了鍋。剛剛說話的腦袋可憐巴巴地被擠在中間,另外的五個腦袋則帶著又是羨慕又是佩服的表情看著說話的腦袋開始衝他起哄。一陣善意的哄笑聲中,她再也忍不住了,臉憋得通紅,忽然“啊”地發出一聲拖得長長的大叫,然後迅速掙紮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跑掉了。

 

那麽巧,原來那個寢室的男生也是這個係的,九四級,比她晚一級。也奇怪,在那之後她幾乎每天都會遇到216的人,係裏、自習室裏、食堂裏、校園裏,甚至在公共浴室的門口。尷尬的初次見麵反而拉進了她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她一見到他們就會忍不住大笑,倒好象那天摔跤的是他們。她很快就和他們成了很鐵的哥們兒,她把去年的筆記、課本、考題找出來借給他們,幫他們找她相熟的教授簽推薦信。不需要考研的大四生活平淡鬆懈,她便常常和他們一起吃火鍋、喝啤酒。他們和她變得無話不說,甚至他們在寢室大講黃色笑話時她闖了進來,也會肆無忌憚地把笑話講完。他們每次都到市場上買來各種材料再搬到她的寢室吃火鍋,他們說如果在男生宿舍吃,會被隔壁幾個寢室餓狼一樣的男生衝進來搶走食物、還有她。她的幾個室友有的去了外校做論文,有的天天回家,反正是清靜得很。隻是他們常常要爬窗子進來,因為管理員阿姨好生凶悍,幸好她隻住二樓。她和他們邊吃邊聊、邊笑邊叫,常常在火鍋熱騰騰的白霧中為了誰的一句笑話無意間和他們緊緊地擠成一團、笑成一團,撞倒了一排的空啤酒瓶。

 

她有時真的忘了自己是其中唯一的女生。她信任她的這些哥們兒,他們都是些很好的朋友,她不擔心他們會侵犯她,她知道即使其中一個人想欺負她,其他人也決不會允許。她並無意選擇他們中的一個作為更親密關係的發展對象,可她也不再象前兩年那麽遲鈍。她最喜歡他們中的三個人:卓、涵、還有楠,而且,她知道他們對她也很有好感。那時黎孝誠還是216寢室中關係和她最疏遠的一個,那時她對黎孝誠的估計是“好象有點喜歡我,但是不很肯定”。

 

她和卓混熟得最早,他倆都喜歡趕在大部隊下課前早早地到食堂打好飯,也都喜歡就留在食堂那裏吃,所以常會在食堂碰到。慢慢地,她和卓似乎建立了一種默契,進了食堂後眼睛先四下裏亂轉找著對方的身影,誰到得早就先給倆人占個桌子吃飯。有時一頓飯慢悠悠地吃完了卻還沒等到卓,她也會感到淡淡的失望。卓是湖南人,挺高也挺帥,是她接觸的第一個南方男孩。她有一次笑卓的皮膚比她的還要白淨細嫩,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竟然當場從書包裏翻出了一堆小袋贈品裝的“玉蘭油抗紫外線潤膚露”。“原來你用這個啊!?”,她笑得快把飯噴出來了。“什麽嘛!沒有沒有!這是我同學給商場發贈品拿來的”,他連忙解釋說,“我女朋友要我才給了她四袋,這些都是給你留的。你看你麵子多大!”。卓有一個女朋友,也是湖南人,是卓的高中同學,現在在北京一所不太有名的大學裏讀書,偶爾會來找卓,反正從北京到天津乘火車隻要一個來小時,方便得很。她並不在乎卓的女朋友,她和卓隻是一起吃飯的好哥們兒,她從沒對卓有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卓也從來沒有對她有曖昧的表示。

 

後來,卓生病了,急性肺炎,校衛生室讓他轉院到市醫院,還要住幾天的院觀察、輸液、吃藥。卓的室友們就排班輪流給卓送飯,因為醫院的病號飯居然比學校食堂的還要難吃。有時他們上午三四節有課,她就自告奮勇地擔起去醫院送飯的任務。她當然知道卓喜歡吃什麽菜,她特意跑到校內的小飯館,點了蘑菇炒肉和八珍豆腐,加上一小碗米飯一起放在保溫盒裏,騎著自行車給卓送去。

 

卓正在病房裏無聊得要命,眼巴巴地等著室友來給他送飯、陪他說話。忽然抬頭看見她的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快,趁熱吃!”,她看見卓很開心,他倆好幾天沒一起吃飯了。“怎麽是你來了!?”,卓也特別驚喜,還有點感動,“哇,這麽好的菜!還是你比他們都好!就是……沒有辣椒,嗬嗬”。“還想吃辣椒!?”,她叫道,“你是肺病啊!還有啊,煙以後也不許抽了!”。“我女朋友也是這麽說,嗬嗬”,卓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飯,“對了,你吃過了嗎?”,卓嚼著豆腐含混不清地問。“早吃過了”,她很高興地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吃。

 

“哦,我今天下午不用打針,可以偷偷溜回學校,晚上十點前再溜回來”,卓神秘兮兮地偷笑著說。“好啊好啊,那你吃完我們就走”,她也很高興。“不,吃完了,現在就走!”,卓抹抹嘴巴,“病房裏麵空氣不好,你不要在這兒呆得太久。你先出去等我,我換好衣服就來”。

 

一會兒,卓從住院部的大門跑了出來,她已經騎在自行車上單腿撐著地等他。“快走快走”,卓催促到,跑了幾步後一屁股坐到她的自行車後衣架上。沒錯,卓坐在後衣架上,她騎車馱著卓。這大概也算是北方獨有的一道風景線了,校園裏、大街上呼嘯而過的一群男女學生中,竟能看見女生騎車後麵載著一個男生,這一點恐怕是江南水鄉如詩如畫的女孩們很難做到的吧。不過,坐在後麵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每到一個路口,卓都要提前跳下來,乖乖地跑過人行橫道,等逃出警察叔叔的視線後,再從人流中找到她重新跳上她的自行車。有時路上顛簸,卓的手會無意間觸到她的腰,他會馬上縮回手,而她呢,也就裝作沒有感覺到。“累不累?”,卓在後麵問。“你說呢?”,她笑著反問道,“你那麽重!”。“嗬嗬”,卓傻笑,“晚上請你吃飯”。

 

可卓晚上沒能請她吃飯。後來他們告訴她,那天下午卓的女朋友特地請假從北京跑來看卓,事先並沒告訴他,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下了火車後就直奔醫院,結果自然隻見到了枕頭。沒辦法女孩隻好到學校宿舍來問,可是幾個室友居然大眼瞪小眼誰也想不到卓會去了哪裏。實在沒辦法了,好心的涵還安慰人家女孩說,“別擔心,卓不會有事的——肯定是和Vivian在一塊兒”。

 

當然,事實也證明了這句話還不如不說。那天他倆回學校後就一直在校園裏逛,到荷花池邊享受醫院裏沒有的新鮮空氣,她不記得那天他倆都聊了些什麽,反正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直到楠無意中撞見他們,幾乎是用喊的告訴卓,他女朋友正滿世界地找他,都快急瘋了。卓臉色大變,回頭對她說了聲“那我先走了”,就救火似的往宿舍的方向衝去了。隻剩下楠,眯起眼睛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著她,“卓這個花心大蘿卜!”,楠裝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狡猾狡猾的。“才不是呢!”,她反駁,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還是“卓不是花心大蘿卜”。她懶得跟楠解釋,她在擔心卓該怎麽哄他的女朋友,她能想到卓越描越黑的尷尬樣子,畢竟種種跡象都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她覺得很對不起那個女孩子。

 

自打那件事後她就很少再跟卓一起吃飯。她有時故意晚些去食堂,也許卓也在有意躲開她吧,總之她不常會在食堂看見卓了。她開始感到有點寂寞,每天的生活總是提不起精神,不過很快,楠和涵就填補了這種寂寞。

 

楠是個講話特別好玩的人,隻要有楠在,她就會一直笑個不停直到捂著肚子大叫岔氣。什麽事情一經楠的嘴裏說出來都變得很滑稽,哪怕是糗得要命的事也會變得無比輕鬆。不過有一次例外。那天她去和楠他們幾個喝啤酒,吃楠剛從江西老家帶來的楠媽媽親手做的臘腸。等從他們宿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由他們幾個送她回去。那天大家喝得都有點高,她頭腦還清醒可就是走路有點不大穩了,楠就緊緊跟在她後麵準備必要時好攙住她。她一邊稀裏糊塗地說著笑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走著走著就一腳踩到石子路下麵的草地上去了,楠反應挺快一把抓住了她,卻反而被她帶得倆人一起從坡上滾了下去。

 

等倆人終於停下來,楠愕然發現自己正把她壓在身下,而自己的一隻手正結結實實地隔著衣服按在她胸前。楠趕快縮回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平時伶牙俐赤的他此刻窘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好天很黑,他們幾個大概沒看到這一幕吧,還好她沒惱,可能因為酒精的作用反倒大笑起來——也許,她根本就沒感覺到吧,楠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她還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楠怎麽拉她都拉不起來,直到大家全都笑起來。其實,那麽敏感的部位,怎麽會沒感覺到呢?可她知道楠是無心的,她才不會因為這樣就怪楠侵犯她,她也不會費神去想一個女孩應表現出怎樣的矜持,她隻是服從她的本能反應放聲大笑。她後來沒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假裝當時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可是她卻發現,從那以後,楠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她其實也很喜歡涵,一個長得結結實實的東北小夥子,是216年紀最小的,但還是比她大一歲。對了,她摔跤那天說話的腦袋就是他。涵其實很聰明,他們說涵從不去上高數課,卻能在考前隻看一天的書就拿九十多分。“涵和你一樣聰明”,後來黎孝誠對她說。可涵不太愛說話,加上他玩具熊一樣可愛的外表,反而讓人覺得他傻乎乎的。

 

她還記得那次和他們一起去動物園,涵摸出一塊餅幹想要喂籠子裏麵的狒狒。鐵籠的網子很密涵找不到缺口,隻見籠子裏的狒狒跑到籠子的一角,急急地向涵揮手,原來那裏正好就有一個缺口。涵找到了缺口正要塞進餅幹,卻見狒狒又若無其事地走開,原來是飼養員正從裏麵出來。涵趕緊收起餅幹,直到飼養員離開才又在狒狒的“指導”下塞進餅幹。這一幕精彩的“馬戲表演”她從頭看到尾,實在忍不住大笑著對涵說,“涵,狒狒都比你聰明!”。涵隻是看著她憨憨地笑。於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聰明的狒狒和愚蠢的涵”的故事。不過,她覺得涵很可愛,一個大男孩那樣有愛心地喂動物,還真是不多見。

 

涵常和楠在一起,憑他倆的外形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絕好的相聲褡擋。她有一次在食堂遇到楠和涵,跟他們在一起吃飯,楠煞有介事地拍拍涵的肩對涵說,“旁邊那桌有個女生正朝你看”,等涵扭頭時楠就非常靈活地夾起涵飯盒中好大一塊肉迅速放到自己盤裏。涵發現中計後笑著狠狠地用拳頭捶著楠,楠就假裝求饒,“人家女生又在看你啦,涵,快拿出你最拿手的‘反芻’絕活給人家開開眼”。

 

涵就是這樣,總是被楠捉弄。可她覺得,涵的目光有種奇怪的穿透性,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涵總是笑眯眯地看著她,涵的眼睛格外清澈明亮,好象會說話。每次和涵講話,她最多隻能堅持和他對視幾秒鍾,然後就得裝作看看別處,暫時躲開涵逼人的視線。她和涵單獨在一起時總是有些心慌,有時還會臉紅,甚至詞不達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緊張,不過,涵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她和涵之間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她和黎孝誠的開始似乎是由抽簽決定的。大三下學期有每周長達兩天的生化大實驗課,他們全班要被分成很多個小組,每個組由一個大四學生帶實驗和改實驗報告。為了絕對公平,全班同學一起抽簽決定如何分組。她很希望他們中有人能夠來到她負責帶的實驗組,這樣她的生活將有很多歡樂,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期待他們中的哪一個。結果,真的有一個216的成員抽到她的組,卻是和她最不相熟的黎孝誠。後來,黎孝誠告訴她,當時其他幾個人都很嫉妒,楠還曾經提出和他交換實驗室,可是他沒有同意,因為,他那時也已經喜歡上她。

 

很久以後,回憶當年的邂逅,

也許那時,正是她和愛情約好的時候,

他抽中了愛的請柬,而這便已足夠,

隻是幸與不幸,卻誰也料不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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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閃爍著生活影子的杜撰,請勿對號入座,謝謝。  ——與子成說(文學城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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