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轉貼文章, 但是這篇文章我覺得我寫不出來, 所以轉為一閱
大漂移時代
天風盜
【題記】“為什麽人們如此猶豫不決,不願放棄舊觀點?為什麽人們如此極力阻止新觀念,會達到十年甚至三十年之久?就因為它是革命性的?我認為,舊觀念的壽命不會超過十年了。”
——阿爾弗萊德·魏格納
(1)新舊觀念的交鋒
1911年的魏格納就是如此焦慮與困惑,並不斷發出這樣的質問,然而,他依然不被自身所處的時代所理解。1912年,他正式提出大陸漂移假說,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首先向他撲麵而來的,便是漫天飛舞的嘲笑與攻擊,以及學術上長期的抵製。
扼要而言,這種持續的攻擊與嘲諷,主要為以下三種原因:
其一,魏格納大陸漂移假說新觀念具有潛在的革命性,其導致的後果是,必然直接反對幾乎所有同時代的地質學家的傳統思想,以及所有的學術理論。傳統理論認定,地球上的大陸是靜止的,地表是剛性固定的。而大陸漂移說則認為,地球所有大陸之間,存在一種相對的橫向運動,或遠離,或靠近。
如果大陸漂移說被接受,那麽就意味著當時地理學全部理論基礎都要進行重新編寫。在傳統地質學家和地理學家看來,這樣的魏格納,根本就與“異端”毫無二致。
其二,從個人教育背景和職業履曆來看,提出大陸漂移說時的魏格納,其專業背景為天文學博士,職業履曆則是一名氣象學家,既不是地質學家,也非地理學家,更不是古生物學家。而提出革命性新觀念的魏格納,其整個學說體係的論點,主要基於這兩方麵的論據支撐,一是地質學論據,二是古生物學論據。
在具有舊觀念的人們看來,提出地質學上革命性觀點的人,怎麽能隻是一個氣象學家呢?就這樣,當時的魏格納甚至還被拒絕出席地質學係列會議。
其三,在魏格納的學說體係中,他認為,至少在中生代開始,地球曾存在一個巨大的原始大陸,他稱之為“Pangaea”(漢譯為龐哥大陸,或盤古大陸)。後來盤古大陸破裂,逐漸出現縫隙並橫向位移現象,終於演化形當代各大陸的格局。
對於導致盤古大陸發生漂移的推動力,當時的魏格納認為,有兩個可能的原因,分別是:月球運動產生的潮汐力和由於地球自轉而產生某種離心作用的極地漂移力(pohlflucht)。但是,囿於當時的技術條件,這種解釋仍然存在不可避免的缺陷。堅信大陸漂移的魏格納,終其一生,都沒有放棄對陸海運動起因的尋找。
在其正式提出大陸漂移假說的十八年後,魏格納在格陵蘭進行第三次科考活動,不幸殞落於一場暴風雪之中。再三十年之後,隨著地震學研究技術以及天文觀測數據的不斷更新與進展,他的大陸漂移學說才得到這個世界的理解、接受與尊重。
(2)魏格納與特朗普
魏格納與特朗普究竟有無可比性?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隻不過,嘿嘿,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麽新鮮事兒。
正式提出大陸漂移學說的魏格納,和正式入主白宮的特朗普,前者在學術領域上的命運,後者於鄭智活動上的遭遇,在本質內涵以及基本形態上看,至少在開始階段,兩者並無本質的區別。
首先,關鍵在於,兩者均打破“歲月靜好”的認知格局與模式,而其能量源所向,對舊有體係而言,均必然麵臨一種“毀滅與創生”的全新局麵,無可逃避。在魏格納的學說體係中,中生代之後,盤古大陸破裂,逐漸出現位移現象,終於演化形當代的陸海格局。這全麵打破了地球表麵是靜止與固定的傳統理論。
同樣的是,特朗普上位之後,其作為當代逆全球化力量的顯性象征人物之一,其能量源所向,必然要破局基於華盛頓共識,以及基於全球產業鏈分工體係之上的WTO經貿規則體係的經濟全球化秩序,乃至必然要破局基於雅爾塔體係之上的聯合國憲章體係的全球政經格局,進而試圖重塑全球國際新秩序。
其次,作為一名氣象學家,魏格納提出地質學上具有革命性的漂移假說,在傳統學術界(既得利益階層者)眼裏,這種“離經叛道”之舉,而且還要動了人家的既定奶酪,當然要進行嘲笑與攻擊了。事實上發生的,便是如此。
而特朗普又怎麽樣呢?其上位前後,不過被很多人視為隻是一名商人,一名“嘴炮”而已。然而,人們愈來愈意識到,就是這樣的“嘴炮”,他正在執意全麵切分舊有秩序的奶酪,而且毫不動搖。在白左建製派,在華爾街跨國資本集團,在西方傳統主流媒體,在好萊塢巨星,在大麻吸食愛好者、同性戀群體以及非法移民等等經濟全球化既得利益階層(或尋求權利放縱階層)眼裏,比諸魏格納而言,特朗普不但更為不堪,所要麵對的,也更為艱難得多。
未來已立於眼前,困境也必將來臨,但,如果脆弱,他的名字就不會叫做魏格納,更不會叫做特朗普。事實上,他也沒有任何可供脆弱的資本。
魏格納是德意誌人,恰巧特朗普也具有日耳曼人的血統,而另一個德意誌人——當代物理學家普朗克,麵對新舊之爭,或曰新舊能量演化轉換的本質,要比魏格納認識得更加透徹與冰冷。他這樣說,
“一項重要的科學創新,很少是通過逐漸贏得人心和扭轉反對者觀念來得以普及的。實際情況是,反對它的人逐漸死光了,新一代人從一開始就接受了它。”
這是魏格納的命運,也是特朗普同性質的遭遇,沒有任何其他捷徑可走。正如本人天風盜此前文章所言的那樣,這揭示出以下三個基本內涵:
其一,新認知,新能量,新秩序,將會最終取勝,盡管過程可能曲折。
其二,除了死亡或被消滅,反對者不會放棄自身立場。
其三,當新認知、新能量以及新秩序獲勝之後,會逐漸形成保守的舊模式與舊體製。
任何時候都不要有絲毫的幻想,因為幻想的本質,就是無能。唯一接近真相的方式,以及取代舊有秩序的方式,都隻能是死亡。而暴力,或者戰爭,是通往真相過程中暢通便捷的橋梁。死亡之後隻會有兩種可能的結果,一是創生,一是徹底寂滅,不會有其他。人類曆史的諸多劇目,往往就是這樣反複上演。
(3)鴻溝與漂移
如今,地質演化上,盤古大陸已漂移形塑成為如今七大洲格局,這個趨勢仍將持續下去,且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文明演化上,塞繆爾·亨廷頓在二十多年前所揭示的不同文明衝突之間的斷層線,仍處於劇烈顫動之中,或是日益靠近,或是日趨形成鴻溝。任何個人的力量,同樣無法改變這個演化趨勢。
當年,魏格納無法通過獲得天文觀測數據以及更多地震學研究技術,進而充分論證其觀點。如今,處於信息時代之中,無論是特朗普,還是班農,抑或萊特希澤,他們則擁有能夠更為全麵數據以支撐其主張的基礎條件。
毫無疑問,默克爾,馬克龍,洛佩西,他們當然也擁有這樣的基礎條件,但問題在於,正如普朗克所說的那樣,你無法真正說服他人,更不可能叫醒那些裝睡的人。
2019年2月16日開幕的第55屆慕尼黑安全會議上,這樣的衝突與鴻溝,仍在對峙與形塑當中。默克爾在發言中直指特朗普與北約盟友在諸多議題上出現裂縫,並將白頭鷹當前的單邊行為片麵理解為走向孤立主義。默克爾警告,既有的國際秩序請勿輕易打破。
走向孤立?顯而易見,她完全無視特朗普在不久之前於國會發表國情谘文所呈現出來的,究竟是如何濃鬱的清教徒精神。我有理由相信,默克爾並非是無知,而是寧願硬著頭皮選擇不去看到罷了。
在默克爾之後,彭斯隨後發言,同樣無視默克爾剛剛作出的發言,他這樣表示,“美利堅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加強大,再次在世界舞台上占據引領地位。”瞧,“占據引領地位”,是一種走向“孤立主義”的信號?好吧,默克爾女士,你真行。
(2019年2月16日,慕尼黑安全會議,彭斯與默克爾。彭斯在發言中,明確發出要求歐盟各國在波斯及瓜伊多等事件上的站隊信號。法德當前所表現出來的強硬,性質上隻是一種掙紮的方式。)
默克爾此刻的強硬,還同時放落於美歐“三零”(零關稅、零非關稅壁壘和零補貼)自貿談判之中,認為必須要提防美歐貿易灰犀牛的出現,因為白頭鷹隨時有可能宣布歐洲進口車為白頭鷹的“國家安全威脅”。這樣看似以攻為守的舉止,其實是缺乏底氣的流露。
對於特朗普而言,這是不對等的貿易,相比而言,白頭鷹市場單方麵開放(關稅很低,僅為2.5%),而歐日則主要通過非貿易壁壘和產業補貼等方式,提高了白頭鷹本土生產汽車(含美國品牌,以及非美國品牌但產地在美國的汽車)進入的門檻。汽車及零部件貿易每年造成白頭鷹超過2000億美元逆差,除東瀛之外,歐洲車是另一個主要獲利方,而出口到美利堅的歐洲車,大頭是德意誌。當然,此外還有墨西哥,但如今已經被特朗普按倒在新版北美貿易協定(USMCA),無法不服膺白頭鷹貿易新秩序。
對於默克爾而言,則是要試圖基本維持當前的局麵。去年歐盟方談判代表曾表示,如果白頭鷹出台對歐汽車關稅,歐方不但會終止談判,同時還將進行有力的反製。這一次,默克爾再次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以這樣的方式談及此事,可見對前景的憂慮。默克爾應該會明白,主要以外貿為主導型的歐盟經濟,尤其是在汽車產業上,如果不得不與白頭鷹玩起毛衣展,後果將會是什麽?
本人天風盜的判斷是,最終的談判結果,一定是歐盟方麵不得不作出更大的讓步。白頭鷹對東瀛的毛衣談判演繹,也將大體類似。
或者換句話說,對歐日的談判過程及結果,很大程度上可參考新版北美貿易協定(USMCA),相對舊版的NAFTA,最終作出大幅讓步的一方是墨加兩國,而不是白頭鷹。譬如,在USMCA條款中,墨加享受關稅豁免的汽車,不但有嚴格量化的零部件原產地要求,還對不低於40%零部件的生產工人的最低工資作出明確要求,時新不得低於16美元,而且,對於汽車原材料,譬如要求不低於70%的鋼鋁原產地必須來自美墨加三國。
其他的,原版的落日條款基本延續,知識產權及藥品保護期等方麵,也明確量化在協定之中。USMCA是特朗普達成的首個主要貿易協議,在美利堅優先的角度上,協議條款標準高於奧巴馬時期達成的TPP條款。
默克爾在慕尼黑如此敲打特朗普,這樣的強硬當然沒有足夠的底氣來支撐,其背後的訴求最終不過是希望在美歐談判中,獲得比USMCA稍微好一點的條款內容而已。默克爾也應當明白,USMCA條款內容中,除了明確將墨加納入白頭鷹秩序之外,其主要條款,譬如原產地規定,最低工資標準,原材料采購,進口配額限製,落日條款等,還包涵其他具有針對性的指向對象。諸位明鑒,這個對象,正在指向西太平洋沿岸大陸。
站在歐盟的立場上,其實並不難理解默克爾的無奈,這番話是說給特朗普聽的,也是說給我托聽的——看那,我這樣焦頭爛額,真的已經盡力了。
在特朗普的經濟民族主義圖譜裏,他更為關注的是產業工人,而不是資本集團尤其是跨國資本集團的利益,因而放到產業上看,產品原產地屬性的價值和意義,要遠遠高於其資本屬性。這同時又反映出特朗普具有兩個主要訴求點,一是就業,二是稅收。放在經貿談判領域,橫向來看,特朗普核心談判對象範圍,主要分為三個檔次。
第一檔是必須要達成的,即墨加兩國,而新版北美貿易協定(USMCA)已經完成。這是白頭鷹的後庭,核心利益中的核心,毋庸多言。
第二檔是基本要達成的,即主要包括歐日與大英,這也是白頭鷹傳統盟友,可能會出現一些波折,但不至於會導致失控之局。美韓也屬於此範疇。
第三檔主要是麵對西太平洋沿岸大陸。諸位明鑒,白頭鷹準備展開與歐日英毛衣談判時,萊特希澤至少會提前一個月時間正式通知與報備國會,但對我托就不會如此。如此做法,至少包括這兩個因素,一是特朗普心裏對我托沒底,不確定能達成何種程度條款內容。因而最好的辦法是,進行摸底的同時盡量敲詐與抽取我托的籌碼,讓你逐漸失去戰略主導權。如此手法,軍事上,叫做運動戰;圍棋術語上,也可成為侵削。
二是,就算達成“協議”,也多位技術與形式框架,不過為皮相的呈現。
三檔及以下的例子可參考1946年毛先生的重慶和談,或是1938年秋天張伯倫從慕尼黑帶回來的那張紙(《慕尼黑協定》),或是1939年夏天裏賓特洛甫在莫斯科畫下的那個押(《蘇德互不侵犯條約》),或者在曹孟德的眼裏,也不過雞肋而已。所以,未來而言,請別幻想,更別想多了。
和特朗普不同,默克爾或馬克龍,他們是不理解,抑或不願意去理解當前世界正在發生何種深刻的變化。法蘭西的黃馬甲浪潮,三個月以來所閃爍出的右翼色彩,不但已經給巴黎氣候協定,同時也是給了馬克龍以及他殘存的全球化幻想一記清脆的耳光。而且這事兒,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這是一條日漸背離與擴大的鴻溝,WTO規則體係下經濟全球化的這塊盤古大陸,已經位移了。
(4)未來趨勢如何?
關於未來趨勢走向,本人天風盜不持價值立場,僅基於當前各事態演繹性質作出認知上的判斷,悉數看法,也僅供諸位參考。未來趨勢要點,個人以為,主要是以下兩點:
其一,關於全球經濟整體運行趨勢走向的判斷,至少在我這裏,從公號發文以來兩年多時間裏,從來沒有改變過。兩年前,還在特朗普尚未入主白宮之前,即2016年9月18日,本人天風盜發文《莊家遊戲:收得攏才能撒得開》,便作出如下判斷:
這個趨勢演繹方向,現在看來,於特朗普上位兩年之後,已經愈加清晰了,而且,還將持續走下去。
這個周期,我以十年作為時間計量單位。那麽,當前正處於何種時局階段呢?個人以為,性質上大致相當於元首從1935年3月實質性撕毀《凡爾賽條約》,到1936年3月德軍開始公開進入萊茵蘭非軍事區,正處在兩個節點之間。
若協議雙方的係統結構均基本保持不變,即使某種協議的階段性達成,邊際效益都會日漸收窄,不過是將處於兩個節點之間的時間周期稍微延長一些而已。技術與形式上的完美,在趨勢麵前,結果隻能是不堪一擊的花架子,亦毋庸多言。
我這樣說吧,如果默克爾一定要玩硬的,這根本就是其必然玩不起的遊戲。馬帥哥雖然很年輕,倘若還是清醒不過來的話,同樣沒有什麽前景可言。
玩得起的人,特朗普算是一個。別談通俄門好嗎,這些沒有實錘的東西,隻是白左建製派喜歡拿出來惡心人罷了。要是真的有什麽幹貨,請相信,有人早就迫不及待要亮招子了。
也別操心特朗普會不會被彈劾。譬如,特朗普宣布南部邊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之後,民主黨內就有人表示要起訴特朗普。不要說民主黨會不會這麽幹,如果真這麽幹,周期會很長,估計在地方法院,巡回上訴法院和最高法院都要走上一圈,最後由最高法院大法官進行最終裁決。
我的判斷是,一定要這麽玩兒的話,大法官最後作出有利於特朗普的裁決,概率不會低過70%。而且這樣一來,就算兩年後是民主黨上位,牆也拆不了。
退一步說,如果大法官作出不利於特朗普的裁決,特朗普也不會被彈劾,而且他對自己曾作出的承諾也交待得過去,支持他的基本盤,依然還會是鐵杆。
如今,美聯儲與特朗普一度緊張的關係,正在趨向緩和。按照美聯儲加息點陣圖,2019年估計會有兩次加息,會基本接近3%利率區間,達到中性利率標準,為未來經濟波動恢複了更多操作的空間。約兩個月前美利堅股市的連續下挫,僅僅是一種調整,真正的洗盤還沒有到來。
本人認為,華爾街資本市場所蘊含的經濟全球化風險,尚未得到充分釋放,未來仍將麵臨劇烈波動與分化。這份警報,至今仍然不能接觸。不久的未來,美聯儲再度開啟QE操作,並非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最近還有一件不常見的事情發生。1月25日,美利堅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在新墨西哥州舉行冬季會議,一致通過支持特朗普2020年連任競選議案,表示全力支持。這是建製派收服了特朗普,還是特朗普整合了建製派?本人的判斷是,通過他一樁樁落實競選諾言來看,答案顯然是後者。
曆史演繹一再顯示,每當下定決心,站穩腳跟後的白頭鷹,其之後發反擊,尤為可怕。這一次,會是例外嗎?諸位不妨好好想一想。
1911年,魏格納認為,舊觀念的壽命不會超過十年。顯然,他過於樂觀了。如今,2019年,以“猶太教-基督教價值觀+經濟民族主義+羅馬-十字軍團”為核心能量源的新秩序,得以成為白頭鷹主流體係,無論還需要多少年,留給特朗普的時間都已經注定,不是兩年,就是六年。他究竟會怎麽做?
小打小鬧的時期過去了,在接下來各大文明板塊大漂移的時代裏,無論是歐日英,還是北極熊、波斯等各大文明核心國,都要作出站隊選擇的決定。進行這個選擇的時間周期,當然不會還有十年。
如果,法德足夠強硬,譬如馬克龍與默克爾表麵上看來的那樣,不願如同墨西哥一樣被白頭鷹按倒在類似USMCA的秩序中運行,可以預見,他們也無法逃脫被本國類似黃馬甲浪潮的力量按倒在地上摩擦,直至黯然退場。馬克龍才被按倒在地上那麽一會兒,就知道疼痛的滋味。
再如果,當黃馬甲浪潮中泛起的右翼力量,最終與勒龐的國民陣線形成合流之勢,我可以預見,非但法蘭西,乃至於整個歐盟,結果都將快速異化。事到如今,這種可能性已經完全不能被排除。當然,古埃及托勒密王朝,克利奧帕特拉七世,她的妖媚,也將要以比你想象中還要快的速度,化為塵土。
大勢如此,無論未來給予特朗普可供運籌的時間,是兩年,還是六年,又有什麽關係呢?魏格納死了,海陸漂移仍在繼續。
天風盜
2019年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