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閑人華華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願為閑人
正文

取名

(2007-02-24 04:05:44) 下一個

    每個人都有名字,說簡單些,名字隻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可這個代號一旦取定,很難再更改,那麽這個伴隨人之一生的代號,寓意是否合心所願,讀來是否琅琅上口,書寫是否能準確無謬,還是極有講究的。 

    想想自己,在有些事情上真是挺沒有腦子的,懷孕後期,休息在家了,完全應該替孩子把名字取定的,從容思考後取一個男名一個女名以備用,那多好。而我偏偏沒有想到這一點,結果女兒在28日出生,為想拿到那個月的戶口糧、奶、糖等配給品,急著報戶口,臨陣磨槍,在產房的床邊隨便地定下個名來,弄得現在女兒一提起她的名就有意見。

    女兒的名,有三個缺陷,其一是連姓帶名都發第二聲上聲,這犯了個大忌,試想朗讀一篇文章,也須抑揚頓挫,通用一個聲調,那會讀成怎樣?名字亦然,隻是當時並不知曉這個道理。其二是中間那個玨字,一些人不認這個字,便誤讀成“玉”音,也有人會吃不準而發問,是讀“決”嗎,多了麻煩,可見名字中冷僻難寫之字還是少用為妙。其三是最後那個明字,多用於男性,好象也不妥當。

    名字起得不好而被人誤讀誤解的事例很多。我二哥菁華,菁讀“敬”音,然絕大多數人都讀成“青”音,望字成音讀繆的原有很多字,比如人們經常把裸體讀成課體,把中樞神經讀成中區神經那樣,這也難怪別人的。我小哥稚華,稚字寫起來往往會被看成“雅”字,於是他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成了王雅華,他也懶得去更改,從此被迫更名至今,這個名字好像帶有點女人的色彩了吧。再說我的名芸華,芸字稍寫得不好就容易被別人看成那個“芝”字,舉個例子,在沒有醫保卡的那時,配藥時交了醫生的處方,在發藥時窗口裏叫的往往是王芝華,也隻好認了罷。

    以上這些還沒什麽難堪,更有甚者因為名字取得不好而被人取笑。我讀初中時班上有個同學叫柴壽心,文革中嫌自己的名字封建俗氣,於是果斷地到派出所改名,自己為自己取了個很革命的名子叫同工,(那時大到工商企事業學校,小到個人,一度更名成風,也被稱之為革命行動。)原叫柴壽心後叫柴同工的那個男生被全班同學在暗地裏恥笑了好久,因為滬語中對肛門的一種稱法正是“同工”的諧音。女兒進大學後也碰到了一件趣事,有個外地同學名叫宗生的,被上海籍的同學用滬語讀起來就好笑了,因為滬語裏把畜牲是叫成“宗牲”的,好好的一個名就變成了罵人的話了,好笑之餘,我們就更認識到取名的要緊了。 

 200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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