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青春(阿磨)
(2007-03-07 11: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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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寫來作為一個回帖的,今天貼建明,順帶也把這個貼上,算是我對那個年代的一些記憶吧.
小時候同街道有一女叫阿磨,美得象朵會走路的花,她爸媽幾乎每天都會打她。
柳條在鹽水中泡三天,抽在身上凸出一條條紅印子,跪搓衣板冬天頂一盆冷水,夏天頂滾水,一跪就是一夜,還有吊起來打常有的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傍晚看阿磨挨打是街道的固定節目。
不但我們看,大男人也愛看,等我長大,看了王二的書關於陳清揚被綁一節,才明白大人為何也愛看。
阿磨根本不在乎,我記得她從來沒有哭過,印象中她總是曲線婀娜,頂著她爸爸盛怒之下剪的陰陽頭,哼著讓我驚心動魄的黃歌,一扭一扭的走在巷子的青石板上。
阿磨,那個年代,不可磨滅的身影,她是我的西單小六。
隻是她的結局沒有西單小六好,聽說,隻是聽說而以。
20歲,她跑去馬來西亞,借腹給一個富翁生了兒子,得了20萬。20萬不多,那個年代,算不少了。
30歲,她死了,因為吸毒。
但她仍然,是我的西單小六。
你文章裏淡淡的苦味有很強的穿透力,像淡淡的槐花香,讀罷,竟透過縹緲的網絡傳到我的書桌前。我的舌尖滿是苦澀,像是飲著蓮子茶。抑或是時差的折磨。
很喜歡看你寫的生活。和我的或他們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