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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起義”就要爆發了嗎?-----不可不喊叫“革命”,也不可迷信革命

(2010-03-22 02:58:19) 下一個

“武昌起義”就要爆發了嗎?-----不可不喊叫“革命”,也不可迷信革命

王希哲


革命,就是江山易手。特別在中國,哪有那麽容易?

大清真是被辛亥革命推翻的?不!不過是軍事權臣袁世凱乘機從孤兒寡母手中取
天下罷了
。演出的是司馬氏對曹魏,趙點檢對柴周舊戲。

若西太後還在,若大清朝稍有決斷的重臣還能有一二人在,哪能有袁世凱的反骨,
又哪能有武昌“亂黨”的好結局?
故辛亥後,中國江山不入孫手入袁手,是順理成章的。

但也不全然順理成章。因為辛亥革命“勝利”實在太容易了,袁氏得江山也實在
太容易了。太容易的東西,曆史就一定要安排補課,太不合中國民心承認的江山
易手規律性的東西,曆史就一定要安排補課
。袁後的幾十年戰亂,就是辛亥革命
的補課,直到1949年的天下初定,江山終歸共產黨所有。

大清幾百年江山,誰信幾天的革命就能完成所有權的易手?孫的二次革命,蔣的
北伐戰爭,無不是辛亥前後革命黨奪江山努力的延伸。功夫不到,血流的不夠,
江山就是不能屬於你的
,你僥幸得手,天下不服,自然有人還要來搶。1927年
蔣政權定都南京,28年大體完成國家統一,內憂外患,戰亂不斷,這個政權在大陸
從生到死沒有安定過一天。但就是這樣從第一天起就風雨飄搖的政權,共產黨要從
蔣手裏得天下,毛澤東何等梟雄,共產黨組織何等嚴密,人才何其眾多,蘇援何
等濟濟,也足足要打了20幾年的戰爭,死了數千萬人,最後幾十萬幾十萬的大戰
殲滅,才萬幸革命功成。無怪乎89王震們揚言:
“你們要奪共產黨天下?拿2千萬人頭來換!”

“2千萬人頭”,是中國江山易手的明碼實價。決非戲言,粗言。

右派精英們曆來嚇唬共產黨,特別是近來《08憲章》劉曉波事件後,右派精英們
嚇唬共產黨(也為自己壯氣)最愛用也最常用的說法便是:“改良道路堵塞,革
命就要起來了!武昌起義就要爆發了。共產黨就等著重蹈滿清故事吧!”

共產黨是不是能吃這套嚇唬,且不論,我始終不能清楚,這些右派精英自己究竟
是真相信自己的這套嚇唬,還是心裏也是不信的?

即便據海外超民運革命黨某良同誌說,原來是通過他《網路文摘》策劃煽動的幾
起“楊佳”“鄧玉嬌”“甕安”民變,就能把共產黨60年黨天下盤根錯節江山
“革命”推翻了?

不必算出身洪門的孫中山革命黨策劃的無數次“楊佳”“鄧玉嬌”“甕安”起義,
便太平天國如此浩大,撚軍如此洶猛的南北革命,再加民變遍地,大清朝還是大
清朝,沒有袁世凱就是不行!袁世凱不是麵對的哭哭啼啼孤兒寡母就是不行!有
了袁世凱加孤兒寡母的曆史僥幸,沒有袁後的幾十年戰爭,幾千萬人頭,要使中
國江山易手後重歸大定,就是不行!
滿清家天下對中國統治的穩固與共產黨黨天下對中國統治的穩固,相較何如?

“民主”?袁後的哪一場戰爭,不在“民主”的旗號之下?在中國,沒有最高的
強勢的鳥籠籠罩,越“民主”革命,越意味慘烈的戰爭。

那麽,今天不要叫喊“革命”了麽?還是要的。百花齊放。用清廷覆亡的前車嚇
唬嚇唬共產黨,也有其必要。嚇唬總比不嚇唬好。再加越演越烈的“楊佳”“鄧
玉嬌”“甕安”式民變,能為社會製造一種民心待變的緊張心理氣氛,給共產黨
頑固派以壓力,給共產黨開明派以推動。但你要自己真相信了“武昌起義勝利”
故事(這故事是國民黨共產黨為反袁反蔣繼續革命提供正義的法統來源而編寫曆
史講給近代青年聽的,至今遺害無窮),你真迷信了這條路,就錯了,更嚴重的
是,你自己迷信這條路,還強求一切社會變革力量都隻相信這條路,強迫一切
向往變革的人們隻許走這條路,就更是大錯特錯了!


中國的民主變革力量是一穀洪水,向它向往的海洋流去。它前麵有走不通的道路,
也有千百條可能走通的道路,不管他,不管是共產黨還是民運什麽良,有路就走,
總有走通的路,直到大海。


3月21日
xz7793@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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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山 回複 悄悄話 牛樂吼的最大邏輯荒謬,是把“延安”“西安”混在一鍋煮


老王何時說他“首先要去占領電台,電視台,報紙等通訊機關,然後到那裏去發一
通告全國人民書,世界人民書,天下就歸順了”?你把老王原文拿出來!最惡劣的
作風就是“批判”他人,卻不附上他人的原文。

老王當時是說,在六四前夜,當北京百萬人民,全國數千萬人民上街,民情洶湧澎
湃有席卷一切之勢時,若趙紫陽是個堅決的,性格強勢的共產黨總書記,他登高一
呼,號召全黨全軍全國人民起來“保衛黨中央”,“保護人民”,在那樣的曆史機
遇條件下,他是完全有可能擊敗鄧小平保守集團,獲得勝利的。因為他是合法的共
產黨總書記,是完全可以以總書記的身份,挾百萬千萬已經湧上街頭的人民支持擁
護,號令天下的。這不是在轉移江山所有權,而是將自己已經得到的虛的江山所有
權借助億萬人民支持的難得機遇,轉化為實的所有權。
這正是老王說的,在某種難得的曆史機遇下,政治家可能行險取勝,又依據老王的
理論,勝利後,趙紫陽將必須應付“補課”,擊敗鄧集團後,左、右大量的矛盾和
風浪會向他撲來,那就看他善後處理的魄力和能力了,不等於他六四前夜不可能行
險取得勝利。
更重要的是,老王這裏說得是“共產黨總書記趙紫陽”而不是共產黨在野異議人士
王希哲去“首先要去占領電台,電視台,報紙等通訊機關,然後到那裏去發一通告
全國人民書,世界人民書”。牛樂吼異想天開,胡扯八道。

牛某還提到“北平學生地下黨的蔣南翔,袁木”。
很有趣。我們可以談談。

當年蔣介石下野,李宗仁代總統上台。權在蔣手中,不在李手。
假若南京、北平並席卷全國那時發生數百萬數千萬學生、民眾的大示威,大遊行,
擁護李宗仁代總統,要求蔣徹底交出權力,在李宗仁白崇禧背後的策動下,“北平、
南京學生共產黨地下黨的蔣南翔,袁木衝進電台發個通告”,號召全黨全軍全國支
持國民黨李代總統(而不是支持共產黨地下黨和毛澤東),如此,“國民黨的八百
萬軍隊都(向李總統)投誠”,完全可能,絕對可能!
但狡猾的牛樂吼,卻把“北平、南京學生地下黨的蔣南翔,袁木衝進電台發個通告”,
號召全黨全軍全國支持國民黨李代總統,變成了支持毛澤東,變成了“國民黨的八
百萬軍隊都(向共產黨地下黨)投誠了。”西安、延安一鍋煮。這種把戲!

一個政權內部的派係爭奪易手,機遇是常常出現的,更要比外部敵人勢力去“革命”
推翻它容易多的,兩者幾不能以道裏計的。牛樂吼蓄意在這裏把水攪亂混戰。

另外,牛樂吼根本分不清“革命”和“騷亂”。
革命,既然稱了革命,就必是政治性的,組織性的,以政權為目標的,政治人物發
動的。一切非政治性的,非組織性的突發民變,不過是騷亂。

革命,當然是奪江山。不奪江山就不是革命。革命一定是造反,造反未必是革命。
“失敗的革命”當然“也是革命”,是沒有成功奪得江山的革命。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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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牛樂吼 “老王這一貼,進步可喜”
樓下老王的一個貼,還是蠻靠譜的,

題目“不可不喊叫‘革命’,也不可迷信革命”,雖然庸俗了點,裏麵的觀點很有
可取之處。

文中第一句“革命,就是江山易手。特別在中國,哪有那麽容易?”,正是我多年
的觀點。記得數年前討論六四趙紫陽的選擇時(請參閱我的“如果我是趙紫陽 ----
簡單批閱一下各位的答卷 ”),我曾批評過老王:

“王司令首先要去占領電台,電視台,報紙等通訊機關,然後到那裏去發一通告全
國人民書,世界人民書,天下就歸順了,比毛主席還聰明,毛主席當年不用打三年內
戰,隻要北平學生地下黨的蔣南翔,袁木衝進電台發個通告,國民黨的八百萬軍隊
都投誠了。”

老王今天能有這樣的進步,非常可喜,這說明一個人隻要不斷學習不斷思考,思想
總會慢慢成熟起來,或多或少,總會超越以前。

但是老王和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老王以為革命都是靠人發動組織,而我則覺得革命(或者說暴動)常常由底層民眾爆
發,每每出人意料,往往是難以阻止或引導操縱的。所以,革命,不存在喊不喊的
問題,而是要在革命(或者暴動)發生後,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地予以支持。

老王以為,革命,就一定要奪得江山,不然就不能革命。而我認為失敗的革命也是
革命,也可以給統治者打擊造亂,也是我喜聞樂見的。老王急功近利重結果,輕過
程,因為看不到取代匪共的希望,就不去體會反共本身的樂趣,轉而想去投共,投
共又無門,煩惱由此而生。

而我呢,篤信“最終的目的微不足道,運動就是一切”,共匪垮不垮何時垮如何垮
不重要,反共就是一切,隻要我們堅持逢共必反,抓住一切時機添亂,共匪一定會
垮,早一天晚一天微不足道。

這就是為什麽我是歡樂的,老王是哀愁的。













橡山 回複 悄悄話 就“革命”和“共產黨滅亡”,敬答格丘山先生


來問
1。 我不認為革命和民眾反抗隻是嚇唬共產黨;

答:老王沒有說“隻是嚇唬共產黨”呀?要做的盡管做去。老王隻是說,“不要迷信”。特別不要迷信“改良堵死了,武昌起義就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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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
2。 共產黨從局部的曆史上看, 固若金湯, 但是從人類的曆史上看將不經一擊,
不要以我們愚昧的腦子去設計曆史, 個人的視點和想象在曆史麵前是非常有限的。
曆史的改變不管多艱難, 到了變化時畢竟在變化。

答:“從人類的曆史上看”誰能不“不經一擊”?沒人說他“固若金湯”,毛澤東的政權固若金湯,鄧小平就輕易把它改變了。你要革命去改變,也不會“固若金湯”,“2千萬人頭來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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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
3。 中國最令人擔心的事情不是共產黨的滅亡和什麽時候滅亡, 而是代表著希望
的思想和力量沒有出現, 換句話說, 現在的反共分子如果取得政權與共產黨有多
大區別, 實在是疑問, 從思想方法, 道德, 派係等等上看並沒有走出共產黨體
係。
說得更清楚些在共產黨的滅亡上我比你樂觀;但是在中國的前途上我很悲觀(不敢
說比你悲觀, 因為不知道你是否悲觀)


答:你這個“樂觀”和“悲觀”是矛盾的。既然“代表著希望的思想和力量沒有出現”,就談不上“共產黨的滅亡和什麽時候滅亡”;當談得上“共產黨的滅亡和什麽時候滅亡”的時候,“代表著希望的思想和力量”就早出現了。

我不用“樂觀”或“悲觀”情緒來看待共產黨是否“滅亡”,這出於一種敵視的主觀心態。我不敵視共產黨,所以我在這個領域“無敵”(共產黨視我為敵是它的事)。對共產黨的前途,我完全抱一種客觀的眼光去審視。這就是我說過的(記得在這壇上還與杜智富先生討論過),看共產黨統治的社會形態是否很快“滅亡”,全看它提出和代表的當前這樣一種將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經濟元素結合起來的生產和交換方式,是否能夠成功?是否能具有生命力?是否還能促進社會經濟的發展?是否還具有調節社會矛盾的靈活性?如果對於這些我們是開著眼睛,而不是出於敵意蓄意閉上眼睛觀察,而得出客觀的判斷,所謂“樂觀”“悲觀”這類情緒性的東西,也就全無必要了。


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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