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李光定和蕭喆沒有想到，孩子不是你想要他馬上就來的。努力奮鬥了幾個月，蕭喆的肚子也沒大起來。
蕭喆有些著急了，懷疑是不是兩人身體有什麽問題。蕭喆對李光定說，是不是你小時候營養不足，什麽地方沒有發育完全？
李光定：“胡說，二哥比我還苦，楚雄不是出來了。”
“那就是我有問題？不會呀，我身體挺好，自小到大很少生病。”
李光定說：“別瞎琢磨了，書上說不是說要講究時機嗎。或許錯過了你排卵日期。”
“上次你不是說我們是地毯式轟炸嗎，我們哪天錯過了？”
李光定說：“地毯式轟炸也不是每小時轟炸呀，你想，要是隻有三小時有效，不還是錯過了。你等等，我明天查查書，看那個有效時間到底多長。”
第二天一查書，李光定傻了，那個有效時間居然是3天。稍加推理，一定就是身體方麵的問題了。不過他沒有告訴蕭喆，借口說這幾天忙，還沒來得及查。
李光定想，如果是他這方麵有問題，倒還好辦。萬一是蕭喆的問題，結果出來了蕭喆一定會難受。李光定決定自己先去查，等他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蕭喆就不需要查了。很簡單的推理，如果他沒問題，蕭喆一定有問題。
他到了學校醫院，醫生讓做精子檢查。第二天結果就出來了，醫生說他沒有問題。這下李光定緊張了，斷定蕭喆肯定有這方麵的毛病。他不知道怎麽給蕭喆說。他想先找個借口瞞著她，等以後找個適當機會才告訴她真相。可這個借口一時還想不出來。
晚上回去，蕭喆又問他。他還搪塞說還沒時間。蕭喆生氣了，說：“你口口聲聲說要早點要孩子，你連這個都不上心。好，我明天休假，自己到醫院問醫生。”
李光定想了一下，就撒了個謊，說自己去醫院查過了，醫生說他有這方麵的毛病，但也沒說死。他怕蕭喆擔心才沒有告訴她。
蕭喆楞了一會，過來安慰李光定。說沒事，醫生不是沒說死嗎。別擔心。別有壓力，即使沒有孩子也不會影響我們感情的。
李光定以為這事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蕭喆對他說：“我問了我們一個學醫的同學，別緊張，我說是為我們一個同事問的。我同學說，這個可以讓醫生開藥的，說中醫就可以。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李光定說沒必要，說他很煩吃藥。蕭喆勸他一晚上，他堅持不去醫院。
蕭喆沒辦法，以為一定是李光定愛麵子才不去醫院。她想，他不是到醫院查過嗎，要是有那個化驗單子，我不就可以拿單子去找醫生開藥了。
她問李光定，你是不是在你學校醫院查的？
“對呀。”
“你們那醫院水平低。給你查的大夫一定是個實習醫生，不準。要不你到北醫三院再查一次？”
李光定笑：“胡說，也不是醫生自己查，你交出精子，護士們用儀器查的。這是科學，和醫生水平無關。”
蕭喆一聽，好了，看我的本事了。蕭喆朋友同學很多，幾個電話就找到了在學校醫院工作的一個護士。沒幾天，化驗單複印件就到了蕭喆手裏。蕭喆一看單子氣壞了，好個李光定，搞什麽鬼。要孩子是你，現在又居然跟我撒謊說你有問題。她想都沒想，就請假坐車到了李光定的試驗室，把李光定找了出來。
李光定：“怎麽回事，上班時間你跑這裏幹嘛？”
“你自己看！”說完把單子複印件交給李光定。
李光定以為蕭喆也像他那樣推理出蕭喆自己有生育方麵的問題，就過去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你不是說了嗎，即使沒孩子，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感情嗎。再說，這個可以治的，我明天就陪你到醫院，讓醫生給你開藥。
“給我開藥？你腦子進水了吧。開個鬼藥呀。是給你開藥呀，你。。不對，你沒問題，你也不用開藥呀。”蕭喆有些糊塗了。
沉默了一會，她忽然明白了。進而也明白了李光定跟她說謊的用意。她撲過去，趴在李光定的肩膀上哭：“光定，你真好。。。”
李光定拍著她後背：“沒事，沒事。好了，這裏是學校，周圍學生都看呢，別這樣，影響不好。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我這就陪你回家。”
蕭喆難受了好幾天。有一天，她有些不服氣，啥呀，我怎麽會有問題呢。有問題最多就是哪個經絡不通的小問題。對，我得去醫院查查。
她沒告訴李光定，自己到了北醫三院掛了個門診。一個中年醫生接待了她。問明情況後，給蕭喆做了檢查。然後約她兩天後去聽結果。
兩天後，她再次見了那位醫生。醫生告訴她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蕭喆說：“我老公也沒問題，我也沒問題，那怎麽就要不了孩子呢？”
醫生說，這很正常的，回去再試，並告訴她怎樣測排卵期，還給他解釋了排卵期受孕原理。她說：“不對呀，我們是地毯式轟炸的呀。”
“地毯式轟炸？”醫生納悶。
蕭喆紅臉低聲說：“就是一天一次。”
醫生一聽，笑了。然後告訴蕭喆：“對了，你這一說倒提醒我了。這頻率呀，不能過於頻繁。太頻繁了反而影響受孕。這樣吧，回去試試3天一次。如果還不行，帶你老公一起過來查查。有不少辦法的，不要灰心。”
回去的路上蕭喆心情好多了。晚上等李光定一回家就把自己的檢查結果給了他。李光定納悶了，說：“誒，怎麽回事，難道我們學校醫院真的水平不行？”
蕭喆沒好氣地罵：“什麽狗屁碩士，簡直就是科盲。還什麽地毯式轟炸，問題就出在那地毯式上。”然後才把醫生的話給李光定說了。
李光定高興了：“這樣呀，好，我們嚴格按照科學，現在就測體溫。以後咱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鬼子不掛弦。”
兩個月後，等蕭喆確認懷孕後，她拍著肚子說：“閨女呀，對不住讓你來晚了哈，都是你爹笨，要怪就怪他。”
李光定笑：“是的是的，怪爸爸，怪爸爸。不對呀，應該是兒子，你為何叫閨女？”
“就閨女，就閨女。我喜歡閨女！”
“好吧，好吧，閨女就閨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