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盲人摸象”的盲人正名和中國文人膽最大
(2008-03-13 10: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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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盲人摸象”的盲人正名和中國文人膽最大
莊冬
我首先要為天下盲人正名!恐怕大家都見過盲人和也都跟盲人說過話。我請大家想一想和自己數一數,你見過幾個盲人?你跟幾個盲人說過話?天下盲人很多,我們究竟見過天下盲人的百分之幾呢?
“盲人摸象”根本就是西方(美國人John Godfrey Saxe (1816-1887))文化的產物,
我附在後麵供大家浪費時間。
雖然我也沒有跟很多盲人有過較深的交流,但是我敢說:當一個盲人需要用手來摸一個東西的形狀時和在沒有摸完那個東西的情況下是不會給那個東西的形狀下結論的。如果一個盲人犯過這樣的錯誤,恐怕也是在他失明的頭幾個月的事情,因為現實會為這個錯誤毫不留情地懲罰他的,比如伸手一摸就往前走而被絆倒。對這個即簡單又複雜的事實我也不想多解釋了,信不信由你。
歧視弱者是人類的一個共性,美國人John Godfrey Saxe (1816-1887)的“The Blind
Men and the Elephant盲人和象”就是一個歧視或不了解盲人的例子。即便如此,
我們也不能說美國人歧視盲人,更不能說美國文化歧視盲人或西方文化歧視盲人。美國關於黑人的文學文章以至於科學論文就更多了。白人不能和黑人在同一個水管喝水也是有科學根據的,而且這些科學根據一直成立到一九六幾年。
我剛看了一個用美國人的兩個故事,“盲人摸象”和“紅帽子綠帽子”啟發出來的
文章。這個文章的作者“小放”把“盲人摸象”加到了中國人頭上和“紅帽子綠帽
子”加到了美國人頭上。我不知道“紅帽子綠帽子”這個故事是不是美國人的。但
是我知道“盲人摸象”不是中國人發明的。而且更滑稽的是這個文章的作者“小放”
還進一步用那個不是中國人的“盲人摸象”的故事來分析中國人的心理並下結論
“中國人怕出錯的心態就是通過這種潛移默化的方式從小培養出來的呀。”“小放”這個中國人就很不怕出錯嘛!
“小放”又摸了摸“美國小孩”這個大象說“我問了幾個美國小孩”。“小放”並
引用“據說有個各國小學數學教育的調查,中國學生的數學成績要比美國學生好很多,但美國學生的覺得自己數學很好的人的比例比中國人高很多。”這個關於美國小學學生的結論應該是對的。但是一個關於某個國家的小學學生的結論能說明這個國家的什麽呢?中學學生或大學學生呢?不管事實如何,亞裔數學好在美國幾乎是一個跟黑人皮膚黑一樣眾所周知的常識!那個調查的“美國(小)學生的覺得”是不會長久的。
“小放”又說“中國學生很少提問題,這也是有目共睹,用“中國學生少提問”在
GOOGLE上搜,得到二十萬條結果。”我試了一下得到213,000條。可是,我又用“中國學生多提問”在GOOGLE上搜,得到497,000 條!“中國學生多提問”在GOOGLE上搜比“中國學生少提問”在GOOGLE上搜多一倍多!這說明什麽問題呢?我以為這至少說明“小放”這個中國人就很不怕出錯嘛!
“小放”的這個文章使我想起了泊洋的<<醜陋的中國人>>。泊洋究竟對中國人了解多少或多深呢?他認識幾個台灣人呢?他認識的台灣人是台灣人的百分之幾呢?他的書實在是叫<<醜陋的台灣人>>都有以偏代全的嫌疑。
我一直認為中國文人膽最大,特別是在他們看中國的時候,因為他們對中國人或中國曆史或中國文化下起結論來從來是無所顧忌的。我們經常看到“中國人如何如何”、“中國曆史如何如何”和“中國文化如何如何”這一類的句子。
其實寫這些句子的文人們應該知道中國人大概有多少,他們大概認識幾個中國人。寫這些句子的文人們應該知道中國曆史大概有多長,他們大概知道多少中國曆史。寫這些句子的文人們應該知道中國文化人大概有多深厚,他們大概知道多少中國文化。我以為當我們在“中國人”、“中國曆史”或“中國文化”這些大象目前應該有一點點盲人的精神:不把它摸完不對它的整體下結論。
或者說,當我們寫“中國人如何如何”、“中國曆史如何如何”和“中國文化如何
如何”這一類句子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寫“我認識的中國人如何如何”、“我知道的
中國曆史如何如何”和“我知道的中國文化如何如何”呢?
可是“我認識的中國人如何如何”、“我知道的中國曆史如何如何”和“我知道的
中國文化如何如何”這樣的句子非常少見。
是中國文人“懶”不願花力氣多寫“我認識的”和“我知道的”還是“膽最大”呢?
我以為是中國文人膽最大。中國文人還最有冒險精神。
中國文人膽最大還最有冒險精神也體現在他們翻譯西方的東西上。這不是,有多少中國文人知道“盲人和象”不是一個中國故事也不是一個印度故事(雖然故事裏有象)而是美國人John Godfrey Saxe (1816-1887)的“The Blind Men and the Elephant”呢?也難怪美國人說中國人盜版。這不,中國文人把美國人的“盲人和象”給據為己有了。
中國文人把美國人的作品據為己有是不是不盜版更膽大?所以我說中國文人膽最大。
翻譯實在是難啊!我以前寫過一個叫<翻譯是個麻煩事>的帖子,中國文人膽最大在翻譯“Statue of Liberty”到“自由女神”上也可略見一斑,供大家浪費時間。
附一:翻譯是個麻煩事:Statue of Liberty到“自由女神”到“民主女神”再到Goddess of Democracy的故事
咱以為人類翻譯曆史上最好玩兒的例子是Statue of Liberty到“自由女神”到“民
主女神”再到Goddess of Democracy的故事。
中國的懂“好幾國的英文”(注)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翻譯起來
講究即信,且達,又雅。也就是所謂的“信達雅”。
(注:“好幾國的英文”的說法是咱從韓複渠將軍那裏學來的,因此將其引起來以示咱在引用別人的話。韓將軍的“好幾國的英文”的說法是很有名的。)
Statue of Liberty本無神的意思。不信?你自己去查。
好多年前,有幾個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決定將Statue of Liberty介紹給中國文化。他們將Statue of Liberty翻譯成“自由女
神”,是神且不是男的。中國其他知識分子跟著一起哄,Statue of Liberty不僅是
神,還是女的就成定論了。
其實,特別是考慮到西方人的性特征較東方人更為發育,那Statue of Liberty的女性生理特征以西方一般女人為標準也不是很明顯的。如果說Statue of Liberty確是女性的話,那麽用今天的話說就是Statue of Liberty是flat chested平胸且需要breast implant隆胸來幫助Statue of Liberty增強自信心。再考慮到西方文化對人體美的解放性及Statue of Liberty的產地法國為西方性解放之冠軍,可以猜測那Statue of Liberty的作者沒有在他的雕像的性別上下太多的功夫(注)。就是嗎,咱對那Statue of Liberty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化學反應,信不信由你。
(注:所以說自由女神的作者沒有在其性別上下功夫嘛。如果一個法國藝術家打算告訴觀眾他的雕像是女的,咱猜他一定是會成功的且一般人絕對不會看不出來。你能說“自由女神”的胸部不平嗎?)
一九九幾年,有一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們覺得“女神”太寂寞因而決定為其找個伴兒。都二十世紀末了,你說呢,這女的找伴兒也不一定就非要找男的不行。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自然而然地給“女神”造了個中國女友叫“民主女神”。
咱說“民主女神”是“自由女神”的中國女友有三個理由。這一,它叫“女神”因
此是女的。這二,“民主女神”的麵孔確實是很亞裔(這一點大家可以爭論)。這三,是特別是考慮到東方人的性特征較西方人不太發育,這“民主女神”一定是一個作了隆胸手術的因為這“民主女神”的乳房的明顯地胸前偉大是無法忽略的且叫西方女人羨慕(這一點大家也可以爭論)。但是總之,這“民主女神”是女性這一點是不可以爭論的。
自然而然地,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將他們的創造物“民主女神”也就是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中國女友介紹
給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老家的西方人且稱之為Goddess of Democracy。
這“神Goddess”字就無中生有了。
後來,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們發現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老家的西方人幾年前剛給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整了整容且剩下了一些廢銅爛鐵。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們想出了一個高招兒。他們想用這些前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整了整容剩下的廢銅爛鐵再加點別的廢銅爛鐵在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老家造一個“民主女神”也就是Goddess of Democracy。
叫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大為納悶又大為遺憾的是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老家的人們對其中國女友Goddess of Democracy(民主女神)不太感冒。他們不但不給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那些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整了整容且剩下了一些廢銅爛鐵,高價買都不行。
咱猜這些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碰壁的原因是Statue of Liberty(自由女神)的老家的人們看不出Goddess of Democracy(民主女神)和Statue of Liberty的關係,Statue of Liberty本來不是神嘛。
懂“好幾國的英文”的又懂好幾方的西方文化的中國知識分子翻譯西文即信且達又雅的例子多著呢。
比如,將“Red Shoes”,也就是“紅鞋”或“紅芭蕾舞鞋”,翻譯成“紅綾豔”。
又如,將“Waterloo Bridge”,也就是“滑鐵盧橋”(Waterloo是地名),翻譯成
“魂斷蘭橋”。
這信達雅嗎?
附二:As a matter of fact, the story of "The blind man and the elephant"
was originally written by American poet John Godfrey Saxe (1816-1887), allegedly
based on an Indian fable, although most of the indians don't think so.
The Blind Men and the Elephant
by John Godfrey Saxe
It was six men of Indostan
To learning much inclined,
Who went to see the Elephant
(Though all of them were blind),
That each by observation
Might satisfy his mind
The First approached the Elephant,
And happening to fall
Against his broad and sturdy side,
At once began to bawl:
“God bless me! but the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wall!”
The Second, feeling of the tusk,
Cried, “Ho! what have we here
So very round and smooth and sharp?
To me ’tis mighty clear
This wonder of an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spear!”
The Third approached the animal,
And happening to take
The squirming trunk within his hands,
Thus boldly up and spake:
“I see,” quoth he, “the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snake!”
The Fourth reached out an eager hand,
And felt about the knee.
“What most this wondrous beast is like
Is mighty plain,” quoth he;
“ ‘Tis clear enough the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tree!”
The Fifth, who chanced to touch the ear,
Said: “E’en the blindest man
Can tell what this resembles most;
Deny the fact who can
This marvel of an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fan!”
The Sixth no sooner had begun
About the beast to grope,
Than, seizing on the swinging tail
That fell within his scope,
“I see,” quoth he, “the Elephant
Is very like a rope!”
And so these men of Indostan
Disputed loud and long,
Each in his own opinion
Exceeding stiff and strong,
Though each was partly in the right,
And all were in the wrong!
Moral:
So oft in theologic wars,
The disputants, I ween,
Rail on in utter ignorance
Of what each other mean,
And prate about an Elephant
Not one of them has s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