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閑人華華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願為閑人
昨晚在美琪大戲院看話劇《紅玫瑰白玫瑰》。多少年沒看話劇了？多少年沒去劇場看戲劇、音樂劇、舞劇……十年？二十年？好像還不止！
《紅玫瑰白玫瑰》是根據張愛玲的原名小說改編的獨幕話劇。故事梗概，佟振保赴英留學，半工半讀，靠他自己的勤奮努力學成回國，是一位紡織工程師，且還有柳下惠之美名。振保愛上了熱豔似火的南洋女紅玫瑰，是真心相愛，甚至不顧紅玫瑰的出身、經曆和是個有夫之婦的事實。但是母命難違，社會輿論也不容，最終還是和守舊刻板的大學將畢業的名門閨秀結了婚。
振保在終身伴侶的選擇上思想鬥爭是異常激烈的，紅玫瑰白玫瑰這兩個女人也有很多各自的心理活動，怎麽在舞台上演示出來？劇本改編得很成功，用身穿相同服飾的兩個演員來演繹同一個人。有時，他（她）們形態表情一致，儼然就是同一個人一般，可一旦思緒波動，左右為難，內心展開爭鬥時，兩人行為就不一致了，還不斷強調自己的理由，不斷質問、爭吵，用精彩的語言和豐富的肢體動作來告訴觀眾他（她）們的矛盾心態。
九年過去了，振保是個有口皆碑的孝子，振保有女兒了，振保升經理了，振保又遇見紅玫瑰了，但時過境遷，振保a用手捂住了振保b的嘴，再不讓振保b思想和發聲，振保成了個社會上公認的好男人。演員最後這樣念白：如果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現在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這是張愛玲小說中的原話，多麽實在多麽諷刺。
話劇是由外國引進來的東西，組成的要除了演員的動作和對白，背景的安排、燈光的變化、服裝的設計也無不重要。讓我出乎意外的是《紅玫瑰與白玫瑰》這本獨幕話劇，舞台布置竟可以那麽簡單。舞台中央是一個透明的玻璃通道，兩邊都有門可以開啟，玻璃通道的左右兩旁的空間就代表著紅玫瑰與白玫瑰各自的公寓。置幾張椅，放幾個模特架，還弄了個老式的留聲機，那多少就代表了故事發生的年代，僅此而已。
話劇不唱，演員的對白如何咬字吐音清晰動情就關乎到的演員的功力。全劇演員共八人，振保a、b，紅玫瑰a、b，白玫瑰a、b，紅玫瑰丈夫，裁縫。隻有振保a、b和紅玫瑰a的表演是不錯的，其它演員說話時，我們坐在二樓六排中座就必須“豎耳”聆聽了，費勁地很。
兩張戲票是女兒的初中同桌所贈，還特地關照讓女兒陪我一起去看。雖是非賣品，但上麵也有票價，每張300元，令人咋舌。散場後已晚，街上人流照舊，各大商場都搞促銷且通宵營業，送舊迎新。今年我和女兒以觀劇辭歲，也算別有新意。
2008.0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