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罪？

■ 潘  恩
 


你有沒有注意到過一個有趣的現象：當你對任何一個人說“你是一個罪人”時，他都不會無動於衷？他會有不同的反應：或忿怒，或否認，或羞愧，或默認……然而人為什麽一定會對“罪”這個問題有反應呢？答案很簡單：以本性來說，每個人實際上都是罪人；聖經說，“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馬書3:23）。另外，在人裏麵有一種和人的罪性相伴隨的東西—人的罪惡感；這種東西告訴人：犯罪並非是罪的結束，人或遲或早要為自己的罪承擔後果，因為“按照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希伯來書9:27）。
 
人有兩個自己永遠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是“罪”，一個是“死”。後者是前者的結果，解決了前者才能解決後者。人們遇到肉體中出現的癌細胞，可以用醫學的方法去對待它。但是對人靈魂中的“癌細胞”，醫學就無能為力，科技也無能為力，換句話說，這是一件人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人的“罪”就是人靈魂裏的“癌細胞”，正是它給人帶來了死亡。
 
一說到“罪”，人們會馬上想到殺人、放火、搶劫、偷盜這些犯“法”的事。不錯，這些東西都是罪。但更確切地說，這是人裏麵的“罪性”所轉化出來的“惡行”，是人眼睛所不能看到的罪性變成了能看見的罪惡行為。罪存在於人心裏，變成惡行就汙穢和侵害了別人。耶穌說，“惟獨出口的，是從心裏發出來的，這才汙穢人。因為從心裏發出來的，有惡念、凶殺、奸淫、苟合、偷盜、妄證、謗瀆，這都是汙穢人的。”（馬太福音15:18-20）由此我們知道，人非因犯罪才是罪人，而因是罪人才會犯罪。
 
那麽，什麽是罪呢？什麽是人的罪性呢？請注意，離開聖經，離開神對人之本性的啟示，我們是無法找到問題的答案的。因為人事實上並沒有能力了解自己的心靈結構。但人的創造者對人的心靈卻有完全的了解，聖經中有一處說道，“神的道是活潑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兩刃的劍更快，甚至靈與魂……都能刺入、剖開，連心中的意念和主意都能辯明。……原來，萬物在那與我們有關係的主麵前，都是赤露敞開的。”（希伯來書4:12-13）
 
聖經用以描寫罪的詞很多，這些詞的基本含義有“不中鵠的”、“破壞關係”、“不信”、“不敬虔”、“反叛”等。但聖經中一說到罪，總是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即罪是人對神的偏離，是存在於人裏麵的一種敵對神、與神隔絕的狀態。今天有許多不信神、抗拒神和反對神的人，就是因為他們裏麵有這樣一種人性狀態。這種狀態並非始於今日，“罪”有它漫長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人類的始祖亞當和夏娃。始祖犯罪墮落這一充滿悲劇色彩的曆史性事件，記載在聖經創世記第3章裏。
 
聖經告訴我們，人是因著神的愛、為了神的榮耀、按照神的形象被創造的；因而人有著崇高的地位和價值。但人很快從這個崇高的地位上墮落了，他用神所賦予的自由意誌選擇了不信神、悖逆神。你也許會說，人是在蛇（魔鬼的化身）的誘惑下才墮落的呀！但這種說法不能為人開脫罪責。“誘惑”並非是人犯罪的原因。人犯罪是因為他在魔鬼的謊言（創世記3:1, 4, 5）和神的命令（創世記2:17）之間，選擇相信魔鬼而不信神，選擇順從魔鬼而悖逆神。人作為被造者，卻在另一個被造者（蛇）和獨一的造物主（神）之間充當了審判者的角色，而他得出的結論是：魔鬼的話可信，神的話不可信。換句話說，人把神降低到被造者的位置上，卻把自己升高到神的地位—審判者的地位上。“墮落”是人自我高舉的結果。
 
犯罪墮落使人離開神而生活在罪的權勢之下，生活在魔鬼與死亡的權勢之下。罪導致了人與神、人與自我、人與人、人與自然等關係的破壞。試想，當人與神—真、善、美、聖的源頭和本體—隔絕之後，在罪的權勢之下的人，怎能不生活在罪惡、過犯、焦慮、憂傷、空虛、無助、苦毒、忌妒、惱怒、愁煩等心靈狀態中？難怪在舊約聖經中，前述這些字眼在意思上都和罪有某種關聯，都從某個角度解釋著什麽是罪。罪使原本有意義的人生變得沒有意義；罪是人生命中負麵因素的總和。總之，不信神、不守神的律法、不感謝和敬拜神、拜偶像、自義和驕傲、欺壓和殘害他人、蹂躪和破壞大自然等都是罪。如果必須給罪下一個定義，根據聖經，我們可以說，罪是存在於人性之中的、使人悖逆神並導致人走向死亡的、人自身無法克服的一種權勢和力量。聖經說，“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約翰福音8:34），“罪是從一人（即亞當）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羅馬書5:12）。
 
這麽說來，陷在罪與死的雙重枷鎖中的人類還有什麽希望嗎？當然有希望，但希望不在人自身，而在於創造人類的上帝。“耶穌”這個名字就是希望的全部所在。“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裏救出來”（馬太福音1:21）—這就是神給他的獨生子取名為“耶穌”的意思。為了拯救在罪惡中不能自拔的人類，神的兒子“道成肉身”，來到世間，要“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請注意，神要救贖人類，不是從天上丟下來一套哲學體係和倫理規範，或一堆靈丹妙藥、氣功法理。神救贖人類的方法極為獨特，無限地超出了人的智慧。人間的哲學、文化、宗教甚至氣功法理等，都是自己在地上打造“梯子”，以求“上天”；而獨一真神則差派他的兒子耶穌基督從天上來到人間，自己成為使人能回到天上與神和好的“梯子”。耶穌是神，“神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地居住在基督裏麵”（歌羅西書2:9），但他卻“虛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為人的樣式；既有人的樣式，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書2:6-9）。
 
耶穌來到人間，不是為了解釋什麽是罪，而是要指出罪的實際存在並徹底解決罪的問題。耶穌死在十字架上，是神解決罪、除去罪和赦免罪人的辦法。十字架在神救贖人類的事件上所表明的意義是：（1）十字架是神對人的罪容忍的極限，以至於他必須讓自己的愛子死在十字架上解決罪；（2）將神的兒子釘在十字架上也是人類之罪的頂 點；（3）耶穌在十字架上承擔了全人類的罪，他被釘死時，罪也被釘死，由罪而來的死亡的權勢也被征服了；（4）十字架維護了神的慈愛和公義，開通了人與神和好的道路；（5）十字架可以確保所有以信心接受耶穌為主和救主的 人，都會被聖靈重生，成為“新造的人”；他們認罪悔改後，恢複與神的關係，得稱為神的兒女，並有神永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