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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退役老兵反思伊戰:真正的恐怖分子是我們

(2008-10-25 06:05:55) 下一個
很多美國退役士兵效仿越戰老兵的做法,舉行了以揭露美軍暴行為目的的“冬天的士兵:伊拉克和阿富汗”聽證會,以及其他類似活動。


美軍虐俘照片。資料圖片


  中評社北京10月25日電/新華網消息:西班牙《起義報》10月22日文章“美軍如何將我變成恐怖分子”,內容如下:

  今年3月,200名反對伊拉克戰爭的美國退伍軍人效仿反對越戰的軍人1971年的行動,在馬裏蘭州銀泉舉行“冬天的士兵:伊拉克和阿富汗”聽證會。聽證會持續了4天時間,他們以自己的親身經曆講述了美軍如何違反交戰規則,以及如何係統地對伊拉克和阿富汗平民施以種種殘酷的暴行。退伍軍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並不是個別現象”,即便所敘述的事件極為殘酷。對多數人而言,這是他們第一次講述自己的經曆。

  現在,退伍軍人們的證詞已經由阿龍·格蘭斯匯編成《冬天的士兵,伊拉克和阿富汗:侵略戰爭目擊者的敘述》一書。前陸軍預備役軍人邁克爾·普裏斯納於2004年2月退役,以下是他的回憶:

  入伍的時候,我被告知軍隊中已經不存在種族主義。不平等和歧視突然間被所謂的“機會均等計劃”(EO)清除殆盡。每支部隊中都有一名EO代表,以確保不會再出現種族主義因素。美軍當時堅決致力於扼殺任何種族主義的苗頭。

  然後發生了9·11恐怖襲擊事件,我聽到了一些新詞匯,例如“毛巾頭”和“駱駝騎手”,之後還有更加反動的“沙漠裏的黑鬼”。最初這些詞匯並非出自士兵,而是出自我上司之口。在各級軍官中,這些惡毒的種族主義詞匯突然間變得可以接受了。

  2003年,我到達伊拉克時又學會了一個新詞:“haji”。我們認為“haji”是敵人。有必要了解這個詞的來曆。對穆斯林而言,最重要的是要去麥加朝聖,而曾經前往麥加朝聖的人就是“haji”。這是傳統伊斯蘭教中的最高稱謂,但我們卻顛倒了黑白。

  自美國建國以來,種族主義就一直被當作擴張和侵略的正當理由。美國土著人被稱為“野蠻人”,非洲人則被冠以各種名稱。

  也就是說,“haji”是伊拉克戰爭中的專有詞匯。我們對侵略、破門而入和劫掠錢財早已耳熟能詳,但這回卻是一次不同類型的侵略行為。

  我們接到的命令從來沒有任何解釋。上級隻告訴我們有五六間房屋已經屬於美軍,而我們必須讓那些家庭離開他們的房屋。

  我們前往這些房屋,並且通知裏麵的家庭,他們的住宅已經不再屬於他們自己了。我們不給他們任何選擇的餘地,既不告訴他們去處,也不進行任何補償。他們看起來很茫然和驚恐,雖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但也不離開,所以我們必須將他們驅趕出去。

  有個家庭包括一個帶著兩個女孩的婦女,一個年邁的老人和兩個中年男子。我們把他們從家中拖出來,驅逐到大街上。男人們不願離開,我們就逮捕了他們,並且送進了監獄。

  幾個月後,由於缺少審訊人員,這份任務就落在我頭上。我目睹並參與了數以百計的審訊。我尤其記得其中的一次,正是那一刻讓我看清了這次侵略戰爭的本質。

  那個犯人被剝得精光,麵對著牆壁,手背在後麵,頭上還頂著一個沙袋。我的任務是用一把金屬折迭椅砸向緊挨著他頭的牆壁,其他士兵則在高聲重複同一個問題,直到我們都累了。

  我的任務還有確保他保持站立姿勢,但他的腿受傷了,一直倒在地上。軍官讓我把他拉起來,因此我不得不拽起他,並把他靠在牆上,但他仍不斷倒下去。反複幾次之後,軍官對我大發雷霆,並且親自抓起犯人,連續把他往牆上撞。軍官走後,我發現他流血了。我讓他坐下來,直到軍官再次返回。在自己所屬的軍隊和犯人之間,我選擇了維護後者的利益。

  我努力讓自己為這段服役經曆感到驕傲,但所能感受到的隻有恥辱。種族主義無法掩飾侵略的實質。我們被告知是去打擊恐怖分子,然而真正的恐怖分子卻是我們自己。我們的敵人並不在千裏之外,而在本國內部。如果我們團結起來,就可以製止那場戰爭,就可以在未來創造更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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