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閑人華華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願為閑人
我參加的老年學校旅遊班的老師姓薛，今年68歲了，有次在課上她說了一句蠻有意思的話：我希望日子過快點，讓自己快點到70歲，那麽乘車就能免票，旅遊時景點門票或全免或打折，多開心啊。話是實惠，但也不至於為了省幾個錢而希望自己快點老的呀。薛老師這個年齡，吃得落、走得動，精神十足，不但給我們上課，還常常帶團搞短途遊，這份精氣神，倒是令人佩服。薛老師上課像扯家常，談旅遊經曆，怎樣討價還價賣工藝品啦，某遊客的錢包怎樣被偷啦，拉七雜八的東西太多，對文史的挖掘不夠，對景物的描述不多，總括一句話，我覺得她講課的內容沒有深度。
我和初中的同學許立莊是上學期一起去聽課的，第一課開講新疆，我正有去新疆的念頭，覺得蠻配胃口。上了幾節課，新疆遊遠沒介紹完，她要帶團外出了，就叫人來代課。代課老師開始講他比較熟悉的四川，以成都為中心，東線南線北線西北線，四川的好地方也實在是多，一下子也講不完。二個星期後薛老師回來了，繼續開講新疆，但馬上組織學員到香港澳門遊，她跟著去了，代課老師又來講了一節課的四川，這還沒完，薛老師回來後又花二節課插講港澳的遊經，這樣一來，我的筆記也就做得亂七八糟。一個學期下來，新疆還未講完，這學期接著開講，薛老師到底年近70了，隔了一段日子，定是前講後忘記了，這次講課時很多內容都是重複的，我聽著不由心煩。
隔三岔五的，她總會把一些旅行社的旅遊節目單拿到班上作宣傳介紹，不是把人往壞裏想，沒人會平白無故這麽地起勁，事情明擺著，她是能得好處的。至於什麽好處，是拿回扣或是獎勵她免費旅遊一次或是其它，就不得而知了。除了介紹旅行社的固定遊線，每個學
期，她還和旅行社掛鉤，自己組織班上學員外出旅遊。這學期三月底先到浙江磐安，農家樂四日遊，收費348元，她教二個班，如果是全體參加，那就是兩輛大巴。但總有些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或不想去的，兩輛車人員不滿，結果就包一輛車，每班定員24人。一個班近50人，隻24個名額顯然少了，於是老學員優先，我們新學員隻好受“歧視”。
現在的農家樂線路多極，各旅行社都推出好幾條讓遊客選擇，價錢也都便宜，說真的，薛老師自己組織的，也沒見有多麽優惠。原打算，有初中的老同學作伴，我且跟著去玩一次吧，看看是否有收獲，是否開心，是否物有所值。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一樣出去玩，我並不喜歡農家樂，住下來半天聊天打撲克，半天到近處的景點走走，這種很休閑的慢悠悠的玩很沒勁。
上學期組織的浦江水文化園一日遊，許立莊有事沒去，我獨自去了，和班上的人不很熟，自然話不投機，但感到同遊者年齡偏老、節奏太慢。下學期我可能要炒薛老師的魷魚了，不想再呆在這個班級了。我現在到處打聽其它學校的旅遊班情況，據說幾個辦得好的學校，一座難求，基本是不收新學員的。
要找到肚子裏有點沉積的又有口才的老師很難，要找到誌同道合比較談得攏的遊伴，也很難。
2008.03.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