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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麵壁說說中國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幾個不同點間談中國文人不悲哀

(2008-03-13 09:57:12) 下一個
和麵壁說說中國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幾個不同點間談中國文人無悲哀

莊冬

讀了麵壁回by心言的《中國文人的悲哀》的《忍不住說兩句"中庸之道"》:

如果你說“中庸之道”就是“明哲保身”。看來你是真的沒有怎麽看過“中庸”。
“四書”之中“孟子”最淺,尚且被人稱作雄辯;然後是“大學”,其中單單一句
“致知在格物”就使王陽明成為一代宗師接著是“論語”,“半部論語得天下”;
最後才是“中庸”,“中庸”最難,難到普天之下能懂“中庸”的人屈指可數。引
一句話與看我帖的人共勉:聖人著書立說,為萬古綱常,豈欺我哉?

我以為麵壁是看見不會下棋的文人對胡榮華或聶衛平的棋譜毫無顧忌地指手劃腳評頭論足忍不住了。我看了麵壁的貼。莊冬裝懂願與麵壁共勉。

我先就麵壁提的現象說說中國哲學。“半部論語得天下”是許多人許多年成功經驗的總結與感慨是事實。我以為不是中國沒有哲學體係,而是中國哲學體係極為深遠。黑格爾的“大小邏輯”看懂的也不多。

所謂這體係那體係是以教育為目的。比如說西方有數學體係和中國沒有數學體係對不對呢?我以為是對的,又不完全對。準確一點的說應該是西方有數學教育體係和中國沒有數學教育體係。中國的《九章算術》是方法的集合。《九章算術》不教公式定理。《九章算術》隻教方法。學了《九章算術》就可以算曆法。但是學了《九章算術》就可以算曆法的人就不多了。所以《九章算術》的數學體係教育普及起來比較西方以阿拉伯數字為基礎的數學有困難。別忘了,阿拉伯的代數學曾經是最先進的數學。

歸根結底學了數學還是要用數學。我想我們大家在用數學的時候用的不是公式和定理而是那些公式和定理所代表的方法。我以為中國的哲學(有人叫“國學”)也有《九章算術》之妙。我以為中國的哲學或“國學”是蘊藏在中國的哲學或“國學”,例如“四書”等等,裏麵的方法,雖然“四書”不提這個律那個律什麽的。從“四書”不提這個律那個律什麽的就下結論說中國沒有哲學體係是吠日。

當然這些吠日對中國是有巨大幫助的。他們使中國文明的敵人不能理解中國文明。《孫子兵法》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貽。當然,也希望這些吠日不至於造成中國文明不知彼不知己的惡果。

既然準確一點的說應該是西方有數學教育體係和中國沒有數學教育體係,那麽什麽是教育體係呢?教育體係就是交流體係,就是語言。在表達數學這種特殊內容的時候,阿拉伯數字和以字母拚音為基礎的拚音語言文字是有優勢的。這個拚音語言文字的優勢在人類曆史的這前500年裏也是被事實證明了的。我特別要說“這前500年裏”是在表達人類還會有新的問題和對這些新問題拚音語言文字就不一定有優勢了。

在中國學過數學的人來到美國都會發現美國的數學教科書比中國數學教科書的厚大的多得多。為什麽呢?我以為是西方人重知識即公式和定理的原因造成的。美國數學教科書裏要的公式和定理多了就自然厚了。我又以為是中國人重方法。由於很多公式和定理代表的方法是一樣的,因此不必都寫到教科書裏去,中國數學教科書就不那麽厚了。

那麽是不是中文在表達哲學上比拚音語言文字是有優勢呢?我下不了這個結論。我隻想給大家指出一個事實:用現代的印刷術,黑格爾的“大小邏輯”兩大本是“四書”的好幾倍。就更不要說“半部論語得天下”啦。特別是今天的英文計算機書,每一本都是700到800頁!

比較東西其實是人類文明的所有行為的基礎和意義所在。為什麽呢?因為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別,沒有鑒別就沒有選擇,沒有選擇就沒有理性的行動。即便是百分之百的賭博的情況下,人們也還是要找一些理由的。

《孫子兵法》形篇第四: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 ,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 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可見比較在戰爭中的重要性。

比較兩件東西是最簡單的比較。在大家試圖比較兩件事情的之前,我請大家回憶一下你們今天都作了些什麽比較和做了些什麽決定。比如在兩個商品中決定買其中的較好一個。

因此,我們所有的決定都是建立在比較基礎上的。比較工作做得好,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可能性就比較大。反之,我們就要吃虧。簡單的商品大家問朋友串商店比價格、比質量、比款式和比牌子,等等,我就不說了。我跟大家提一個稍微複雜一點兒的東西吧,計算機:先不說價錢,是不是CPU速度越快越好呢?是不是名牌兒或老牌子就是最好呢?我再跟大家提一個稍微複雜一點兒的東西吧,汽車:是不是馬力越大就越好呢?是不是名牌兒或老牌子就是最好呢?這計算機和汽車在很多方麵都已經是數量化了的,比較兩個數字的大小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在某個價格檔次,有誰可以說出這世界上最好的計算機或汽車呢?類似經濟條件、教育和文化背景的人們不都買同樣的東西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現象?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嘛。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嘛。都有理,無是非與對錯。即便是完全不考慮價格,有誰可以說出這世界上最好的計算機或汽車呢?是不是最名的名牌兒或最老的老牌子或價格最高的汽車或馬力最大或別的什麽指標數據最大或最小就是最好的汽車呢?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的非常簡單的,我猜大家也至少都是有中學畢業證書的。我就不在這裏寫那正確答案了。

日常生活人們經常做的買蔬菜和水果的決定,蘿卜白菜各人有各人的標準。日常生活人們不經常做的買計算機和汽車的決定,同樣是蘿卜白菜各人有各人的標準。我希望我以上寫的都是廢話。我隻是想說在比較簡單的事物時,這孰優孰劣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回到正題:文明!如何比較兩個“文明”呢?

我希望大家看了我上麵寫的廢話以後能感覺到這個問題,也就是比較“文明”,不比比較計算機或汽車更容易。

我希望大家應該像我一樣啞口無言就好了。

可是,有人說了: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自己啞口無言還寫什麽?

哎,這不是砍大山嘛,當然是要揀大的山砍啦。

俗話說:戲法兒人人會變,各有奧妙不同。變戲法兒的魔術師們那個更高明呢?是不是看那個魔術師的戲法兒更精彩呢?可這“精彩”又是沒有標準的蘿卜白菜各人有各人的標準。是不是“變戲法兒的魔術師那個更高明”這個問題問的不合適呢?當然不是。隻是這個問題是不應該問觀眾的。

我的看法或回答這個問題的方法是叫魔術師們自己決定那個更高明。可叫魔術師們自己怎麽決定呢?我以為如果魔術師甲能看出魔術師乙的戲法兒的秘密,魔術師甲就比魔術師乙高明。特別是如果魔術師乙不能看出魔術師甲的戲法兒的秘密的時候,魔術師甲就比魔術師乙高明多了。

基督教文明魔術師變出了火車、汽車、原子彈、衛星和計算機等等戲法兒。中國文明魔術師看明白了基督教文明魔術師的戲法兒的秘密。中國文明魔術師也變出了火車、汽車、原子彈、衛星和計算機等等戲法兒,雖然具體細節還有差距。中國文明魔術師變的是別人的戲法兒嘛,而且變的時間也還很短。我以為基督教文明魔術師的戲法兒中國文明魔術師也基本都會變。隻是變別人的戲法兒時間也還很短再加上基督教文明魔術師控製世界資源500年,中國文明魔術師也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難處。

那麽中國文明魔術師有沒有基督教文明魔術師看不明白的或變不出來的戲法兒呢?“四書”是不是?針灸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毛澤東思想是。中國文明魔術師可不能丟了毛澤東思想這個看家戲法兒啊!

簡化字和繁體字的關係就是小篆和大篆的關係。

從華夏的意義上來說,秦始皇是華夏意義上的吾皇,他整理並創立了華夏意義上的中國文明。從地球的意義上來說,秦始皇整理並創立的中國文明是一個局部性的文明。

從地球的意義上來說,毛澤東是全球意義上的吾皇,他托起了局部性的中國文明向全球性文明蓬勃已出的朝陽。

現在說說中國文人不悲哀。中國文人的社會政治地位比任何國家的文人的政治地位都高。看見“中庸”兩個字便望文生義出“中庸之道”就是“明哲保身”的文人悲
哀嗎?吠日的悲哀嗎?吠日的大概是有吠日的絲毫不值得同情的悲哀。倒是被那個文人指手劃腳評頭論足的“中庸”的如日的作者有某種被吠的值得同情的悲哀。

我在《焚書坑儒的“儒”是古知識分子嗎?》提的。

奇怪的是,從未見一個下過上百盤像棋或圍棋的知識分子給胡榮華或聶衛平公開支高招兒,卻常見上百個從未治過一天國的知識分子給政府公開冒險支高招兒,而且政府不聽不照辦還不行。學而優則會治天下嘛。支高招兒就支高招兒吧,政府有沒有不聽的選擇呢?沒有?

有人說下棋不重要與我們生活發財無關,所以不給胡榮華或聶衛平公開支高招兒。政府治國關係到我們生活發財,所以要支高招兒。你病了,你給不給治你的醫生支高招兒?你的汽車壞了,你給不給修你的車的支高招兒?你工作的公司有麻煩了,你給不給治你工作的公司的支高招兒?你座的飛機要栽了,你給不給飛行員支高招兒?國家有麻煩了,你非要給政府支高招兒?添亂!你自己家發財與你生活發財有關無關?如果國家都非得照最富的國家學,你不也應該照最富的人學?你多給自己家支點兒招兒,學學比爾蓋祠不好嗎?就像別人比爾蓋祠的發財高招你不好學,美國的發財高招中國也不好學。

我的《焚書坑儒的“儒”是古知識分子嗎?》的第一段就是:

焚書坑儒的“儒”是古知識分子嗎?這年頭知識分子多了是因為產生知識分子的條件多了,如各重點大專院校。如果非重點大專院校畢業也算知識分子,那知識分子就更多了。如果高中畢業也算知識分子,那知識分子就更多了。特別是由於現在基本上是全民教育,現在中國社會裏的絕大部分知識分子是具有知識分子一重身份。也就是說現在中國社會裏的絕大部分知識分子的經濟身份和政治身份比較弱。

我想說的事實是“文人”或“知識分子”或“儒”的概念是很不確定的。比如一個有博士學位的大款是文人嗎?政壇上的有博士學位的是文人還是政治家?有博士學
位的將軍是文人?殺有博士學位的大款或政壇上的博士或有博士學位的將軍是殺文人嗎?我的後幾段是:

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中國語言都還不統一,咱估計那時候沒有這麽多大專院校。所以,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的“儒”在當時的社會裏不僅僅隻是具有知識分子一重身份。也就是說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的中國社會裏的“儒”的經濟身份和政治身份比較強。就好比一個有大學文憑的百萬富翁的社會身份還主要是百萬富翁而不是知識分子。當然,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的“儒”也包括寄人笠下的“食客”或“士人”。用毛澤東的“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話說就是依附在的經濟身份和政治身份比較強的“大款儒”的皮上的“貧窮儒”。

毛澤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一日)說“一切勾結帝國主義的軍閥、官僚、買辦階級、大地主階級以及附屬於他們的一部分反動知識界,是我們的敵人。”咱猜秦始皇焚書坑儒的“儒”是當時齊楚燕韓趙魏那“六合”裏的“大地主階級以及附屬於他們的一部分反動知識界”。

所以,後來的“儒”們也就是後來的“大地主階級以及附屬於他們的一部分反動知識界”對秦始皇焚書坑儒大為不滿也是很自然的。順便說一句,咱估計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書”裏是不包括工程書籍的。不然,秦始皇的“車同軌”還是不好搞。秦始皇焚書坑儒時燒一些外文“書”是非常自然的,“書同文”嘛。好像後來的“儒”們對秦始皇的“書同文”有意見的不多。至於秦始皇的“書同文”是對與不對,大家可以爭論。

雨果(V. Hugo)有一句說那些以他們有“知識”為標誌或社會身份或地位的話叫他們與賣淫的人們以他們有“姿色”為標誌的性質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自命不凡。

因此,當你罵起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應該想一想自己是否屬於“勾結帝國主義的軍閥、官僚、買辦階級、大地主階級”或“附屬於勾結帝國主義的軍閥、官僚、買辦階級、大地主階級”的人們。如果是,你就應該罵。如果不是,你就是在瞎罵,就是在替別人數錢,或是想拉大旗作虎皮、就是硬往人家那兒擠、就是非要傍大款、自動當“三陪”還不收錢和主動自付撫養費當“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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