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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世界美
(2008-01-25 07: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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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世界的美
日本作家川瑞康成在“純真的聲音” 中描寫了二個知名音樂家同台演出的感人情景:
一個童年時每天從窮鄉僻壤徒步八英裏,去音樂教師家學琴的法國女音樂家;另一個七歲上雙目失明,為了溫飽,14歲時流落朝鮮賣琴的日本琴師。他們二個超越了種族、性別,在台上彼此共鳴,將東西方內心的傾訴合作到天衣無縫。演出結束時,日本贏弱的盲琴師被粗壯的法國女音樂家攙扶著,在經久不息的暴風雨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下舞台時,川瑞康成是這樣描寫盲琴師的表情的:
“他的臉上浮現出這種人特有的溫柔而安詳的微笑,而微笑中洋溢著一種盲人的虛幻和日本人的謙恭。”
這種像盲人一樣對友誼、愛情、世界、信仰隔著一層麵紗的朦朧美感,在我們的生活中時不時地也會透射出來。
就像我們初戀的記憶,那種對於愛的敬畏、神聖、不正像盲人一樣對於自己看不到的一個陌生世界的憧憬? 一旦你走過了這個台階,窗戶紙也就捅破了,你甚至變成情場的老手,一認識就上床,那種純潔的激情再也回不來了。
還如我們初走進一個大公司的時候,對於工作和上司的那種敬畏、認真、不正像盲人處於一個陌生環境中一樣嗎? 當你對公司變得熟悉,對你的工作駕輕就熟時,甚至開始成為公司的頭領發號施令的候,窗戶紙也就捅破,那種感覺也再回不來了。
夫妻結婚時間長後,最初的激情離去了,開始缺少尊重。為什麽呢? 太熟悉了,再沒有神秘和吸引的地方,窗戶紙捅得太破了。所以一個在外麵受尊重的人,在家裏會被認為沒有價值。
有幾個西方作家保持著一生未見過麵的摯友,這些朋友不管是異性和同性的,都以一種共同的興趣和思想互相吸引著,因為沒有見過麵,想象和朦朧給了他們友誼更異常的光彩。 美本身如果缺少了想象、朦朧和好奇的翅膀,美就失去了美本身最重要的素質,崇高和神秘, 變成垂手可得, 或者錢可以買的和權可以占用的東西。
我們在網上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在想象中他們都各有各的樣子,可能這種樣子與他們實際的樣子失之千 裏,隻要你不去見他,捅破他,那麽他就生活在你的虛幻世界之中,吸引著你。
有很多事像盲人一樣看不透它更好一些,更不應去占有它,就像天上飛的風箏和鳥,在天空的陽光和風中,自由、悠揚、美麗,一旦你擁有了它,在你的籠子或者書房中掛著,它就失去了它的美和對你的吸引。
2008/1/25
------- 思考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