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是一種自我壓抑的文化,焦慮、疑惑、憂鬱、慕虛榮、不自信是這種文化的伴生症。中國人一輩子活得很累,很虛偽,總是活在別人眼光裏,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是為了別人的評價而為,忽略壓抑自己的內心感受,活了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需求到底是什麽,自己來世一遭的意義在那裏。名聲、地位、財富成了衡量人生成功與否的標準。人為名利所累,忙忙碌碌臨到死,長長地一聲歎息。中國現有文化與西方文化南轅北轍,大相徑庭,就是與中國原始道義也相去甚遠。
西方文明的核心價值是“民主和人權”,做為社會性的人,必須有賴群體才能生存,每一個獨立的個體有其決定群體走向的權利,也就是一人一票的選舉製度,在這個製度下的群體活動中,每一個個體都要約束自己,保證群體活動的可行性。做為群體活動之外的個體,每個人都有自由支配自己的絕對權利,隻要這種活動不傷及或觸犯他人的利益,也就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裏可以為所欲為。
中國文化(不是封建文化)崇尚的是“天人合一”,“萬物相通”也就是師法自然,隨心隨性地去生活,快樂健康地去享受生命。“民如野鹿”,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理念比現在西方的人權自由更加開放。在人與自然兩者中,更注重的是人,古書《十問》中的名句;堯問舜:“天下孰為貴?” 舜曰:“生為貴”。 生也就是生命,世間萬物生命是第一位的。儒教的基礎理論是唯心的。孔子的一個觀點就是;“ 世間萬物之於我來說,全在於我自身的感知,我睜開眼看到了,這個世界就是存在的,我閉上眼睛,關上心房,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了。”這句話看似無理,細細琢磨,卻是很有哲理和智慧的。世界之於每個個體來講,你不在了,這個世界對於你就是不存在了。明白這個道理,會對自己的行為舉止,人生道路的則取有很大幫助。人的行動和對外部世界的感知,全靠自身的認知來決定,世間本沒有對錯之分,你認為對了,行動起來就沒有心理障礙,你認為錯了,它就是錯了。犯罪心理學認為,隻有所謂的“罪犯”,而沒有真正的“罪犯”,“罪犯”的罪是別人給定的,是強加在“罪犯”頭上的。從“罪犯”的角度看問題,他行動的理由和動機都是正確的,包括殺人,這也是西方廢除死刑的一個理由。因為常人無法真正從“罪犯”的視角看這個世界,對你不能理解的東西,簡單地從肉體上消滅,是不人道的。現行的“殺人償命”刑法依據,是從維護社會秩序考慮的,沒有去深層次考慮成就“罪犯”的社會責任。
講了一圈兒,有點兒繞遠了,講到天人合一, 講到生命最為貴重,,自然就會與“性”聯係起來,中國人管命叫做“性命”,這是一個並列詞組,也就是說“性”和“命”是同等重要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古人對“性”的重視和開放程度。現代人過於虛偽,隻取其命的意思,對性的本意假裝看不見。古人講:“陰陽者,天地之道” ,也就是說人類的一切活動都是以兩性為中心的,這種認識比弗洛伊德的理論早了幾千年。
談到性,人們總覺著是個難以啟齒的話題,其實一個人能坦坦然然地談“性”,說明心理很健康,心態也很恬淡,清新,不做作。現在到處都有賣的劣質毛片,相信很多人盡管嘴上對此十分的鄙夷,多少也都看過一兩眼。這類東西很多確實沒什麽知識,也沒有美感,看了讓人作嘔。和好萊塢,花花公子製作的成人片,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在那些片子裏,你覺著那是人,不是牲口,有意境,有思想,有藝術,是一種享受。日本每到午夜,成人頻道會有一個性教育節目《女大學》,從生理到情趣,全方位的介紹性知識和性技巧。很多外國人都對中國的教育體係中沒有“家政”和“性”教育課程感到奇怪,很難理解中國人是怎樣過家庭生活的。所以,同為地球人,處在同一個時代,中國人的家庭生活,完全是“業餘”式的,由此可見,很多中國人的家庭生活根本談不上什麽質量,也屬於劣質毛片類的檔次。
其實“性”是一件很平常,很自然的事。 食與性是人類最基本的欲求,一個人的食欲不好,吃不下飯,肯定身體有問題,一個人的性欲不強,不想做愛,那身體肯定也是有問題,兩者是完全一樣的。保持旺盛的食欲和性欲,也就是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黃帝內經》上講:“男不可無女,女不可無男,無女無男則意動神勞,神勞則損壽”。
保持食欲,可以在吃上變著花樣去做去選,中國人在“吃”上下的工夫,可以說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一個填飽肚子的基本欲望,搞出來“ 煎、炒、烹、炸、煮”,種種手法,擺個菜盤兒,要 “色、香、味、形、圖”, 凡此種種,五花八門,把簡簡單單的一個“吃” 發展成一種文化,一種及至的享受。保持性欲,應該也是如此,否則就是有悖於自然。中國古人在這方麵的發展,已經到了相當高的一個境界,比起現在的西方文明有過之而無不及。曾在昆明搞的一個“性文化展”,很多出土文物就是證明,《春宮圖二十四勢》,其繪畫水平和推介的各種姿勢都很有價值。不過辦展的人水平太低,宣揚的不是文化,僅僅是淫欲而已。
其實成人讀物,也即“色情文學”,是文學讀本中很重要的一大類。 北京大學教授張竟生是《性史》一書的作者,被稱作“性學博士”。張竟生在《性史》卷首寫道:
“天下第一樂事,莫過於雪夜閉門讀禁書。”,
人同此心,隻不過有些人遮遮蓋蓋,偷偷去讀,有些人襟懷坦蕩,大大方方去看。孔子曰:“食色性也”, 毫不掩飾地將“色”歸於人的本性。在遠古時代,人們確實把性和吃飯看得一樣平常。《呂氏春秋》對進宮前嫪毐街頭顯能的描述就是最好的說明。
一般人都以為佛教是講“禁欲”,不近女色的,可是佛像中卻有“歡喜佛”,講的是男女雙修,也能修成正果。印度廟宇中最著名的就是卡修拉霍的《性廟》了,上麵雕刻有上千種做愛的場景。
隻是中國到了封建社會,婦女地位急劇下降,完全淪為男性的附屬玩物,在精神上宣揚“女子無才便是德”,在肉體上讓女人裹小腳,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守寡殉夫的女人立貞潔牌坊,完全不把女人當人看。
講究完美是人的天性。追求探討美好的性過程和琢磨研究如何把飯菜做得好吃是一樣的道理。兩者都是尊重生命,享受生命,提高生活質量的一種追求。
《金瓶梅》號稱天下第一淫書,屢屢遭禁,可是手抄本兒卻從來就沒有斷過。毛澤東不止一遍地看過《金瓶梅》,對該書讚許有加,稱其為“ 紅樓夢的祖宗”,建議黨的高級幹部和專業研究人員好好看一看。為此中宣部,中組部召集出版社專門刊印了一些。我看過幾遍正宗原版的《金瓶梅》,並不覺著有什麽,也沒有因此去扒看女廁所,人們常把西門慶看作淫蕩的代表人物。而看完《金瓶梅》,掩卷之時,你會覺著西門慶是個很重情重義的真丈夫,李瓶兒既非寵妾,又非正室,李瓶兒從病到死,西門慶的關切悲慟之情,讓人不忍。及到死後多日,西門慶仍在夢中與之相會,驚醒之後的悵然若失有詩寫到:
玉宇微茫霜滿襟,
疏窗淡月夢魂驚。
淒涼睡到無聊處,
恨殺寒雞不肯鳴。
如果西門慶僅是一個無心無肺的淫棍,何嚐會有這份淒涼。
家庭是現階段人的一種生活方式,也是私有製的一種伴生品,隨著社會的發展和私有製的最終消亡,家庭也會最終消亡。這是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的論斷,也是反對共產主義的人說“ 共產黨,共產共妻”的來源。
婚姻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種契約,既然是契約,它就有一定的約束性,既然有約束性,它就是特定時期,不得不為的一種無奈,既然是無奈,它就是反人性的,是必然要加以消滅的。所以很多人把婚姻比作“圍城”。 人的本性不分男女,內心裏都是不安分的,越是有思想,有能力的人越是如此,孫中山,毛澤東,劉少奇,蔣經國,宋慶齡,蔣壁薇……, 這些人可以說都是飽讀詩書的大家,如何做人為人,不能說不知道,可是在男女私情上都不是循規蹈矩之人,這從某個側麵也驗證了人的本性。人隻有一次生命曆程,這是自然法則,誰也無法超越和改變,就是幾萬年後也是如此,有獨立思想的人,是從自己的視角審視自己的生命價值,思想匱乏的人是從所處時代的環境來審視自己。 人類從原始社會走到今天,衡量人的規範一直是在變化的,就是中國的改革前後,人的觀念變化也是完全不同的,同為人類,地球上不同的地域,人的價值取向,道德標準也是相差甚遠。 所以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隻是一個自身認識問題。馬克思指出:“人類的發展是一個不斷從必然王國到自由王國的發展過程” 人的思想觀念也是這樣一個從必然到自由的發展過程。能夠讓自己超前享受到下個世紀的生活,為什麽非要戴著上個世紀枷鎖自己折磨自己呢?
當然,人不能生活在空氣中,身在當世,就要遵循當世的基本法則,人是有思想,有感情,有責任感的生物,正確處理好各種關係是本分,也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對家庭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也必須為此做出犧牲,對此之外的東西,同樣要給予尊重,生命是上蒼的恩典,讓它發出最大的光與熱,這也是神聖的天職。
我說上麵這些話,並不表示對家庭,家人不尊重,隻是從人的本性來闡述探討問題。車爾尼雪夫的《怎麽辦》這本書,確實值得一讀,雖然成書在兩個多世紀前,對現在的人們仍然會有很多啟迪。僅舉書中的兩個觀點為例;
車爾尼雪夫認為,美滿的婚姻應該是一次以上的那次婚姻,因為在第一次婚姻中,你不知道婚姻是什麽,婚姻會帶給你什麽,也不知道在婚姻中你自己應該怎樣做。在你真正明白了婚姻的實質內涵,選取再一次婚姻時,你會清醒地知道,從婚姻中你想獲取的是什麽,在婚姻中你能給於的是什麽。
車爾尼雪夫看到,人們在生活中,往往會由衷地去羨慕那些“成功人士”,頂膜禮拜那些扭轉乾坤的“偉人”們,被那些舍棄自己甘願奉獻,甚至犧牲的人物所感動。總是抱怨自己“生不逢時,沒有機遇”,卻從來不去想自己也能,永遠邁不出自己的第一步,其實認準方向,堅定地走下去,這個過程本身就十分快樂了,也無暇去羨慕他人,有的隻是學習與交流。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生命個體都是相互平等的,隻是所在的位置和從事的工種不同而已,所謂的偉人們,隻是在特定的環境,特定的時間,選取了自己喜好的工作而已。要學會和習慣“平視”,這樣你才能自信和不自卑,不是偉人們有多高大,是你自己站的太低,有時甚至是自己站在坑裏仰視別人。學會“平視” 是自我尊重的基本。
人的一切行動,隻要不是強迫的,他在從事這件事的過程中,心裏麵就會是快樂的,反之就是痛苦的。那些犧牲自己感動別人的人,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想這樣做,他要這樣做,他也是為了自己的所思而為。在別人看來難以忍受的痛苦,磨難或犧牲,當事人自己的心中卻是一種快樂。《怎麽辦》 讀時要有耐心,細琢磨。
既然你認為這句話正是你所要表達的意思。要知道寫出這句話的人是看過範文瀾,艾思奇等中共認可人物寫的著作,以曆史唯物史觀看曆史,從而表達出的意思。這裏所說的“世界是物質的世界.....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其本意是說文化歸為意識形態,屬於上層建築範疇,上層建築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隨著經濟基礎的變化而變化。中國兩千多年以來的王朝更替都脫不開“封建”這個根,封建社會經濟基礎的主要特征是地主對大部分土地的占有和部分的小農經濟並存。建立其上的文化是為這種經濟結構服務的。被緊緊束縛在土地上的廣大農民,再被這種文化灌輸麻痹,其自信何來?
我這裏談到的由於優越感而生的民族自信,本想說猶太人和日耳曼是白種人中真正自信的民族,黃種人中唯有日本人有這種自信,至於美國人的自信是因為二戰後做了老大,隨著美國的衰落這種自信也會變得不自信。而猶太人,日耳曼人和日本人不管處於何種境地都會有這種自信。認真了解一下這三個民族的曆史和他們的文化就不難理解我所說的“不自信是中國文化的伴生症”這句話的含義。
“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如僅拘泥於孔子的一家之言為中華文化的主脈絡,未免太過狹隘了吧。”
----最後這段是直接引用別人的文章吧!因為與你的觀點相左,卻幾乎正是我要說的話!
道家、法家、儒家、墨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等等,這些百家爭鳴的各家的合體才是中華文化的精華和全部,一個儒家,甚至一個儒家流派的理學,是不能代表中華文化的,不自信的理學是不能代表中華文化不自信的。
再有,農耕文明比之遊牧和漁獵文明是最自信的文明,因為農耕隻靠人自己的頭腦和雙手吃飯。而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漁獵民族逐魚(獸)群而獵,除自身技術外,一大半要靠天吃飯。遊牧民族不斷入侵中原就是因為草原冬天的白災(就是大雪災)是遊牧民族承受不起的痛。這也是為什麽農耕民族繁榮的早,繁榮的時間也較長。但是農耕民族缺乏侵略性,而遊牧和漁獵民族卻具有更多的侵略性。所以當地球越來越小,文明逐漸相遇時,更具侵略性的民族就會更占上風。但是這並不代表農耕民族的文化是不自信的文化。
最後,用你的文章中的話共勉吧: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實力造就自信。
其實若證明中國在某個曆史發展階段比歐洲先進,用不著舉那麽多例子,一本《馬可波羅遊記》就足夠了,當時的老馬看到中國人用煤取暖燒飯都驚奇的了不得。《九章算術》成書的時候,歐洲人還在結繩記事;《天工開物》中的很多工藝水平在當時領先歐洲不止百年;一個“白馬非馬”論讓現在研究中國文化的歐美學者嘖嘖讚歎。其實這些跨越時空的比對與我文中所提“中國文化是一種自我壓抑的文化,…… ,不自信是這種文化的伴生症。”的論點毫無幹係。
八國聯軍打上門來,老佛爺才知道洋槍洋炮的厲害,在此之前的慈禧其自信程度當屬天下第一。即便到了現在,中國人對外的了解又能有多少呢?崇洋媚外的人不在少數,在海外站住腳又擠身中產的華人多數人的自信隻是在自己同袍麵前,更何談那幾個朝代時的百姓有誰知道自己的文化遠優於歐洲的黑暗宗教呢。
任何文化的形成並成為一個族群的主流文化都要有相當的曆史沉澱和不斷的吐納,不可能從開始就是一個嚴謹完整的定式。即便像聖經佛經古蘭經這些宗教定本也是在口頭流傳的故事基礎上由某人或某些人歸納編撰而成,在隨後的歲月裏由後人解釋和應用。由於解釋的不同分成流派,進而形成現在的;天主教,基督教,路德教,挑筋教……,遜尼派,什葉派……,佛教,印度教,喇嘛教…..
中國傳統文化居統的儒教同樣經曆了這樣一個過程,其內容也遠非一家,孔老先生隻是被後人選中,在其初期的言論上被後人添油加醋,則其有用之句放大發揮,按當政者的禦意不斷規範補充逐漸成為統治者約束人們思想的文化工具。孔子隻是一個符號,儒學並非一家,稍微喜歡讀史的人都知道這些常識。
貼中談到西方的“原罪說”和中國三字經裏的“人之初”,且不說西方宗教的形成與三字經成書的年代差異,單就人性的善惡之說從來就沒有定論,人性之善惡與自信的關聯也很難說哪種人更加自信。西方人今天的自信是建立在其祖上對世界掠奪的罪惡上,美國人的自信始於對美洲大陸原住民的滅絕。如你貼中所說,給人自信的是實力;中國老話也講“人窮誌短”,這裏的自信似乎都和善惡無關。
我論點之一談到“中國文化是一種自我壓抑的文化”,三字經中“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能讓梨。” 都是典型的壓抑兒童自然成長,阻礙兒童形成自我個性的典型例子。這些從小按著大人意願捏造出來的孩子沒有自己的個性,隻知做到讓大人滿意,以家長老師的表揚為榮譽。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奴性也植根在血液裏了。我說“不自信是中國文化的伴生症”,撿盡秦漢之後可讀的書,理遍各朝各代可數的人物,縱觀上下,橫看左右,除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呼喊,找不到一個自信的人物。
人的自信源於與同類周邊相比後的優越感,小到一位個體,大到一個民族,莫不如此。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隨之而生的觀念和文化也超脫不出物質。中國是個農耕為主的國家,直到今日農民人口依然過半,即便所謂的城裏人三代以上是農民的依然居多。靠土地為生的農民,其典型特征就是“眼界狹窄,聽天由命,盲聽盲信。”文化屬於上層建築範疇,其經濟基礎不做根本性的變動,文化的更新自然更加滯後。秦漢到民國不管朝代怎樣更迭,封建社會製度的性質沒變,農為國本的實質沒變,在此基礎上產生的文化和統治階層提倡宣傳的文化合二為一成為中國文化的主脈絡。儒教孔學僅是這個文化的代名詞,如僅拘泥於孔子的一家之言為中華文化的主脈絡,未免太過狹隘了吧。
儒學的流派和多,並不都是一脈相承的。朱熹就說自己是夢中得到先秦時儒學的真諦的。其實就是自己憑空從儒學中編出了一個分支,一下子否定了秦到五代的所有儒學流派。
再說歐洲,歐洲尤其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專門愛搞宗教大清洗,宗教裁判所這個詞就是在他手上發揚光大的,而且他還兼葡萄牙國王,西班牙人認為他們的國王是地球之王,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有些道理的,這時候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確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這兩個國家共同擁有一個國王,可想而知,宗教迫害是多麽的嚴重,而菲利普二世的老婆更是大名鼎鼎的英國女王血腥瑪麗,以殘酷的宗教大清洗留名於世的女人。西方若隻有文藝複興,卻沒有工業革命的話,能迎頭趕上東方古老的帝國麽?文藝複興也不過讓西方和大明朝各有優勢罷了,西班牙吹噓自己是地球之王,可這位地球之王要把無數的白銀源源不斷地運往東方來換取東方帝國的瓷器和絲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地球之王?可是,再過一百年工業革命興起,西方就要完全把東方古老文明甩到身後去了,再過三百年,甩八條街那麽遠。
自信是需要實力的,沒有不自信的文化,隻有不能使人自信的實力和人。
問題就在於曆史上的儒學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嚴謹,那所謂的嚴謹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隻在明末和整個滿清時期才有。
你所謂的:自古以來,家有族長,村有鄉紳,州有官府,從來都是上大於下,民眾隻有跟隨聽話的份兒。同一時期,歐洲難道不是如此嗎?甚至那是歐洲的狀況應該比中國更差才對。那時教會對歐洲的統治可是比中國更黑暗、更野蠻。歐洲的經濟、文化也遠遠不如同時期的中國。你不要告訴我一生下來就有“罪”的人會比人之初、性本善的中國人更自信!
大明朝開國初期,製度還是很嚴厲的,隻能有描寫“忠臣孝子義婦賢孫“等主旋律的樣板戲,也隻能唱這些樣板戲,洪武帝和永樂燕京下過“敢褻瀆帝王聖賢,全家殺了“的聖旨,但到了明朝中期,大家就不把這個當一回事了,譬如成化年間出版的《新刊全相唐薛仁貴跨海征遼故事》,一開篇,就是高句麗大將蓋蘇文破口大罵唐太宗,“叵耐唐天子,貪財世不休,殺兄在前殿,囚父後宮愁“這個顯然就是褻瀆帝王聖賢。又如《新刊全相說唱足本仁宗認母傳》,寫作為臣子的包公直接斷帝王家事,破口大罵宋仁宗是“草頭王“,說“一朝天子行五逆,天下如何出孝子“,這個故事就是民間傳說的狸貓換太子,直接隱射當時的紀太後和明孝宗。孝宗就是這些讀書人說的憲廟的兒子,憲宗寵愛的萬貴妃極妒又專寵,當時宮中隻要有懷孕的,萬貴妃就會派太監使藥去墮胎,孝宗是一個被臨幸的宮女也就是後來的紀太後偷偷生下來的,被太監張敏藏起來養大的,和仁宗認母故事極其相仿佛。這故事傳播之廣,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導致紀太後死後,大學士尹直就撰寫哀冊,直接寫“睹漢家堯母之門,增宋室仁宗之慟“,這是記載在《明史》中的。如此隱射帝王後妃宮闈秘史,放在滿清,可想而知是什麽下場,肯定都是“全家殺了“,可是在明朝中後期卻是全天下的說書人到處傳唱,不識字的山野村夫也都知道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可想而知民風之開放。所以,這時候讀書人不把皇帝當一回事也實在很正常,就海瑞那種愣頭青,破口大罵嘉靖皇帝,在監獄裏麵呆了半年,什麽事情沒有又出來了,等嘉靖的兒子萬曆的老子穆宗做皇帝了,反而做到右僉都禦史這等高官。
這時候的讀書人勢力有多大,市井間俗話說得好,秀才口,罵遍四方。和尚口,吃遍四方。媒婆口,傳遍四方。譬如儒林外史裏麵寫“遠遠來兩個秀才,見了王義安,說他是記院掌櫃的烏龜,不配戴方巾,不由分說,上去就扯掉他的方巾,劈臉一個大嘴巴子,又打又罵,要送他見官。直到王義安拿出三兩七錢銀子做好看錢,這才放過他。“這個就是秀才的特權,明製,罵人杖十下,還口罵人,也要杖十下。而秀才罵人,不會被打屁股,官府根本不受理,所以秀才們就勢無忌憚,看什麽不順眼逮著就罵。
中國曆史文化的多樣性千萬不要從中共的曆史書中學習,要自己多讀些史書、雜書。
你拿現在的中國人的心態作比喻看似有理,實則荒謬。中國現在經濟再好,但是政治並不開明,知識界、文化界、教育界也缺乏自由之人格、獨立之教育的精神。而且現在的經濟再好也與西方發達國家相去甚遠,人們怎麽會有足夠的自信呢?
而我所說的曆史上的那些時期,都是經濟繁榮、政治開明、人們的思想活躍,雖然比不上先秦時期,但是也不是理學的一家的天下。而且那些時期中國確實是世界上經濟最發達,文化最燦爛的地方,西方的糖是中國糖(白糖),穿的是中國絲綢,用的是中國瓷器,中國的科舉製度有一千多年的曆史,歐洲那時還在封建世襲呢。甚至歐洲一度還想全麵引入老子、孔子之學,也就是麵對遠比歐洲更加發達中國文明,歐洲文明也曾不自信過,那時中國的月亮在日本、朝鮮、南亞、歐洲可是公認最圓的。
具體談到個人的自信,這是關乎心理學的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族群文化傳統對何為“自信”的界定。社會環境寬鬆,國家昌盛,人民富足和心理上的自信有一定關係但並不是主要關係。最主要的還是文化上的界定,即“自信”的內涵是什麽。現階段的中國經濟總量已數十上百倍於建國初期,人們對物質的占有也是近百年來未曾有過的豐富。但多數人對將來如何總感到不確定的惶恐,對自己命運的把握極度缺乏信心。將今比惜隻是說明物質上的富足並不總是和心理上的“自信”成正比。
回帖中列舉的中國曆史上的幾個繁榮朝代,國民百姓可能安居樂業,上上下下歌舞升平,但這些充其量隻能說是“滿足”與內心的自信毫無幹係。封建製度下,等級森嚴,戒律嚴酷,寫於戰國時期的“苛政猛於虎”大家耳熟能詳,此後的曆朝曆代無不如此。回帖列舉的幾個昌盛朝代,社會氛圍再開明寬鬆也沒有人敢隨便說自己想做皇帝。平民百姓多數自我禁錮在“做順民,守本分”的奴性心理中。我這裏說的“自信與不自信”是指中國傳統文化,也即以“儒學”為主導的封建文化對中國人造成的心理影響。中國的封建體係由於有了儒學的貫穿,不但從製度上是嚴謹的,在文化思想上也牢牢束縛了人們個性的發展,嚴重缺少獨立和創造的精神。從秦漢到如今,中國人仍然擺脫不了這種文化的禁錮,形成不了新思維。缺少獨立思考,沒有自主意識,不具人格特性,中國人很難做到真正的自信。國家體製也僅從一姓專權,變成了一黨執政,底層逐級向上負責,全體服從中央,本質上仍然帶有封建色彩。中國人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聽話、服從、做順民”,說白了這種教育就是變相的奴性教育,骨子裏帶有這種毒素的民族何談自信。
說一說還是要多讀些曆史。雖然西漢時董仲舒就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並被接受,但是整個社會還是十分開明的,思想開明、經濟國力又昌盛,人民是不可能不自信的。
至北宋才開始有滅絕人性的程朱理學,但是此時理學並沒有占統治地位,思想和文化還是比較開明的,也沒有文字獄,大臣也不會因言獲罪,南北宋經濟也是世界頂峰,人們也不會不自信。
即使是經過蒙元的文化停滯,明朝中後期時的理學才開始占據上風,但是也隻是占上風而已,並沒有占統治地位,整個的思想文化還是非常活躍的還產生了深刻影響日本的王陽明的心學,文化和經濟的繁榮也不可能帶來人民的不自信。
隻是到了被剛進入奴隸製的、極端落後的滿清統治,做的亡國奴後才在滿清的文字獄等各種高壓統治下,逐漸喪失了自信。滿清為了更好的奴役漢人,大力推崇理學,知識界、文化界的思想受到全麵的禁錮,再到了鴉片戰爭後不斷地被各個帝國主義國家侵略、蹂躪,整個國家才全麵不自信起來。到了五四時期,更是知識界、文化界,對整個中華文化不自信的總爆發。所謂的“五四新文化運動”,就是一場自我文化否定的運動。到後來的中共也是全麵否定中國傳統文化的,也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所以說,中國人的不自信主要還是從滿清時期開始的,直至現在。
很難想象漢、唐、宋、明時代的中國人會不自信。處在世界之巔的中國人不自信,那自信的隻會是無知而狂妄的人。
滿清時才到處是禁書,人們長期處在性壓抑等各種壓抑中,並延續到如今。
明朝時風氣還是非常開明的,即有人裹小腳,也有人寫淫書(蘭陵笑笑生),畫淫畫(唐伯虎、仇十洲);即有人認為天圓地方、也有人知道大地是圓的。
隻是到了被無限落後的滿清統治才變得愚昧而不自信了。
希望您能夠把“中國人“寫成”典型(大部分、、、)的中國人“。
從社會應該賦予個人的權利來說,我原則上同意”做為群體活動之外的個體,每個人都有自由支配自己的絕對權利,隻要這種活動不傷及或觸犯他人的利益,也就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裏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本文所談的主題”性“卻幾乎可以認為是群體活動之內的事,恐怕不能依此賦予”自由支配自己的絕對權利“了。
很欣賞您談到佛教。我認為,佛教給人以一種超越的方式去除我們的迷障觀察一個真實的世界,是我們認識到”迷“所帶來的苦,而逐漸修行得道除苦。
”自我壓抑“是苦,會伴生”焦慮、疑惑、憂鬱、慕虛榮、不自信“。縱欲也是有問題的,會產生犯罪、疾病、失望、等等。
得道的人不會有”焦慮、疑惑、憂鬱、慕虛榮、不自信“,與不會去侵犯別人。
得道的人有能力去真正體味人間的樂趣而少蒙其害;當然更有發大願的人願意無我地去普度世人。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