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10月,曹錕曹大帥經過討好賄賂國會的議員們,被國會選舉為中華民國第六任總統,在他之前還有孫中山,袁世凱,黎元洪,馮國璋和徐世昌。那些議員們少的拿5千,多的好幾萬,都是白花花的大洋。那時候錢值錢,在北京城裏買一個裏外兩進四合院,也不過2千多大洋。所以5千大洋可是一筆巨款。議員們都誇曹大總統好,說曹大總統最尊重他們。
曹錕早年學徒賣布,跟著師傅,推著小推車,從鄉下收購土布,然後推到天津城裏出售,當時他們有師兄弟三個,老大是師傅的親侄子,老二是錢二,老三叫曹三,就是後來的曹錕曹大總統。
清末,天津城裏洋布越來越多,土布沒有了市場,生意做不下去。大師兄回老家改行去做臭蝦醬。錢老二從天津背著一卷洋布來到北京走街串巷,做起了跑街生意,創辦了吉利洋綢布莊,後來成了大老板。曹老三當兵吃了皇糧。
後來,錢老二聽說曹老三死在部隊上了。轉眼這些年,沒想到曹三居然還活著,還當上了大總統。錢老板喜出望外,心裏說,這個曹三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錢老板從片警攤派銷售的大總統像上認出了曹三兄弟,當天下午,就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去中南海,要求麵見曹大總統。
那時候曹錕剛剛當選大總統,要做出親民形象,總統府的門衛對人也都客客氣氣的。他們讓錢老板在門口等著,然後往裏麵打電話,說有個人叫錢老二,自稱是曹大總統當年的師兄弟,要求麵見大總統。曹錕一聽是錢老二,就像現在發達的人都喜歡會見老同學一樣,連忙叫人把錢老二領進來。
師兄弟見麵,分外感慨。曹錕也不擺架子,還是二哥二哥的叫著,老錢也不客氣,也老三老三地回著。
喝了兩口茶,錢老板說,老三,你現在是大總統了,忙人,我就是來道個喜,也不多占你功夫,不過有件小事,想求求你。
曹錕一笑,用天津話說,哪裏,有嘛事?二哥你說。
錢老板說,我有個徒弟,跟個娘們胡搞,被那娘們的相好給捅進局子了。
曹錕問,那娘們有丈夫沒有?
錢老板說,沒有,是個暗門子。
曹錕說,沒丈夫,誰都可以搞,屆不犯法。
錢老板說,我也覺得屆不犯法。可是架不住那暗門子的相好厲害啊。
曹錕說,那暗門子的相好是什麽人呐?
錢老板說,是個國會議員。
曹錕聽了,哈哈大笑,說,原來是個狗屁國會議員,那也不能欺負咱老百姓呀。來人呀。
曹錕的貼身副官長小馬子跑了出來,答應道,有。
曹錕說,這是我師兄錢老板,你通知京城警察局,把錢老板要的人,立馬給放了。
小馬子一個立正,說,是。
當天夜裏,南城警察局偵緝隊的馬隊又一次把吉利洋綢布莊給包圍了,不過這次不是來抓人的,而是來放人的。
警局局長老薯片從總統府那裏知道錢老板是曹大總統的師兄弟,得罪不起,於是就親自上門,把夥計白金農給送回來了,還送來一筆損失費,算是退回了從訟棍唐天狗那裏收來的黑錢。他還對錢老板一個勁地賠笑臉,請他今後在曹大總統麵前為他美言幾句。[2006-7-28初稿][2007-1-5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