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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抓狗男女先抓到的是校長玩同性戀
係裏有一女教授,納迪絲,比佟雲年齡小一歲,比佟雲早兩年當上發考題。佟雲下鄉和讀了碩士再讀博士耽誤了時間,雖然他讀博士比納迪絲少用了兩年。納迪絲是被係主任招“博士後”招進來的,可一個月後就變成了研究助理教授(research assistant professor),與佟雲一樣屬於非“預備終身職位。”大家不知不覺地她又改成了預備助理教授,等於把研究助理教授前邊的“研究”一詞去掉了,就是以後可以談牛的職位了。這事有教授從係秘書那裏打探過,人家係主任真的做過招人廣告,是在一家報紙上,招人廣告上列出的要求研究課題範圍非常窄,剛好是納迪絲都具備的。沒人報名跟她競爭,就給納迪絲轉正了。這事從法律上、學校規則上都無懈可擊。算是鑽空子行為,在法律與規則邊緣行走過來的。
按理說前有車後有轍,可輪到佟雲找係主任轉成談牛軌道(Tenure Track)在職位上去掉前邊的“研究”一詞時,係主任就說他辦不到,因為目前沒有招tenure track預備終身職位的計劃。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納迪絲轉正時還沒拿到科研經費,全是係主任給她出工資。更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納迪絲當了三年助教才拿到第一個研究經費,立刻就升為副教授了。這州立大學副教授就談牛,等於終身教授。是可忍孰不可忍!佟雲想據理力爭,拿回自己應該得到的待遇,明目張膽地歧視是絕對不可接受的。
當佟雲把自己受歧視的話題講給他的導師施諾德時,施諾德立刻搖頭:“這與歧視無關。如果你是美國出生的白人,你也一樣不會得到納迪絲的待遇。你明白嗎?”佟雲想過這事,立刻點頭:“這種靠賣身的女人竟然在大學裏明目張膽地獲取報酬,簡直就是笑話!我就不信在美國這法治國家竟然整不了他們!”施諾德連連搖頭:“你要知道越是法治國家越要有證據,大家都猜測是那麽回事,可沒法找到證據,告狀也贏不了。關鍵是我們沒辦法找到證據。”
佟雲聽了連哼了三聲,非常不服輸地說:“我現在有時間和精力了,我把搞研究的活兒交給她們仨,我就可以跟蹤這對狗男女,把證據抓到手。”施諾德立刻阻止他,說這得需要找私人偵探才行。我們不是吃這碗飯的,別到時候整不倒人家反而把自己弄進去。業有專攻。可你要知道,找私人偵探,那是富豪們的事,不是我們拿學校工資的人雇得起的。“
佟雲不服氣地說:“我辛辛苦苦,加班加點的時候她就吊兒郎當。那時我七點上班她九點都到不了實驗室。可她轉成了tenure track,這不符合公平原則。中國的話說就是早起的鳥有蟲吃。可我早起也沒蟲吃。”施諾德聽後說:“對你來說這句話反過來說更對:早起的蟲子被鳥吃。你越有成就,她就越生氣。她生氣就到係主任那裏整你。”
不服氣自視甚高的佟雲不聽施諾德的勸告。他開始設計跟蹤係主任與納迪絲的方案,找到這對狗男女偷情的證據再說。得先買一個小一點的錄像機。他兒子出生前他就提前買了個錄像機,太大,扛在肩上那種,後來就有小的問世了。他也買了個簡易望遠鏡,二十美元那種。他琢磨著得買一輛新的美國車,才能跟蹤這對狗男女而不會被對方發現。他把計劃跟麗麗一說,麗麗當即反對。理由是:“我們剛移民過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能忍則忍。”她製止了佟雲買新車,家裏有兩部凱美瑞了,再買車?不可以。
佟雲和麗麗在小山頂上的房子,從後麵看是三層小樓,因為地下室是全地上。從後窗戶往下看都是密密麻麻的樹,山頂上的風景並不顯眼,因為都被樹葉子擋住了。到了冬天,闊葉都落下來後,一些鬆枝依然擋住了視線,山下麵到底是什麽景色他不清楚,隻是白茫茫一層雪。
一天,他拿起了望遠鏡從後窗戶往下麵的山下望去,他看到了下麵遠處是一塊大平地,似乎是一個大平原。他反複調整焦距,發現那草原上似乎有兩個人在騎馬,但望遠鏡對焦很難,他看不清那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騎馬。如果是騎馬的馬場,以後可以花錢買票帶兒子去騎馬。如果大人騎馬不許帶孩子上馬的話,至少能讓兒子看著爸爸騎馬。兒子特別喜歡大動物,常常帶他去動物園,他每次都看不夠。
佟雲當即去了店裏買了個帶照相機自帶支架的望遠鏡,花了800多美元。給兒子買東西他從來都是舍得花錢的,麗麗也認可花錢給兒子,畢竟佟雲帶淘氣的兒子不容易。支好後可惜隻看到了草原和兩邊的木欄杆,沒人也沒馬。草原的北邊有兩棟房子,非常奢華的豪宅。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有人出入。顯然,這是富豪自家的馬場,周末主人就可以騎馬跑幾圈。那一圈的木欄杆就說明了一切。他很喪氣,人家私人的馬場,不能帶兒子去玩。從此,每到周末他就用望遠鏡往下看,如果有人在騎馬跑,他可以教給兒子怎麽用這望遠鏡欣賞這不用花錢就可看到的一景。
下一個周末在望遠鏡裏查看了多次,終於看到了有倆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騎馬走路聊天。這所理工大學在中西部,冬天下雪開始得早而且很頻繁。他突然想起係主任自家有馬場的事,說不定這就是係主任在騎馬?他把鏡頭拉近,可倆人都戴著西部片裏騎馬人戴著的那種帽子。他從高處往下看,看不清楚臉。當二人剛好麵對著他的鏡頭時可以看到倆人的下巴。這倆人都不是係主任,因為係主任留有胡子,而這倆人下巴都沒胡子。
看到倆人裏沒有係主任,佟雲有點失望。如果是係主任就好了,說不定他老婆不在家時納迪絲就可能去騎馬呢。那就不管他是誰了,能讓兒子冬天坐在屋裏就可看到馬,這房子買對了!風水寶地啊,沒辜負自己尋找房子花的時間與精力。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風水是何等重要啊?老天爺是偏向有心人的!
冬天的雪越積越多,氣溫越來越低,望遠鏡裏看不到騎馬人的身影了,兩匹棗紅馬隻在馬廄裏過冬了。尤其是天很短,下班到家天已經黑了,望遠鏡裏也就沒啥看頭了。這大冬天的,也不方便開車去跟蹤係主任與納迪絲。
佟雲麗麗的主臥在一樓的南邊,北邊是廚房和客廳。從客廳的北門出去就是從地下室的平地上用柱子支著的大陽台。在客廳裏往北麵的山下看看不到山景,因為陽台和欄杆擋著視線。樓上南邊有一間臥室當辦公室;北邊是兒子的玩具室;另一間空著,等孩子大了,就是孩子的臥室。一天晚上下樓睡覺前,佟雲到對門的房間看看望遠鏡裏有沒有什麽景色,本想看看是否又在下雪。
鏡頭裏發現這兩棟豪宅外麵的燈光非常亮,前邊用帆布蓋著的黑色的地方應該是個遊泳池,也許不是帆布蓋著而是裏邊放光了水,遊泳池周圍上麵有一排燈光。遊泳池是建在兩棟房子前院中間的位置,顯然兩家共用這一個遊泳池。這更讓佟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仔細對比,發現這兩棟房子不一樣大,東邊的那棟大很多。這難道是親哥倆?或親姐妹?可那不對啊,美國住房都住不長久,換工作是家常便飯。應該是兩家先買下了這一大片空地,也許以前是玉米地,也許是樹林子把野樹砍掉後蓋的兩棟房子。可萬一其中一家工作沒了搬去另一城市,需要賣掉一棟房子,那遊泳池怎麽辦?越想越好奇。從此,每天晚上他睡覺前都去望遠鏡裏看一眼。
佟雲習慣了晚上十點半上床。一天,請客人派對吃飯聊天到十點才散夥,然後麗麗要他幫忙打掃地板,她收拾鍋碗瓢勺。折騰完後差不多十一點了。他還是到樓上望遠鏡裏看看那兩家人有沒有什麽動靜。望遠鏡的焦距不用調。他一看,哇!今晚沒白看!他發現兩個人拉著手從西邊的房子出來往東邊的房子走去。一個走得快了點,另一個就往回拉,倆人酷似年輕人談戀愛一樣親密。再細看,走在外邊這位是個禿頂男人。走在裏邊的他就沒注意,肯定是他老婆。佟雲也就不再熱心這倆家人了,反正也不是係主任。從此,晚上睡覺前他就不再觀察望遠鏡下的那兩家人了。沒年輕美女、沒人騎馬的鏡頭不好看。
漫長的冬天終於要過去了,春天的腳步走來悄悄地把房前邊的雪踩沒了,雖然後山上的雪稀稀拉拉可見。此時也許山腳下那家騎馬人會出來享受互相追逐的樂趣了,他便又開始了在周末觀看望遠鏡了。因為一旦闊葉長出來,想看要等下一個冬天來臨。
平時帶兒子玩都是佟雲的活,不是麗麗不想跟兒子玩,而是兒子不找她。她沒耐心跟兒子打球、玩電動汽車、玩仿造電子機槍。這是佟雲最喜歡的東西,小時候隻能玩彈玻璃球、滾鐵環、摔跤,哪有遙控直升機、仿製電子機槍?
一到周末,佟雲就又開始了跟兒子一起觀看山下騎馬。一天,天氣特別暖和,這倆騎馬的都沒戴帽子。佟雲定睛一看,倆人竟然都是男的,也都是禿頂。他立刻把膠卷裝入望遠鏡的相機,準備照一些照片給麗麗看著玩。因為麗麗從來都沒興趣看騎馬。各種騎馬的方位都照了相,很快一卷膠卷就照完了。然後就把望遠鏡轉給兒子,他就把膠卷寄到洗相片公司,包括郵寄費在內也比當地店裏便宜。這不是佟雲的想法,是麗麗要求他在各方麵都得省錢,麗麗告訴他過日子就必須能省則省,盡快把房貸還清,那可是年利息百分之八呢。
照片收到後,佟雲便讓麗麗看。麗麗一看說這人咱們見過吧?佟雲一看,哇!清楚的照片裏有一張的確臉很大,能看出這人的模樣。可他到底是誰呢?麗麗半開玩笑半諷刺佟雲:“這倆騎馬的都是男人,你就隻關心馬;如果裏邊有一個年輕女的,我保證你專門照人臉!”佟雲嘿嘿一笑。可下一個周末,他把望遠鏡的鏡頭調焦距時就專門照人臉,對馬就徹底忽略了。這次他直接去了附近的商場,第二天就可把照片取回來。跟麗麗仔細查看,發現二人中有一人看著臉熟。真正把整個臉從正麵照進去很難,但可把多張照片參考著看。啪的一聲,佟雲猛拍自己的大腿,嚇了麗麗一跳。“他就是咱們的校長!”
從此,佟雲就抓住樹葉還沒長大的機會抓拍。每天下班就讓麗麗做飯,他就帶著兒子上樓去玩望遠鏡,讓兒子在旁邊玩玩具。這樣,校長的作息時間規律就被他發現了。經過每天晚上兢兢業業地查看,他發現,這兩家有四個人,兩男兩女,沒孩子。從照片對比看,這倆男人不可能是親哥倆,一個臉特長一個比較圓,整個輪廓相差太大。這倆女人也絕不會是親姐倆。那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佟雲開始從早上就查看,他發現,不論是早餐還是晚餐,四人都是在西邊的房子裏吃。早上四部車出發上班,晚飯吃完後四人在一起,到差不多十一點倆男的去東邊的房子裏入睡。很快,兩棟房子裏邊的燈都熄滅了,隻有外麵的燈把院子照得可以用燈火通明來形容。
佟雲跟麗麗講這校長是同性戀。麗麗不信。可事實在那擺著,容不得她不信。在那同性結婚非法的年代,同性戀被發現,雖然不會被起訴判刑,但流氓的名聲就坐實了。可這證據對佟雲有何用處呢?他隻是一個最底層的不是預備終身職位的發考題,離校長比離上帝近一點而已。然而,他還是把這些照片都放入一個鐵盒子存了起來,說不定以後就會有用場呢!有了這個殺手鐧,萬一被係主任、納迪絲那對狗男女歧視到走投無路,就可以找校長攤牌,這些照片證據就是可以利用的非常鋒利的一把刀。
出於好奇心,他開車從山底下開到校長家的後麵,那是一很窄很差的小路。這兩棟豪宅左右很遠都是樹林,路的後麵也是樹林。這裏的隱私非常到家。佟雲就把這兩棟房子後邊路邊上郵箱號碼用照相機照了下來。回去後到yellow page 花名冊上去找。在那電腦搜索不發達的年代,找住戶資料簡直難以登天。
近千頁的花名冊是以人名的姓氏第一個字母排列的。找到校長的“姓”,有幾百人,再根據“名”與家庭住址,便可把校長找出來。結果發現“姓”和住址對上了,但“名”對不上。顯然,這房子是校長把老婆的名字提供給黃頁編輯部的,或者是他老婆是唯一房產主。另一套房子,他隻能從住址查看,就得一個個查對。字特別小,看幾個小時也沒頭緒,他就放棄了。
佟雲悄悄告訴施諾德他知道校長是他鄰居。施諾德笑了,說佟雲不知情。“有一沒兒沒女的富豪,臨死前把自己的豪宅捐了出來給學校,遺囑就是誰當大學校長就免費住在這豪宅裏。豪宅有十幾個房間,房子外麵還有個大餐廳可以容納二十多個圓桌。有大花園、室內恒溫遊泳池。校長根本不可能住在你佟雲那裏跟你當鄰居。”
佟雲聽後哈哈大笑,說狡兔還有三窟呢,校長不可能隻有一窟。施諾德不想跟他抬杠,就改談試驗設計話題了。
“校長並不常常住在捐贈的豪宅裏而且還在老婆的房子裏搞同性戀”的秘密被佟雲偶然發現,給佟雲壯了膽。寒冷的冬天過去了,坐在車裏可以熄火盯著目標了,他開始設計抓拍狗男女,當起了業餘私人偵探狗仔隊員。“引火燒身”的成語他忘記得一幹二淨,自信“反擊被係主任歧視”的大戰一定能贏。
(版權所有,剽竊必究。)
假如納迪絲真的是因為賣身於係主任而得到各種好處,那麽如果有人找到證據公之於眾揭露他們,那麽這個人就是正義的,走到是正道。而佟雲的問題是他找證據很可能是為了威脅係主任好讓自己晉升。而這就是歪門邪道了,屬於以黑打黑。
不過佟雲的勇氣可嘉,竟然敢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而敢於去找並持有大人物的黑材料。他也算敢同惡鬼爭高下了,和薄熙來神似。
我忽然感覺走正道是很難的,因為所謂的走正道往往要有利於大眾而損壞自己的利益。而歪門邪道隻求利己,所以一般而言更有吸引力。誰做事不是為了自己從中獲得一些好處呢?
馬雲的文章內容不少地方是抄錄自中國商務部和中國商品進出口交易會網站上的官方文章。
想當年2001年底中國剛加入世貿,那時的中國貿促會掌握每屆中國商品進出口交易會參展商的信息,卻如此官僚,不能為國內中小企業開設一個出口商品網站平台。他們以為辦了這樣的網站,廣交會參展的單位就會少了。可是如此的官僚體製卻給馬雲一個巨大的商機。他以黃頁入手,成功轉型為阿裏巴巴網站。 馬雲號稱有千萬家中小企業用戶在阿裏巴巴設了網頁。每家企業的年費最少是10多萬元,加上許多雜費,更不解的是阿裏巴巴鼓勵國內中小企業把結匯存到香港。 算算阿裏巴巴前10年有多少資金進賬?中小企業願意這樣做的原因是廣交會的參展費太高而且很難拿到攤位,小企業要從國營企業的二道販子那裏買攤位。你們到廣交會常會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好多參展的人不是攤位上麵標出來的單位, 都是轉手高價買來的。馬雲有了如此豐厚的第一桶金, 為他後來的支付寶,電商,實體店和智能製造打下了基礎。希望馬雲不能太驕傲, “讓世界沒有難做的生意” 不是個人說了算。有句話叫easy come easy go.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