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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1,2,3。。。

(2016-09-12 10:12:42) 下一個

今兒上來,看見閑哥又在說楓糖農場了。。


我記得,還在家園,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回過閑哥的貼,說等我們這一眾網友都老了,那誰, 那誰, 那誰誰,我們一起去買個農場,起個大四合院,一家一套圍著,在一起養老,打牌鬥嘴,釣魚劃船。。。



這個農場不能是土豆農場,也不能是養雞農場,一定得是楓糖農場。


沒有地心引力的思維像風一樣在樹林裏穿行,高大的楓樹在流雲變幻中轉變顏色,琥珀一樣,濃得化不開的甜膩香稠。 


楓糖農場,那才應該是我們相聚相守之地。


去年大約這時候,閑哥也開過,楓糖農場的帖子的,今年又開始說了。



我自作多情的想,閑哥要是說楓糖農場了,那就是閑哥想我了,或者是,閑哥想我們那個養老的夢了。


可是,那誰,那誰,那誰誰誰,那些小夥伴們,他們都哪兒去了呢?像清晨河麵的水氣一樣,以為看到了,但要麽無影無蹤,要麽麵目模糊。。。



原來認識的,氣味相投的,隻剩下好基友隔壁老王了,走的都走了,老基友才是最靠得住的。


兩個人沒事在菜園子裏聊聊化肥種子,互相點讚,像猴山裏百無聊賴的兩隻猴子,哀莫大於心死,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互相抓虱子。。。


楓糖農場,每個字都很漂亮,對將來的幻想總像一粒粒圓潤飽滿的珍珠,一顆顆掛在高遠清冷的天上閃閃發亮,而現實,則是無數粗糲冷酷的沙子,最令人難過的是,沙子哪兒都是,無所遁形,你沒法將它聚攏歸堆,月亮走我也走,誰也抓不住月亮,而珍珠,早就在沙子堆裏消失殆盡了。





有人和我說,康大綠房子關門了。
我來蒙特利爾有12年了,12年啊,真金白銀的。
綠房子一直在那裏,我不理它,它也不理我,兩條平行線。。
直到半年前,我突然喜歡去那兒吃中午。。。
然後,我隱隱知道,它要關門了。
我好像具備某種幽冷特質,帶有某種隱秘而自己也無法知曉,不能控製的黑暗編碼,就是吃哪家,關門哪家,屢試不爽。
以前,突然每個去禮拜吃新京華早茶,然後某天,關門了。
去年還是前年,新年頭頭,跑去吃餃子,結果餃子館大受刺激,當場從天花板水漫金山,所有人落湯雞,關門了。
後來還試過幾次餐館,都吃倒了,哎,說起來都是淚。


我總結就是,如果想要我喜歡的餐館不關門,那最好不要去吃。可是如果不照顧它生意,它豈不是更要關門?而且,再好吃的餐館,如果我不能吃的話,它是關門還是開門,對我有啥區別?


所以,俺就傻了。


前陣子出去玩,才出魁省,給堵了2小時,後來一看,一個大卡車爆胎衝到路邊,一路和墜機現場一樣的灑落輪胎皮,石頭,圍欄。。然後卡車頭,非常猙獰的90度的折轉過來,我看汽車總動員看的多了,總覺得這樣的90度回頭,對卡車,肯定是一個非常痛苦殘忍的事情,而司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當時突然覺得這是我的錯,為什麽我一出門,就是看見車禍,會不會如果我不出門,一切都完好無損呢。





慢慢的在另一個論壇混上了,沒有認識的人,隨心所欲,想說就說,常常扔句話就走。。。
直到有一天,那裏有人開始叫我“小黛”。。。


大吃一驚,仿佛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把我劈成兩半,中間隔著一個波浪滾滾的大河,河那邊是小方,河這邊是小黛,一個人是一座孤島,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據說有一隻猴子,給關在籠子裏,籠子裏有香蕉,連著電擊器,猴子一碰香蕉就給電擊,後來猴子就不碰那香蕉了,盡管後來電擊器被撤走了,它也不碰那香蕉了,久而久之,猴子都不記得為何不能碰那香蕉,他隻記得,不能碰,拿東西,不能碰。


有時候,對具體傷害的記憶會模糊,但對fear的恐懼會綿長持久,我現在已經記憶衰退,不記得我為何要繞著走或者視而不見了,但記得,隻有這樣,才是對的了。




五 


對小資的反感,叫四妹病嗎?


我對別人小資,相對麻木,對自己小資,則深惡痛絕的,隻能自我安慰,隨手寫的,下不為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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