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人品惹的禍！

說明：純屬忽悠，若有雷同，實屬巧合


這幾天大家都在為“人品”問題較勁。看了若幹個帖子，最後我也沒有把“人品”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後來我還Google了一個“人品計算器” （http://www.hubeiquan.com/happy/6/rpwt.htm），但放在論壇上沒有10分鍾就被刪掉了，估計斑竹或網管不太喜歡將“人品”問題簡單化數字化。

昨天還看到路三歌先生的《舊京人物素描：三百年與五十年》。文中有這樣一段[ZT]:

假如老邱有地方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這一年也許他不會死，但是發生了一件事，讓老邱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一下子就一病不起了。

那是快入冬的時候，老邱17歲的小外孫邱冷，被人用鐵鍬給拍死了。拍死邱冷的人，是不遠的老牆根街裏的一個失業的泥匠，姓吳。他並不認識邱冷，邱家跟他也沒有仇，隻是邱冷路過他家門口，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罵了一頓，邱冷還嘴，吳泥匠就說，我拍死你，信不信？

邱冷說不信。吳泥匠轉身從院子門口抄起鐵鍁，就衝了過來。邱冷拔腿就跑，可是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吳泥匠衝過來，一鐵鍁就把邱冷的腦漿給拍了出來。

路三歌先生寫的東西我愛看，但並不表示我對他寫的沒有一點意見。感覺他總能把天大的事情心平氣和地給你說出來，然後讓你自己去深思。雖然說讀完回味無窮，但總覺得言語上缺少一點震撼力，與大家熱烈討論“人品”問題的火爆場麵不大協調。

上麵的那個命案還有一點讓我迷惑。你說兩個無仇無怨的人怎麽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呢？這也不是文學城，互相掐架，一個ID把另一個ID弄死了，還可以重新登記再來。你說這個吳泥匠再混蛋，他也該知道殺人償命吧。為了了解其中的原委，深夜我查找了一下這個案子的資料，經過我的研究，發現此案的起因和“人品”問題有很大的關聯。

事情的詳細經過是這樣的。京城大茶館聚閑齋的邱老板一直非常關心國家大事，1944年，雖然日本鬼子已經快不行了，但北京還是在他們手裏捏著。邱老板在北京受日本人欺壓都8年了，心裏麵滿懷著對日本人的恨。這種恨他平時也沒辦法發泄出去，所以就給他外孫子孫邱冷從小灌輸愛國主義和抗日的教育，並要求孫邱冷要高標準嚴要求地對待自己，尤其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不能含糊。邱老板經常對他說：“小子，家可亡，人可死，但愛國之心不可移。記住，這是人品！沒了人品，談啥都沒用了。”

下麵說說這個吳泥匠。“七七”之前，吳泥匠並不在北京城，那時候他在盧溝橋附近的鄉下有幾坰好地，日子過得很殷實。雖然不能和家有三妻四妾的大戶人家比，但老婆孩子熱炕頭是絕對可以保證的。但當日本人打過來以後，吳泥匠就慘了。本來一家人準備逃到山東去，但是當時謠言四起，說日本人已經從海上把山東給占了。為了保險，吳泥匠準備買份報紙核查一下。他讓老婆孩子在北京站等著，自己就跑到大茶館聚閑齋去買報。可是當時報攤已經關門了，所以他就想跟聚閑齋的邱老板打聽一下，因為他也聽說邱老板對國家時事很精通。當他告訴自己想到山東避難，但不知道山東是否讓鬼子占了的時候，受到了邱老板一頓訓斥：

“你Y是不是希望日本人把中國都占了呀？就是你們這些人壞的事，見到日本人來了就逃。你逃了，鬼子不就不費吹灰之力得著我們的地方了？對付日本人，你有力氣有勇氣，你就和他鬥。實在鬥不過，那也不能走，這地方是咱們的，咱們就得住這裏。在這裏娶媳婦生孩子。多少年以後這街上跑的還是我們的孩子，這要我們心不死，這地方還是屬於咱們的。”

吳泥匠一聽有道理，說：“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留這裏。”

邱老板一聽，立馬就有了點成就感，拍著吳泥匠的肩膀說：“記住，小夥子，不能讓日本人給嚇破膽子了，這是人品問題。”

雖然沒完全理解，但吳泥匠記住了“人品”這個詞。他立刻到北京站，把去山東的票退了。 他老婆說：“我們也沒錢也沒地，以後日子怎麽過呀？”

吳泥匠說：“打工唄，要飯我們也不能離開這裏，不能把這地方白白地騰給日本人。我們不能逃跑。你知道嗎，這是人品問題。”

後來吳泥匠一家就在北京呆下來了。剛開始，吳泥匠拉車，掏大糞，啥都幹。後來他遇到一個泥匠，那人見吳泥匠很勤勞，就把手藝傳給了他。兩年以後，吳泥匠就離開師傅獨立出去攬活了。

一家人靠吳泥匠的微薄工錢日子過得很艱難。尤其當孩子慢慢長大，飯量也大起來的時候，溫飽問題就更難解決了。後來，他媳婦多次對吳泥匠說，咱們離開北京吧，到南方鄉下給人當個長工，或許也能把肚子填個半飽。可是吳泥匠沒聽，心想我們不能逃跑，把地方讓給鬼子，絕對不能這樣幹，這是人品問題。

好不容易熬到1944年，這天吳泥匠沒活幹，家裏的麵袋裏已經沒麵了。他很著急，拿著家夥在街上攬活。後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主顧，那人讓他把他家靠街道的院牆給重新刷一下。吳泥匠很高興，立刻和泥調漿，準備開工。不想這時街上出了點事情。

原來那天邱老板17歲的小外孫邱冷在學校從報紙上看到一條新聞，說因為有內線報信，一個抗日地下組織讓日本人給搗毀了，還逮捕了好幾個人。孫邱冷和同學們知道這個組織，看到報道都很氣憤，所以就分析誰像那個報信的內線。分析來分析去，覺得在XX胡同住的崔翻譯有點像。

於是孫邱冷和幾個同學就準備去報複。他們在書包裏裝了幾個磚頭來到XX胡同，在崔翻譯家院牆外站住，然後掏出磚頭就扔進去了。扔完以後，幾個人就溜了。崔翻譯立刻跑出來，這時街上除了準備糊牆的吳泥匠外，沒有別人。崔翻譯氣憤地對吳泥匠吼道：“活膩味啦，你他媽往我們家扔磚頭幹嗎？”


吳泥匠連忙解釋，說這是幾個半大小夥子們幹的，仍了磚頭以後他們就跑了。開始崔翻譯不相信，後來吳泥匠伸出滿是泥漿的手說：“你看看，我手上都是白漿，要是我扔的，磚頭上肯定有白印，你回裏麵看看有沒有？”

崔翻譯檢查了一下，磚頭上的確沒有白印。他勉強地相信了吳泥匠的話，但他已經沒心情讓吳泥匠繼續給他刷牆了。所以，他對吳泥匠說：“好吧，我現在確定不了是不是你幹的。算爺今天心情好，不找你算賬了。但這活不能讓你幹了，你滾吧。”

本來想解釋，但猶豫了一下，吳泥匠還是收拾家夥默默地走了。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家裏，又被老婆數落了一通。吳泥匠沒辦法就坐在自家門口生悶氣。

就在這時，孫邱冷從胡同口走來了。吳泥匠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就是剛才扔磚頭的那幫小子中的一個，雖然當時看的是背影，可吳泥匠從走路的姿勢中還是能認出來他。本來他想衝上去問他為啥這樣搗蛋，把自己的好不容易的活給攪黃了。可當這小子走近的時候，從臉上他認出這是邱老板的外孫子。

吳泥匠這時突然想到了“人品”這個詞來。他想，他娘的，八年前邱老板給我講“人品”，老子留下來了，受了這麽多苦。現在他的外孫子在外頭搗亂， 害得我把活也丟了，你說這爺孫倆有啥“人品”呀。吳泥匠就這樣在那裏越想越生氣。

就在這時，孫邱冷走到了他麵前，用眼睛斜看了吳泥匠一下，好像覺得吳泥匠有點擋他路的意思。吳泥匠火了：“你小子看老子幹嗎？活膩味啦？”

平白無故受了這句罵，孫邱冷蒙了。心想，這吳泥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他媽的惹你了嗎？所以他也火了：“看你怎麽著，小爺我願意在街上看猴子，你管得著嗎？”

吳泥匠：“老子還就得管，瞧你那人品，不管你能行嗎？”

“人品？說人家人品的時候，看看你自己的人品吧。你有啥人品呀，啊？”

剛罵了幾句，吳泥匠就罵不過這伶牙俐齒的孫邱冷了。最後，才有路三歌描述的：

。。。。。。。吳泥匠就說，我拍死你，信不信？

邱冷說不信。吳泥匠轉身從院子門口抄起鐵鍁，就衝了過來。邱冷拔腿就跑，可是絆了一下，摔倒在地，吳泥匠衝過來，一鐵鍁就把邱冷的腦漿給拍了出來。


唉，都是人品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