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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武術的美術老師 -----2 痛打老色狼

(2014-10-07 08:35:22) 下一個
     叫這個人老色狼,不是因為他有多老,而是他有這個老毛病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們大隊在改開前有兩個電工,其中有一個在我們村,是另外一個生產隊的。他對戲曲感興趣,大隊幹部就讓他當了導演兼領隊。在每年公社舉辦的貿易會上,每個大隊的劇團就上去表演節目,最後根據觀眾人數確定哪個大隊的劇團得獎。好像我們大隊的劇團還得過獎。但就是在他當導演的這段時間裏,他養成了誘奸婦女和小姑娘的非常惡劣毛病,說他是老色狼一點沒有冤枉他。色狼這個詞太難聽,放在題目裏是為了吸引眼球。為了用詞衛生,我就叫他電工吧。改開以後,劇團解散了,電工就回家當農民了。
     電工弟兄3個,他是老大,個子不高,大概隻有1.55米左右,他的老婆大概有1.7米以上。他的二弟比較高,大概1.75米;三弟和他差不多,也是個矮個,但比他高一點。他父母親是我們村唯一雙雙健在的,老頭老太看起來都是慈眉善目的。但是,電工的弟兄三個僅僅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不順眼,很別扭。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是農村裏說的有點二蛋貨(擰勁頭),有時候喜歡惹是生非。特別是老二和他的老婆,是他們生產隊沒人敢惹的。老二在還是小男孩的時候,也是很調皮搗蛋,有一次別人的母豬發情配種,要找種公豬,他把他的小雞雞塞到母豬的生殖器裏,大聲喊道,我是種公豬,我是種公豬。後來大家當麵叫他的大名,背後就叫他種公豬。不過我碰到過他們家的老二,好像還是很有禮貌,挺會說話的。好像改開後老二還當過一段時間隊長。
     回家幹農活之後,電工的這個惡習一直不改,和他老婆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有一次他和老婆打架,老婆打不過他,就跑到井邊,坐在井邊痛哭流涕,要跳井。這時候,電工手裏拿著一個大木棍,從後邊對著他老婆就打,邊打邊說,我打死你個狗東西。如果他老婆被打到的話,肯定會被打到井裏去。他老婆一看,電工是來真格的,趕快跳起來,跨過井口就跑了。電工還在後邊追,邊追邊罵。
     陳老師的家裏是弟兄兩個,有兩個妹妹,一個妹妹已經出嫁了,另外一個妹妹大概20來歲;另外陳老師的父母親在解放前,收養了一個要飯的男孩,比陳老師年齡還大,長大後在公社機械廠工作。在陳老師父母親的幫助下,長大成人,結婚生子。那個男孩雖然和他們姓不一樣,但他們一直是當親兄弟對待的。陳老師的弟弟也很有勁,當然也有點小故事。個子比陳老師還高。因為年輕,有時也是調皮搗蛋的,但基本上不出格。
     陳老師的弟弟老婆娘家在我們大隊的B村,距離我們村大概有500多米,如果從田裏走會更近些。有一天陳老師的弟弟老婆回娘家去了,晚上陳老師的弟弟去接她回來。因為是晚上,而且他老婆當時大概還帶著一個孩子,就又叫上他的異姓哥哥的兒子一塊去。他這個異姓哥哥的兒子長的非常帥,個子1.8米左右,比他大概小一點,當時還沒有結婚。
     他們去的時候,為了走近路,沒有走大路,就順著田走。農村沒有路燈,他們帶的手電筒也不是很亮,但勉強能夠看見路。結果他們走到田中間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個人從地上站起來就跑。他們拿手電筒一照,看到是一男一女,那不用說,肯定是偷情的。
     要是別人碰到這種事,肯定是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會管這種閑事,因為搞不好還會得罪人。但是陳老師的弟弟年輕,就喜歡這些刺激性的事情,就叫著他的侄子名字說,快抓住他們,看看是誰。
     結果男的跑了,女的被抓住了,手電筒一照,原來是他的妹妹。你說世界上的事情怎麽就那麽巧,看來無巧不成書這種說法還真是有道理。
    陳老師的弟弟那個尷尬和惱火,簡直是無法形容,他妹妹肯定也是。打了他妹妹兩個耳光說,滾回家去。
     後來才問出來,那個男的就是那個電工,當時大概有40多歲了。原來,這個電工以介紹對象為名,誘騙了這個小姑娘,據說他們這種關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介紹的這個男孩是在我們大隊的A村。本來雙方都滿意,已經訂婚了,過不了多久大概就結婚了。誰也沒想到這個電工如此差勁。
     這個事情剛出來的時候,那個姑娘的未婚夫大概還不知道,因為這種醜事不會有人宣揚的。陳老師家裏也象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姑娘回家以後,把她父親的棉衣棉褲,被子都拆開來洗洗,重新做好以後,有一天突然失蹤了。大家都覺得大概是那個電工把她給安排在什麽地方,他們繼續保持這種關係。陳老師的父親去問過幾次,那個電工一直說不知道那個姑娘在哪裏。
     紙裏包不住火,那個姑娘的未婚夫後來也知道了。但是那個未婚夫還是願意和這個姑娘結婚。他和他的母親到電工家也去問了幾次,也沒有問出結果。
     有一天晚上,那個姑娘的未婚夫又來了,叫上陳老師的父親,又去電工家問他要人。可能那個未婚夫和他母親實在太氣憤了,就罵那個電工。那個電工的弟兄三個雖然都結婚了,各人住在各人的家裏,但緊緊挨著的,距離非常近。聽到他們罵人,就出來把陳老師的父親和那個未婚夫打了一頓,好像還把陳老師的父親打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那個未婚夫的媽媽就跑到陳老師家,罵了起來,說你們家到底還是不是人,你們的妹妹被人家拐跑了,你們連個屁都不放;你的老父親被那個流氓打了,你們還要做縮頭烏龜,你們要當縮頭烏龜還要當道什麽時候啊。
     陳老師和他的弟弟本來在這件事情上不知道有多惱火,多難受,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發泄。聽了這話,陳老師大聲喊他的弟弟說,叫上XX(就是他異姓哥哥的兒子),走。他們住的也不遠,他們的吵鬧聲他的異姓哥哥家裏人也早就聽到了,XX馬上就到了。他們三個人就到那個電工家裏去,電工弟兄幾個還在對著陳老師的父親和那個未婚夫罵。
     陳老師的弟弟看到電工兄弟們,大聲喊道:今天是老虎碰見老虎,茬子對著茬子(針尖對麥芒的意思),他媽的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狗雜種。
     電工的弟兄說,你他媽的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了,今天老子和你們拚了。
     於是拳來腳往,打成了一片。其實陳老師或他的弟弟任何一個人,就能把電工三兄弟輕輕鬆鬆給收拾了,現在3個人打電工三兄弟,那絕對是小菜一碟,就如同三隻老虎對三隻惡狼。一會功夫,電工三兄弟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那個未婚夫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木棍,對著電工的身子一頓猛打。然後把電工家的廚房打開,對著鍋碗瓢盆,一陣掃蕩,能打碎的絕不會讓它繼續保持完整。
     電工的老婆看看形勢不妙,就把家裏的房門鎖上,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特別熱心,先是對著電工的二弟一頓猛踢;然後找到一個鐵棍,把電工家的房門撬開,拿著鐵棍,把電工家猛砸了一通,凡是能打碎的全部打的粉碎。然後把電工家床上的被子拉過來,鋪在堂屋的地上;又叫人幫忙,把倒在地上的陳老師的父親抬進了電工的堂屋,把陳老師的父親放上去,意思是要讓電工家賠醫藥費。
    這個熱心人是誰呢?他也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雖然沒有陳老師的故事影響那麽大,但也隻是稍微遜色一點點而已。他就是我前麵說的那個經常辱罵我們村右派的那個管菜園的人,他也姓陳,我就叫他陳菜園吧。他為什麽要這麽熱心呢?原來雖然他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但是和電工家老二對陣的時候,他基本上沒有占到過便宜。要論打架,沒問題;但要論對罵,他就不是電工家老二老婆的對手了。所以趁此機會報一報過去的仇恨,吐一吐胸中的惡氣。其實陳菜園也被陳老師和他的弟弟打過一次,隻是現在二虎相爭,傷了一個,陳菜園就對著那個傷了的先出出氣再說。
     後來不知道怎麽收場的,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如果親眼看見,可能會描寫更加詳細些。
     那個電工經曆了這件事以後,仍然惡習不改,後來又被我們生產隊的一個人揍了一頓。改開以後,大家晚上沒事就賭博。我們生產隊有個小夥子,長的很帥,就叫他帥哥吧,娶了個老婆,長的也很漂亮。這個電工就惦記上了帥哥的老婆。有一天晚上,電工到賭博場,看到帥哥也在,就偷偷地溜到帥哥的家,敲門讓帥哥老婆給他開門。帥哥的老婆問他是誰,要他幹什麽。他說XX(帥哥的名字)錢輸光了,讓他回來拿錢,讓帥哥老婆趕快開門,要不然來不及了。帥哥老婆說XX錢輸光了,讓他自己回來,我不會給你開門的,你趕快滾吧。正說著,帥哥回來了。原來帥哥那天沒有賭,隻是看了一會就回來準備睡覺了。看到這種情形,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旁邊找了個棍子,對著電工一陣猛打,又狠狠地教訓了電工一通。
     過了很多年以後,陳老師的那個妹妹才有消息。原來,她覺得實在太丟臉了,在家裏實在沒法呆下去了。她把她父親的冬天衣服做好後,就坐了一個汽車,走了很遠。在一個荒郊野外下了車,就坐在路邊哭泣。旁邊的人看到以後,問她怎麽了,她編了個借口,說家回不去了。有人問她願意不願意在他們那裏找個對象,她說願意。別人就給她找了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她看看還行,就結婚了。其實她走的地方距離我們老家也就300多裏路,也不是很遠。後來他的兒子,大概10來歲,到了我們那裏以後,不願意回去了,他說我們那裏生活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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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speedingticket 回複 悄悄話 是的。
有幾個兒子不一定欺負別人,但至少不被欺負。
hagerty 回複 悄悄話 看了你的帖子最大的感受就是農村還是要多生兒子呀。誰家要是有五個兒子那就是地頭的霸王了吧。重男輕女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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