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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的伯樂

(2014-12-06 12:29:26) 下一個

周永康的伯樂毫無疑問是劉長亮。

劉長亮何許人也,北京石油學院黨委書記,後來任遼河石油勘探局黨委書記、中共盤錦地委書記。就是他將周永 康提拔為遼河石油會戰指揮部地質團大隊長。1976年,周永康從遼河石油勘探局地球物理勘探處處長職務,上調任政治部副主任,由技術崗位轉變為行政管理崗 位。爬上了官僚階梯的第一級。

這裏不想談周永康,周永康到了這個境界,已經是摧枯砍朽的形勢,下場已經注定,命都可能不保。當然這也是他的惡報,沒有人會可憐他,可以說他是死有餘辜。

這裏要說的是劉長亮,他調任北京石油學院前是玉門地委書記,1963年調任北京石油學院任黨委書記。

這 個劉長亮調到北京石油學院後穿著一件黃皮夾克,挺著大肚子,在校園中不務正業(因為他沒有專業),耀武揚威的逛來逛去,立即將北京石油學院變成一個政治學 院。他大力提拔會整人的幹部,老師和學生,從此北京石油學院成了一個魔鬼窩巢, 愈能整人的愈爬得高,沒有人再搞專業,由此劉長亮為今後的共產黨的腐敗政治培養了一批心狠手辣的官吏,而周永康隻是其中一個佼佼者。

劉長亮的最大傑作就是六四年,六五年在石油學院搞的畢業集訓運動,大抓反動學生,將石油學院搞成一個人人自危,相互揭發,相互陷害的人間地獄。在那次運動中,抓反動學生愈多的幹部和老師馬上得到提拔。機械係抓了五個反動學生,年級書記餘光銳馬上被提成係付書記。

劉長亮這個人有多狠,可以從他的一句話中見一斑。當畢業集訓運動開始不久,兩個學生不堪折磨自殺的時候,劉長亮公然說:

“ 這些學生像麻雀,放在手中不抓就飛走了,一抓,我還沒有用力,就死了, 嗨, 嗨, 嗨。。。。。”, 後麵的嗨, 嗨, 嗨是得意的笑聲。


下麵是我在發表“離開北京 ----記念北京石油學院畢業集訓運動四十四周年”後,收到的一封校友來信:


親愛的校友老大哥:

我是北京石油學院文革前的最後一屆學生,你離校我進校。我們入學教育的主要內
容就是關於你們的畢業集訓,真是厲害的下馬威,讓我們從一開始就膽戰心驚地度
日。你在“文學城”發的“離開北京”和“被逼到絕路的男子漢-範世春”,把我又
帶回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後來的五年裏,我雖然沒有被定為反動學生,但是也
被隔離審查和監督勞動過。正如你提到的,你們十一個人被工人監督,也許因禍得
福了。因為在後來文革的白色恐怖中,仍在知識分子堆裏的“互相監督”,那悲慘
之狀比以前的反動學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親眼見到的自殺者不下十人,包
括就放在我們班上監督的、跳樓未死後又用自己的圍巾把自己的脖子係在床頭暖氣
管線上勒死的湖北宜昌女生廖進。

我目前也在灣區。有些回憶那些日子的文字,比較長,不知道怎樣與你交流。希望
你能發個電子郵件給我。地址是:XXX@gmail.com

祝你一切好!”


今天我們在清算這個人渣周永康的時候,順著周永康從一個小小的技術員爬到國家高位的階梯望去,多少豺狼的猙獰麵容他旁邊蜉蝣,在為他撐腰,而多少的無辜生靈被他們陷害, 至今連一個起碼的公道都沒有得到。


北 京石油學院 建校五十周年紀念的時候,這些從這個魔鬼窩巢爬出去的政治動物,到了國家的各個高位,而如今得意洋洋回到母校,互相打躬作揖,彈冠相慶的時候,我曾經給當 時的黨委書記李秀生去過一封信,要求他們在慶功的時候,為曆次運動中被逼死的學生默哀五分鍾。當然我沒有收到回音,他們也不可能這麽做,如果他們能夠那麽 做的話,他們就不是現在在這個高位上的人了。


我回憶這些悲慘的往事的時候,唯一令我高興的是68年回校,當時的群眾組織頭頭白炳成 對我說的話:

“文化革命前,我也被劉長亮定成反動學生,差點也到北大荒去改造。我被解放後,第一件事就想出氣,為所有被迫害的學生,包掛你們出口氣。批判是沒有用的,這幫兔崽子文化革命後照樣當官。我將劉長亮領到一個小房間裏,將他褲子扒下,用鞭子抽他的屁股,直到出血”。

“打完後,我告訴劉長亮你可以走了,從此我們倆不相欠。”


想起那些被他逼死的學生們,這頓打過分了嗎?


周永康和他一路爬上去的這條血路上,魔鬼成穴,其罪行累累,罄竹難書,而新華社所能立出的他的罪行隻是冰山在水麵上能見到的部分。


僅以本文記念北京石油學院畢業集訓運動中死去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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