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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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安東尼奧一日遊

(2007-03-14 11:34:28) 下一個

收到移民局讓我第三次去聖安東尼奧按綠卡手印的通知,就想順便在那天請假帶爸爸去一日遊。這是我第五次來這個德州著名的曆史旅遊城市。其最重要的兩個地標景點河邊走路 river walk 以及阿拉漠遺址 alamo 對我而言已是膩了, 但對爸爸來說卻是第一次參觀。為了做個好向導,也為了不使自己做簡單的重複, 我特意上網作了翻研究,終於發現了幾個新鮮的去處,對爸爸對自己也算不虛此行了。

早上 7 : 30 出發。到達聖安東尼奧城北按完手印出來才 10 : 00 。 邊尋思著聯邦調查總署什麽時候能早日完成我的姓名安全檢查以便我早日拿到山姆大叔的綠卡,邊開車順利進城。 按人口算,這個城市在全美排名第七,算個大城市了。據說房價飛漲, 在德州勇得頭籌。我先去熟門熟路的停車,一路摸去看阿拉莫遺址。老遠就看見 “ 人民英雄紀念碑 ” 高高矗立。這是 189 個勇士在 1836 年為了德克薩斯的獨立,與墨西哥皇軍生死決戰全體犧牲的地方。這些死去的人被後人深深地懷念。他們的姓,像 TRAVIS , CROCKET 等等都被用來命名縣郡城市街道。 很顯然,勝者為王敗者寇。這幫人對美國人民來說,就是為了 “ 人民獨立解放而拋頭顱灑熱血 ” 的英雄,對墨西哥人民來說,就是叛軍, 就是 “ 德獨分子 “ 。曆史不僅是由人民寫的,更是由勝者寫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海峽兩岸,中美兩國都必須全力以赴以期最後的曆史定性。除此之外,參觀阿拉莫對我們這樣的外國人來說沒有更多的意義。這無疑是美國的中小學生愛國主義教育重要基地。

走馬觀花一圈出來,進入邊上的一家著名的曼吉大酒店( manger hotel). 我以前每每路過,從未想到要進去看看。這家酒店曆史悠久,在阿拉莫一戰以後就興建了。多次被王爾德,歐亨利在作品中提及。最著名的是他獲得羅斯福和克林頓的青睞。前者在此地多次召開會議,後者對這裏獨家芒果冰淇淋讚不絕口。酒店大廳果然古色古香,豪華富麗又不失德州特色。我們在飯店裏單單點了兩客芒果冰淇淋, 坐在西班牙建築風格的濃鬱的花園裏品嚐。 侍者白衣銀托盤, 上水,上刀叉,再上裝在高腳玻璃杯裏的芒果冰淇淋。正是初春天氣,天高雲淡百花吐豔,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上三樓陽台,更可俯瞰整個河邊走路地區的市容,給你一個十分獨特的視角。如果有住宿需要,住在這裏交通方便,與謝爾頓, Hyatt 相比,有深厚的文化曆史底蘊,會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價格不菲,現在雖是淡季,也要 129 美元一晚。是否物超所值因人而異。

從飯店出來繞個彎,就倒著名的有威尼斯之稱的河邊走路。我們沒有坐船。 沿著河邊走走停停,路過一個當地的藝術家聚居村,就從河邊上到馬路上來,逛完店再任意找個橋下去河邊。這一片,到處是可以讓人上上下下的樓梯和橋。碰巧爸爸去過威尼斯,他說其實威尼斯很舊,河道裏麵很不熱鬧。中國人往往看了會感到失望。他認為這裏到更像他想象中的威尼斯。我聽了想, “ 不錯,也犯不著以後惦念去了。以後歐洲遊不妨把時間省下多去別處吧。 ” 不知不覺,就過了中午。兩邊的飯店香氣襲人。吃飯的遊客也越來越多。讓人忍不住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可我以往的經驗告訴我,這裏每一個飯店都是宰人的所在,千萬忍住。

我們取了車,按圖索驥,向南僅 5 分鍾車程,就倒了一處著名的威廉國王區。 19 世紀末 20 世紀初,一群富有的早期德國移民來到這裏定居。他們蓋起繁複優雅的維多利亞式別墅,為單調的德克薩斯平原帶來精致的氣息,成為今天遊人最佳散步場所。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家博物館兼飯店, The Guenther House. 1860 年,卡爾觀瑟在此建立先鋒麵粉公司。 一百多年以後他們家族品牌還在,包括家家戶戶吃的 “white wing" 白翅膀牌麵粉, “peter pan" 彼得潘花生醬等等。他的後代把這座房子貢獻出來開餐館,供應他們自產自銷的食品。 而整個房子也是一個博物館,陳列著上個世紀主人生活點滴。

我要了一份早餐,給老爸要了一份德州特色墨西哥卷餅 Enchilada 。 很遺憾爸爸吃不慣奶酪 , 枉費我一片苦心。

午飯後隻需步行一分鍾,就可以免費參觀 STEVE's HOMESTEAD 施蒂夫家宅。裏麵維修過,保持那個年代的裝修特色,馬賽克的廚房浴室,全木地板,維多利亞式樣的家具,同觀瑟家風格接近。問了帶領參觀的義工, 得知這一片的豪宅一百萬起賣, 再準備好一,兩百萬裝修,整片區隻有這家對外開放,還有觀瑟家開飯店,其他的都是私宅, 閑人免入。是貨真價實的居住區。

最後一站,我們驅車去看離此處 15 分鍾車程的國家公園,聖何塞古印第安人聚居地, the Mission of San Jose. 早在 18 世紀中葉, 西班牙人隨著新大陸的發現來到德克薩斯平原。一方麵將這裏的原著印第安人大屠殺,另一方麵徹底改造他們狩獵耕種的原始生活方式。他們人種開始被迫和西班牙人種混合,成為今天世界上隻有在德州在能看到的西裔,雙眼皮,深陷的黑眼珠,棕色的皮膚那一類種族。他們在農業上學習了西方的灌溉技術,宗教上也開始接受天主教,蓋起了這樣哥特式教堂。其間已是下午近 3 點, 同遊的是一群來自美墨邊境的西裔小孩。學校組織他們來春遊。我想,他們中有多少人理解這其中的曲折:他門的祖先,那些與他們麵貌鮮有相似的遙遠人類,本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他們有理由來這裏膜拜他們祖先留下的印痕。可惜的是,祖先留給他們的隻有這些為數不多的文化嫁接產物:天主教堂的殘垣斷壁而已,沒有文字記載西班牙人征服他們之前的生存狀態,沒有其他建築遺址乃至圖片資料。

我們拍了很多照片,心裏難免感慨。 18 世紀後期,經曆過康乾盛世後的滿清也是這樣在炮火中被迫向西方打開了大門。西方的科學文化從此來到中國。這到底是喜還是悲?中華民族沒有像印第安人那樣遭受種族清洗和同化,仰仗的是中華文明幾千年的文字文化傳統, 仰仗的是鴉片戰爭以來無數優秀的民族分子不屈不撓的抗爭。這對於今天的我們是何等功德?我心裏升起無盡的感恩。 同時我想起自己正在申請的綠卡。世界大同也許是人類終極歸宿吧。回首曆史,我們就這樣無言以對。

The Spanish floavored architecture: BELL on the ROOF


The Water Ripples at River Walk
Rippled Water of River Walk

The skies of the Mission of San J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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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隴上行 回複 悄悄話 請問,你在德州的哪個城市? 我在德州南部, 臨海的一個小城-CORPUS.
calman 回複 悄悄話 I visited San Antonio last Christmas and i feel familiar with most things you talked. :-) But I did not know that Indian national park. I should know it before i visit that city. :-(

Thank you for your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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