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坐天下”與“按勞分配”規律
(2010-04-26 10:02:20)
下一個
“打天下坐天下”與“按勞分配”規律
王希哲
一、我們的任務是認識和揭示客觀規律。與“主張規律”無關
有人認識到了地球是轉動的,而且是繞著太陽轉動的。他把他的認識說出來了。人人
驚訝。他好像成了主張地球轉動的主義者,好像因他說地球轉動,所以地球轉動了。這
個人,“推翻了兒童都具備的常識”,“改變了概念”,“要讓一切重新來過”...
此人沒有好的結果,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此人還是說,你們可以氣憤我,反對我,審
判我,把我開除出民運,燒死我,但是,----
“地球還是在轉動的呀!”
民主,可以有各種實現它的形式,有四種或四百種特征,但實質上,它是國家政權由個
人、家族、集團私有化向全民公有化過渡過程的實現。這個過渡,必然要麵對和解決
“打天下的坐天下”怎樣向全民坐天下轉化的問題。這是社會規律,與王希哲讚不讚成
無關。王希哲讚成大公無私,讚成“沒有人性”(因為“大公無私”是沒有人性的),
主張“打天下不坐天下”,與民主派一起咒罵“打天下坐天下”。但是,“打天下坐天
下”的社會規律,“還是在轉動的呀!”
二、先從民運看“打天下坐天下”的社會規律和心理
我們先看聲稱要用“民主”代替共產黨“專製”的民運。
魏京生一到海外就是“當然主席”,然後是“萬年主席”。任何的“民主規則”與他無
關。他的特權哪裏來?怎麽沒有幾個“民運”提出異議呢?一兩個提出異議的,倒成了
“攪局分子”了呢?因為魏是“民主之父”。“民主之父”就當然具有了不需要民主的
“主席”和“萬年主席”的特權。你怎麽有異議?
這個現象,用什麽來解釋?這正是“魏打天下魏坐天下”心理。是民運普遍接受,非常
自然,從不以為悖的心理。
王有才不需任何組織委托,不需經過哪怕他自己提出,黨章定下的民主規則,就可以開
“全國委員會”自封主席。抬轎子的很多啊!他和他的抬轎人理由是什麽?無非說他是
“首義人”、“創始人”、“創黨人”。連年輕的民主積極分子鄭存柱都疑問,“王有
才沒有合法性麽?”但,他的“合法性”來自哪裏?怎麽鄭存柱不想想?王有才“合法
性”不在組織,不在委托、不在民主程序,就在據說他是“首義人”、“創始人”、
“創黨人”。有了這些名堂,一切“民主”都不在話下,甚至人們想都想不起來王有才
也必須受民主規則約束。這不是王有才“打天下坐天下”“合法”是什麽?
現在,則越來越宣揚“王軍濤王有才勢力大,所以它合法!”王軍濤王有才們可以仗恃
著“創黨人”,“勢力大”踐踏一切民主規則,慫恿打手,搶也要把民主黨“天下”搶
到手,他們一朝真得了天下,你相信他們和他們的“民主”集團會把“天下”無條件交
出來歸公?
李洪寬呢?李洪寬哪裏去了?他出來反對過一聲麽?沒有。海內外高學曆的“民運精英”
呢?也沒有。說明什麽?說明“打天下坐天下”規律決定的社會心理,是那樣深入進了
“民運”血液,他們甚至不能感覺到,在他們自己的運動中,他們幾乎本能地在按照這
個社會的自然規律行事,“民主”根本不在話下。
民主的烏托邦,不在共產黨的強大,不在共產黨難被徐水良們的革命推翻,也不在揚言
要用“民主”代替共產黨“專製”的民運裏,有幾個魏京生、王軍濤、王有才這類同樣
視“打天下坐天下”為當然的人物,最可怕的是,整個的民運隊伍,也都視“打天下坐
天下”為當然,更深刻的是,他們甚至不感覺自己在視“打天下坐天下”為當然。王希
哲批評魏京生、王軍濤、王有才不可以“打天下坐天下”為踐踏民主的特權,反倒成了
“民運”異類。
民運們,“民主派”們據說“反感”共產黨“打天下坐天下”,我們看到,他們自己卻
毫無覺察自然地,本能地通行著“打天下坐天下”法則。民主的烏托邦性,最深刻處,
就在這裏。希哲十幾年對民運了解的最深刻處,也就在這裏。
三、“打天下坐天下”,是符合今天一般的“按勞分配”社會規律和心理的
這是最美好的理想:
“打天下不坐天下”,把勝利了的天下交給全民,選舉出坐天下人,是最徹底的大公無
私,它不但要求打天下的領袖要這般大公無私,還要求跟隨打天下的全部政治集團也都最
徹底地大公無私,這實際是“能者多勞(多付出、多犧牲),果實由全社會按需分配”。
這是最徹底的共產主義分配方式。
我們知道共產主義是最美好的烏托邦,是今天不可能實行的,為什麽?難道不正因為它
否定了“按勞分配”勞動結果的分配方式,而強行試驗注定要失敗的“按需分配”分配
方式麽?
如果我們說,“你去勞吧。你勞完了果實大家得!”你願意去“勞”嗎?
如果我們說,“你去革命吧。你革命完了政權大家得!”你願意去“革”嗎?
會有人願去。甚至“為人民革命”可以是動員口號。但真得到了政權,麵臨勝利後舊統
治者遺下的巨大而現在無主的財產和權力的全社會再分配,有幾個革命者會自願把它無
條件交出來給人民?人民也會視革命勝利者得到革命後的“天下”為當然。
實際上,你即便把勝利後的政權交出給“人民”,實際是交給自由選舉,也很可能是交
給了另一個操縱選舉得到政權後,不願再“民主”交出政權的集團。
記住,社會的規律不是我們“主張”什麽,而是社會的運行隻能接受什麽!除非你證明
“打天下坐天下”與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按勞分配”規律毫無關係,否則你隻能承
認,“打天下坐天下”,是符合今天一般的“按勞分配”社會規律和人民心理的。
哪個“天下”被“打”下來,即被革命下來,不是由革命者領袖及其集團“坐”天下?
拿華盛頓說事?
華盛頓沒有“打天下坐天下”?他坐了兩屆,自己不坐了,很偉大。但是,誰繼續在坐?
難道不仍然是他的革命勝利者集團在坐麽?難道可以讓給這個華盛頓革命者集團打垮的、
專政的、驅逐的反獨立派,對英“效忠派”去坐天下麽?今天,華盛頓城聳入雲天的華
盛頓紀念碑、林肯高坐在那裏俯視美國的林肯紀念堂,總統山的巨像,在在不都在提醒
我們,無論之後數百年美國民主黨共和黨如何翻來覆去,在美國坐天下的,不至今仍然
是那個華盛頓革命勝利者集團的法統繼承人麽?反革命“效忠派”哪裏去了?不過因為
得不到類似今天的強權國家集團的保護、支持而消亡了,首先被美國正史然後完全被後
人遺忘了而已。
有人說“共產黨自己也不敢說‘打天下坐天下’”。怎麽沒說?你自己不讀毛選罷了。
得天下前夕,1948年,毛說:
“在鄉村,是雇農、貧農、中農和其他勞動人民聯合一道,在共產黨領導之下打江山坐
江山”
“在全國,是工人,農民(包括新富農),獨立工商業者,被反動勢力所壓迫和損害的
中小資本家,學生、教員、教授、一般知識分子,自由職業者,開明紳士,一般公務人
員,被壓迫的少數民族和海外華僑,聯合一道,在工人階級(經過共產黨)的領導之下,
打江山坐江山”。
“共產黨領導人民坐江山”。得天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把這一條定了下來。
有人說,“天下是公有的。誰打了天下都應歸公。不歸公就是篡奪”。老王早說了,這
是辛亥後一代代中國民主派的最大思想誤區。他們那樣主觀唯心,以為數千年的天下私
有,一場革命就可以實現天下公有,過渡期都不需要。他們的理念中,辛亥一夜之後,
中國的“天下”就公有了。有了這個先驗的“天下公有”,因此,袁世凱是“篡奪”,
北洋是“篡奪”,蔣介石是“篡奪”,共產黨是“篡奪”,他們永遠在與一代又一代的
“篡奪”作鬥爭,他們總浪漫主義地相信,自己的革命集團革命勝利後,就不再“篡奪”
了,就真會是“天下為公”了,可以“民主化”了,直到今日的民運,還是這樣嚷嚷。
真的嗎?但眼前的魏京生、王軍濤、王有才這些人物行為,及一般李洪寬民運人物們對
魏王王們行為的自然接受,就已經預兆了,已經證明了“民運”萬幸推翻共產黨革命成
功,也還要“篡奪”的(沒有“成功”就已經“篡奪”得不亦樂乎)。因為在他們眼裏,
“民運之父”,民主黨“創黨人”就有了踐踏民主規則的特權,就有扒竊老民主黨人集
體果實“坐江山”的天經地義。
事實上,辛亥之後的中國天下,從來沒有公有過。理念的“公有”不等於事實的公有。
辛亥那一天,隻標誌了中國天下開始了公有化的緩慢進程,開始了所謂“走向共和”的
曲折曆史進程。袁世凱、北洋、蔣介石、毛澤東都不是“篡奪”,都是進步,都是在完
成上天賦予他們在中國每個曆史行經階段必須完成的任務,每前進一步都是中國“天下”
公有化程度的提高。
我用同樣的眼光看待民運:“民運”們不能帶來理想主義“民主”,但民運存在有推動
民主理想主義向現實化趨進的意義。
四、“按勞分配”規律下中國怎樣改變?
三種可能:
1、“徐水良”“張三”們革命勝利,再次“篡奪”天下,但多少將中國政權公有化程度,
推前一步。這個可能性幾乎可以不計;
2、“顏色革命”。結果,是失去約束的中國各派勢力擴張和憑仗各自實力,全麵奪取國
家政權的長期混戰(你相信那時精英的“王軍濤王有才”們和武人的“王軍濤王有才”們
會遵守“民主遊戲規則”來玩?),和中國的崩潰。這種可能也極小,且中國右派顏色革
命的最佳時機,早已過去。今後更可能發生的“顏色革命”,是左翼顏色革命。
3、像資本家的大公司一樣,從資本家的個人私有,家族私有,集團私有,隨經濟的發展
擴張,自身內部利益的強烈推動,越來越向趨近全社會公有的方向演變,其公司管理也將
越來越以民主的形式,體現這一公有化演變。中共國家政權的公有化,也就是民主化,最
大的可能和對人民最有利的可能,是走這條道路。但不是說,它是完全自然主義的。它必
須要有全國人民長期不懈地以各種維權鬥爭方式的推動。
2010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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