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武男潘澤康

panzerkom,中文名潘澤康,小名小潘潘,基本上是一個喜歡搞笑的人,所以他的博客注定是一個搞笑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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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的喪禮 (5 完)

(2009-07-04 12:42:1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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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的喪禮 (5 完)

靈柩被抬上靈車、運往殯儀館之後,禮拜堂裏的眾人就開始魚貫而出。在阿靈頓的葬禮要一個多星期後才舉行,我輕歎了一口氣,葬禮我是不能參加了。

梅蘭妮和她媽媽急著找孩子,跟我打了聲招呼就告辭了;希拉蕊和珍妮弗是好朋友,所以也急著要找她,隻匆匆了丟下幾句話 “等等在莊尼家有個聚會,大家都被邀請了,你如果不記得怎麽去他家的話,等等先來我家、然後跟著我的車去好了。我家就在教堂正正後麵,出了停車場,右轉、右轉、再右轉,白色的那個房子就是了。”

“右轉、右轉、再右轉...”我看著希拉蕊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心想: “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留個電話給我以備迷路或跟車時不慎分開這種情況呢? 算了,等等還是去問問莊尼他家怎麽走,作為後備方案吧。”

信步在教堂前的人群裏邊走邊找亞曆克斯,時不時的跟一些很久沒有見麵的同學打著招呼,聊著當年的趣事和大家的近況:

阿銳 – 當年每天跟我坐同一輛校車的猶太裔肌肉男,那時最喜歡欺負低年級生,曾經一把奪過一個低年級生的校服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彎腰、鼓起背肌,單憑背肌把那件外套從中間撕裂為兩半。低年級小男生差點就當場哭出來。現在他已經接管家族的造紙廠,一副和氣生財的商人模樣,當年欺負弱小的模樣蕩然無存了。這廝說什麽都要請我吃頓飯,可是晚餐我已經約了另一個當年的好友希恩。“我明天下午飛,那就明天中午好了。”

卡爾 – 當年學生會的財長,曾經在車上載了三個人的情況下在一條兩線的小路上開到時速100英哩,在超越一輛慢車時差點兒跟一輛迎麵而來的車相撞 -- 不幸的是我當時也在車上,還很沒風度的叫了句“oh shit”; 幸運的是沒撞上,而且卡爾急刹加打方向盤規避的時候,一側車輪下了路肩也沒導致翻車。停定之後下來查看,雖然右側刮的挺嚴重的,但是車底的機油、刹車液什麽的線路看起來都沒有漏。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居然也把車開到了目的地,不過後來他的車似乎修了好幾個星期。那次之後,我是說什麽也不敢坐他的車了。那時看到卡爾最常說的話就是“我開好了。”曾經的業餘飆車族卡爾現在也在司法部工作,負責經濟類的罪案。

布萊恩 – 當年傳說中的吸草愛好者。此公在學校時總是樂嗬嗬加上眼神迷離的樣子,也難怪大家懷疑。當然我沒有親眼看過布萊恩的任何違法行為,無法證實。現在他在 Discovery Channel 工作。

在和心髒外科醫生尼奧、投身房地產界的德根、成為參議員助理的瑞紳各聊了幾句後,終於找到了亞曆克斯。而我和亞曆克斯的另一個好朋友詹姆斯也在那裏,還帶著他的太太。我們三個人當年都很喜歡電腦,我和亞曆克斯曾經進入過學校記錄學生成績的係統,而詹姆斯甚至因為駭客行為而被法庭勒令十八歲前不準再碰電腦。不過後來我們都選擇了不同的路。亞曆克斯拿了博士學位,現在在太空總署屬下的噴氣推進實驗室工作,就是那個緊靠加州理工、錢學森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在我們的交談中,亞曆克斯穿的如此邋遢的謎也解開了,原來他之前一天還在加拿大東北角一個鳥不生蛋、隻有軍用的 P-3 機才到得了的地方為太空總署做某項衛星實驗。喪禮前一天才轉了三趟機趕到,而他身上穿的那套西裝和襯衫都是借他父親的,所以完全不合身。聽到這裏,我不禁很認真的盯著亞曆克斯說道: “你是一個好人。” 詹姆斯夫婦也齊聲附和。話一向不多的亞曆克斯隻是笑了笑。

詹姆斯現在到了跟學校相臨的一個州的地區性報紙當編輯。雖然之前網上聊的時候已經知道詹姆斯是忠實的民主黨支持者加奧巴馬粉絲,不過得知他竟然是他們州民主黨內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時還是著實吃了一驚。盡管詹姆斯十分反對布什發動的戰爭,但是當天他還是帶著妻子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來參加鮑勃的喪禮。和我一樣,他雖然反對決策者的決定,但是對於我們的朋友鮑勃,他是絕對的尊敬。無論他的政治傾向如何,都不會削弱這種尊敬。

不知不覺,教堂前的人群已經散去了不少,但妮基和鮑勃的其他家人還在與每一個離開的賓客交談、擁抱。約了晚上吃飯後,詹姆斯夫婦也告辭了。亞曆克斯來的時候把車停在了學校,然後坐校車來的,所以回程時,我們將先到希拉蕊家,跟著她的車到莊尼家,然後我再載亞曆克斯回學校取他的車,再去莊尼家的聚會。我和亞曆克斯走到妮基那邊,短短的幾句安慰和問候、和妮基相擁道別後,就一起走到我的車旁。從口袋裏掏車鑰匙的時候,喪禮的時刻表掉到了地上,我彎下腰來撿的時候,時刻表背麵的一首詩赫然映入眼簾:

A Soldier\'s Elegy
(by Mary Elizabeth Frye)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
I am the sunlight on ripened grain.
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
When you awaken in the morning\'s hush
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
Of quiet birds in circled flight.
I am the soft stars that shine at night.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I am not there. I did not die.

勇者的挽歌
(潘澤康譯)
不要在我墳前落淚,
我不在那兒,
我沒有睡。
我化作了清風千縷,
我化作了白雪晶瑩。
我是那陽光,
輕撫稻穗。
我是那秋雨,
擁抱著你。
我是清晨的鳥兒,
在你身旁紛飛。
我是晚空的繁星,
陪伴你入睡。
不要在我墳前哭泣,
我不在那兒,
我沒有逝去。

正在擁抱來賓的妮基


與妮基擁抱的亞曆克斯同學


與妮基擁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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