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京城的東北軍，被調防到陝西圍剿紅軍。京城南城的東北軍憲兵隊隊長莫向森，跟隨隊部開拔，隻好把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留下，安慰她們說，他很快就回來。四姨太大脆梨哭著要跟莫隊長走。莫隊長說，這次開拔不能帶家屬，軍法不能違抗，我也沒有辦法。
大脆梨要跟莫隊長走，不是因為她愛莫隊長，而是因為她害怕其他人的報複。原來，在做莫隊長四姨太之前，她跟隨過三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是菜市口地頭蛇水霸天蠍。他把大脆梨從一個唱大鼓的姑娘，變成他的二姨太。
1920年天蠍被依靠東北軍的土霸金瓦刀擊敗，離開北京城。大脆梨也被天蠍的大太太從家裏趕了出來，重新流落在茶館唱大鼓。後被金瓦刀當作戰利品收留，當了金瓦刀的二姨太。這是第二個男人。
1928年國民黨來了。公安局逮捕了金瓦刀，大脆梨找菜市口派出所所長老文揚求情。文所長“答應”不槍斃金瓦刀，於是大脆梨就跟老文揚睡了。金瓦刀被判刑之後，文所長暗地裏包養了大脆梨。這是第三個男人。
1930年中原大戰，歸順國民黨的東北軍重新入關，趕走閻錫山，占了北京城。文所長和大脆梨都擔心金瓦刀被放出來，於是就收買莫隊長。文所長答應菜市口一帶的土木工程收入跟莫隊長分成，又把被莫隊長看上的大脆梨獻給他。於是大脆梨就成了莫隊長的四姨太，跟另外兩個姨太太一起伺候莫隊長，三女一男大被同眠。金瓦刀則還繼續關在監獄裏麵。
莫隊長走了，大脆梨失去了靠山。她最擔心的是金瓦刀被放出來，或者天蠍從外地回來。大脆梨隻好找老情人文所長求保護。老文揚答應保護她，但是因為她已經是莫隊長的四姨太，說不定哪天東北軍又回來，所以文所長就不再碰她。
東北軍走後，原馮玉祥部宋哲元的國民革命軍第29軍駐防北京城。金瓦刀的大太太瓦刀娘托人求情釋放金瓦刀，但是沒有成功。然而，在安徽老家避難的天蠍見東北軍走了，就回到了北京。
文所長聽說老地頭蛇天蠍回來了，正要派人把他叫到派出所訓話，不料天蠍自己來了。
文所長對他說，你回來老老實實生活可以，要是還當惡霸，可不行，看見金瓦刀還在監獄裏沒有？那就是當惡霸的下場。
天蠍說，我不想當惡霸，但是我把自己的媳婦要回來，總是可以的吧？
文所長說，家務事我不管，你隻要不禍害街坊四鄰就行。
第二天，天蠍帶人到了莫隊長三個姨太太的小院子，把大脆梨抓了出來，押回家，然後開始了變態的懲罰，專門折磨大脆梨的生殖器。大脆梨受不了，一天逃出來，被天蠍追到派出所。大脆梨請求文所長保護。文所長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讓天蠍把大脆梨給抓回去了。
天蠍把大脆梨抓回去之後，繼續折磨她。奇怪地是，大脆梨逐漸適應了這種折磨，反而喜歡上了，一天不被折磨，反而難受了。
1937年日本人入侵北京，金瓦刀被放出來，當上了菜市口維持會會長。天蠍又一次逃跑。文所長也逃跑了。大脆梨主動上門，找到金瓦刀請求他原諒。金瓦刀把她爆打了一頓，將她趕出來，並威脅說，誰敢收留大脆梨，就跟誰沒完。大脆梨隻好回到廊坊鄉下老家，嫁給了一個菜農。2年之後菜農病死，村裏人說大脆梨不吉利，把她趕了出來。大脆梨又回到北京，在菜市口一帶當最低級的暗娼謀生。[2007-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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