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陰癖

周三晨，大雨，女兒背著書包上班去。背書包是因為電腦得經常隨身帶，時裝包不吃重。那天換上了旅遊鞋，又撐著傘，看背影，像是個學生正上學去。

雨大，街上人少，從後麵來了個騎車男，攔住我女兒問路：“農工商超市怎麽走？”女兒給他指了方向，卻不走，又問：“超市裏有雞蛋賣嗎？”這就怪了，女兒第一反應，那人是否有精神障礙，但還是回答他說有的。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人撩起雨衣，露出陰部，邊邪淫地說道：“那麽這種‘蛋’有得賣嗎？”看看，大白天碰到赤佬了。那露陰癖作出這等下作之事且不說，這麽冷的天，那天的氣象報告報3—5度，竟光著個下身哪，怎不把他給凍死！我女兒已不是學生了，當他發神經，平靜地離開。他看錯了對象，如果是個女學生，受驚後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也許這才會稱了那種下作男人的心呢。

想起十年前我們剛搬到浦東那會兒，女兒高一，上學時幾次被一個男人用言語騷擾。回家說了，她爸連著二天陪女兒到車站，卻一點沒事。我說讓我來，我送女兒到車站，不和她並肩走，裝作不認識，故意落後她好幾步，可不讓我在第一次就等著了。一輛破舊的助動車從我們身後緩緩駛過來，準備湊到女兒身旁去。那男的矮個偏胖，頭發蓬亂衣著邋遢，一副猥瑣的樣子。我快步跑上去盯住他，那叫做賊心虛，沒等我發話，見家長靠近，那猥瑣男加快車速溜之大吉。從此太平無事。

我又想起很久前看到的，正當中午放學，也是個露陰癖，在做壞事嚇幾個小姑娘時被人逮個正著，惹起群憤，隻見他蜷著身抱住頭飽受路人的拳腳，真正活該。

還有就是乘車時在擁擠的車廂裏作案的鹹豬手，我和女兒都多次碰到過。強悍的女人遇到這種事，當場發作罵人，罵得痛快。我則避避開，女兒不幹，說她會故意踩那人一腳，或解下胸前的校徽用針尖刺那人的鹹手，然後再離開。我曾勸女兒別多事，雖然我也知道，這類人的心裏都很陰暗，很齷齪，是欺軟怕硬的貨色。對他們的動機，正常人難以理解。

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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