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獨評上對於胡喬木說《 沁園春.雪》是他寫的,被毛澤東竄奪,很不以為然, 表示了不同意見,並肯定了毛澤東的詩詞和文字功力,受到很多反彈,這裏一並作答。
中國的通病就是好的時候屁都是香的,壞的時候臉上的鼻子都是歪的。
對一個人的政治和人品的否定不應影響對他其它能力的恰如其分的評價。毛澤東政治上的罪惡累累,不應該影響他作為一個詩人和文人在中國文化的地位,就像對劉邦,曹操的評價不影響後人對他們詩歌的欣賞。
胡適1958年在哥倫比亞大學進行《口述自傳》錄音時,唐德剛問胡適:“你是毛澤東的老師?”
胡適說:“那時,他在北大作旁聽生,聽過我的課,還到我家拜訪過我。五四那年,毛澤東寫文章,我在《每周評論》上寫過介紹文章。” 唐德剛問:“毛澤東的文字如何?”胡適說:“共產黨裏白話文寫得最好的還是毛澤東!”
至於毛澤東與劉邦,曹操相比,各人見仁見智。我也喜歡曹操尤於毛澤東,但是中國像曹操李後主這樣文字功力的君主也是屈指可數,毛澤東就算比不過他們,也不意味著他是臭文一個。恰恰相反, 毛澤東的文字功力不但遠遠超過共產黨內的儒生,也超過他同代的很多其它文人。
有人以毛澤東曾經讓董必武、謝覺哉胡喬木陳伯達等秘書修改文法,校對文字,來貶低毛的文化水平,但是這是不能引為這些人的文章就比毛澤東好,學問比毛澤東多的證據的。毛澤東詩詞中的氣勢和意境,白話文的風格都是董必武、謝覺哉胡喬木陳伯達等望塵莫及的。也有人以毛詩詞中平仄聲的差錯說明毛不懂古詩, 中國古時候多如牛毛的秀才舉人,哪個不精通格律,但是後來所謂的詩詞大部分隻是古人的翻版和沿襲而已。毛本身不是一個受傳統戒律約束的人,用這一條去否定毛詩是不足為訓的。 最為小人和令人生厭不要臉的是胡喬木,如果《沁園春.雪》是他寫的,那麽何不公布一首他寫的其它詩讓大家看看,明眼人一看就能判斷他是不是沁園春.雪水平和風格的詩人。而毛澤東的鍾山風雨起蒼黃和其它很多詩都顯示了與《沁園春.雪》水平相當和風格的一致,所以胡喬木如果不能提供這樣詩的水平和風格的證據,那麽他在毛澤東生前阿諛拍馬的小人習性與毛澤東死後欺詐毛詩作者權的小人習性倒也是相當一致的。
我非常討厭的是毛澤東活著這些人舔溝子到了無恥,而毛澤東死後不要臉起來也到了無恥。
這裏同時聲明我對毛澤東詩詞和文字功力的肯定,不意味著我對毛澤東的政治和道德的肯定,恰恰相反,我將來還會寫文章分析他對中國社會的危害。
下麵是我肯定毛澤東文字功力的文章後的一個跟貼:
老想問問 : 談起毛澤東敬仰之心就油然而生啊,嘖嘖, 一輩子走不出老毛的精神奴役,好可伶的中國知識份子 ! [點擊:8]
說明做這個聲明是何等必要。
這種毛澤東活著,誰不歌頌毛澤東,就置於反毛澤東的死地;毛澤東死後,否定毛澤東的一切,誰有不同意見,就扣以毛澤東崇拜者的惡劣行徑,是逼迫社會墮入不麵對事實,隨主流說謊的令人最絕望的中國弊病之一。
如果我們的秉性讓我們不是看到一個神化的毛澤東,就看到一個被惡魔化的毛澤東,那麽我們就永遠抓不到一個活的毛澤東。我們也就無法理解毛澤東,分析毛澤東,批判毛澤東,更不可能理解毛澤東傑出的造話語能力曾經怎樣迷惑和誤導了中國的幾代人, 去取回我們為毛澤東的災難所付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