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濤閻
1-13-2013
(一)習近平結束了共產黨的太上皇製度
毛澤東死後,葉劍英想當華國鋒的太上皇,不料此夢被鄧小平通過打越南等一係列動作給打碎了。華國鋒想讓鄧小平當自己的太上皇,鄧小平不幹,讓胡耀邦趙紫陽分別當兒皇帝,最終引發了八九六四。此後雖然鄧小平名義上退休了,但92南巡讓江澤民明白:鄧小平依然是太上皇,隨時都可以換掉總書記,鄧公開在廣州揚言:誰不改革誰下台。趕上習近平的老爹在場,他便當麵勸導鄧小平不能再換掉江澤民了。所以,習仲勳對江澤民還是有恩的。
江澤民下台後還是通過人脈來對胡錦濤掣肘,時常跟在胡錦濤後麵以第二位的國家領導人出席重要的會議。十八大開會時,他不僅參加會議,還有安排國家領導人的大權。表明,他依然想繼續當太上皇。
十八大會議後的習近平“就職演說”,隻字不提“三個代表”,隻提毛鄧,等於公開宣布他要結束(江澤民繼續當)太上皇的製度。
對江澤民來說,有兩個深入骨髓的關鍵定義不能丟。一個是:他是第三代核心。如同鄧小平為了從曆史上消除華國鋒的地位而把自己說成是第二代核心,江澤民為了把他前邊的兩位總書記胡耀邦趙紫陽從曆史上抹去,把自己說成是第三代領導核心。第二個是:三個代表。江澤民把他的三個代表與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相提並論,還在思想前邊加上重要二字而成為“三個代表重要思想”。
胡錦濤上台後隻字不提自己是第四代核心,這種個人謙卑的行為令江澤民無法公開指責,加上習近平也不提自己是第五代,這就把江澤民的第三代說法給送入了曆史的雲煙裏。對江澤民最大的打擊莫過於在他活著的時候三個代表就從媒體上消失了,而帶頭的竟然是習近平。習近平給出的解釋是:“實幹興邦”,意思是說:毛澤東階級鬥爭一抓就靈、鄧小平的四個堅持、華國鋒的抓綱治國、趙紫陽的初級階段、江澤民的三個代表、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等等都是花俏的言辭,而他不需要提這些玩意,否則他也得來個新的理論以“發展馬克思主義”。
習近平這麽做,本質上徹底結束太上皇製度,他以公然把三個代表扔進曆史垃圾堆的形式宣布:他沒有太上皇。或者說:對想當太上皇的不屑一顧。
江澤民對此的反應不論多麽暴跳如雷,有胡錦濤在中間作為“隔熱層”、“絕緣層”,也令江澤民束手無策,畢竟胡錦濤裸退了,而且習近平也不提“科學發展觀”。想必習近平在過去的五年當常委的親自感同身受,徹底明白了胡溫受製於江澤民的人馬使得胡溫啥事都幹不成。他必然跟胡錦濤商量此事,也就得到了胡錦濤的讚同。胡錦濤的科學發展觀純粹是陪襯三個代表的,因為中國早在毛澤東死後就開始什麽都要提科學,對胡錦濤來說,提不提科學發展觀無關緊要。而三個代表被丟入塵埃,對江澤民來說則是難以忍受的。在江澤民眼裏這等於胡錦濤的石頭與江澤民的玉一起燒掉。
如果江澤民識時務並知道習近平不是胡錦濤一樣的可以忍受欺負的主,他就應該淡出江湖。如果他誤以為習近平也是一個窩囊廢,他也要試探軍隊中和政治局委員中有多少人還以他馬首是瞻,然後再做是否與習近平抗衡的決定。中國人有人走茶涼的傳統,很可能他反複試探的結局告訴他:習近平不是省油的燈。 潤濤閻早在舊作裏提出了這一預測:“如果江澤民對習近平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甚至指責,那習近平就會公開給他一個color see see.”
您一定要問:江澤民可以通過政治局常委裏的嫡係掣肘胡錦濤,為何不能用同樣的辦法掣肘習近平?其實,習近平擺脫江澤民的掣肘方法很簡單:隻要跟李克強二人合謀,就足以擺脫掉江澤民那些嫡係的幹擾。因為黨並沒有嚴格的規定什麽時間要開政治局常委會,這是非常模糊的規則。當年胡錦濤上台伊始,沒有立下擺脫江澤民掣肘的規矩,那就是:製止江澤民繼續當兩年的軍委主席明目張膽當太上皇。習近平上台伊始就抓住了槍杆子。這主要是胡錦濤早就不想玩政治了的原因,給習近平製造了一個隔熱層與絕緣層,讓江澤民束手無策。所以,以後什麽大事隻要習近平發現常委裏江澤民的人依然聽從江澤民的指揮而跟習近平作對,習近平雖然不能撤換他們,但可以讓他們成為打醬油的看客。隻要習李二人沒有大的矛盾便可,因為這次的人大委員長的位置在政治局裏排在第三位。如果這些常委都不再聽從江澤民的遙控,習近平也可以給他們發言的機會。總之,江澤民的太上皇已經做不下去了,他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已經不重要了,甚至與“抓綱治國”“四個堅持”等等一起掃入曆史的垃圾堆。習近平提毛澤東鄧小平是沒辦法的事,因為他不再提三個代表與科學發展觀,如果也不提毛鄧,那他就麵臨老人們“你還要不要共產黨”的詰問。過一段時間,他就不再提毛鄧了。
如果習近平在任內遇到巨大的挑戰,比如與外敵的戰爭、八九學潮一樣的內亂動蕩,他也會與一幫老人們商量對策。但當年鄧小平與八老聯手就可幹掉華國鋒、胡耀邦、趙紫陽的曆史已經過去了,因為江澤民沒有鄧小平的一言九鼎的地位。就是與江澤民同代的喬石李瑞環等人也敢與江澤民辯論。這些行將就木的老人已經很難成為一個鐵板一塊的幫派了。但在徹底反貪反腐敗的阻力方麵來講,他們可以組成臨時聯盟以對抗真正的改革,因為他們的家族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即使習近平想反腐,也沒有能力做得到。在本質層麵上的反腐,在一黨專製製度下,是偽命題。
(二)高壓後的放鬆“陷阱”
凡是像我一樣幹過“扛大個兒”的都明白一個淺顯的道理:在掙紮階段往往能挺住,但放鬆後的一霎那,往往是崩潰的時期。
這裏需要給城裏人解釋一下。“扛大個兒”是指扛麻袋,在裝卸車的過程中,裏邊裝著200斤麥子或稻米等糧食,叫“扛大個兒”。在習近平的自述裏也提到他“肩扛200斤麥子走十裏山路不換肩”的知青故事。我們那裏扛大個兒多數是指生產隊到縣糧站交公糧。馬車拉著一車裝滿麥子的麻袋到糧站後,馬車上站兩個人,把200斤的麻袋放到扛大個兒的小夥子後脖子上,小夥子兩隻手握住麻袋的兩頭,艱難地往糧囤上走去。一個寬木板子斜坡,從地麵直到糧囤的頂部。木板上釘有橫欄以防止打滑。扛著200 斤的麻袋,不僅要爬坡,那木板還在顫乎,走一步豆大的汗珠就出一串。但我沒有見到過在半路上就跌倒了的,隻有看到沒有經驗的到了頂部左手拉開麻袋口的係繩麥子嘩啦啦倒出來後重量突然減除而導致身體崩潰的。所以,在頂部完活後要等一下,給下一個夥伴一個依靠,比如拉一下他的手,就能防止他跌倒。
這就是高壓後的放鬆“陷阱”。
社會也是一個有機體。社會的崩潰往往不是在壓力最大的時候,而是壓力減除的那一段時間。
比如,秦始皇沒死的時候,人民做徭役都到了“牛馬不如”的地步了,累死人餓死人都跟踩死螞蟻一樣。但那時候沒有人站出來反抗,沒有人提出“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的。到了秦二世,胡亥大赦天下,各縣的監獄裏本來人滿為患,突然計劃殺掉的不殺了,判處十年的改成釋放了。這一減壓造成了極大的“陷阱”,引發狼煙四起。別聽曆史學家們瞎掰什麽“因為天氣原因,到不了目的地了,去了也是死,何不反了?”而導致陳勝吳廣起義的。事實上,秦始皇統一天下後,一直是如此嚴苛的秦律,因為大雨天氣沒有按時到達目的地就被殺了的,沒有一個陳勝出來造反。
誠然,高壓是根源。而放鬆導致的崩潰隻是時機而已。
毛澤東搞文革,也有這方麵的因素。當三千多萬農民被餓死後,劉少奇鄧小平搞三自一包四大自由,讀懂了中國曆史和政治權術的毛澤東就害怕讓人民吃飽飯而引發社會動蕩,他便不斷地搞政治運動整死人以威脅人民,最後發展到了文革的極端階段。打從大饑荒後,到文革開始這段時間內,毛澤東一直沒有停止整死人的政治運動。道理便在於此。
在鄧小平統治階段,有兩個放鬆時期,一個是胡耀邦當總書記時期,一個是趙紫陽當總書記時期。二人是被曆史學家認同的共產黨裏最開明的兩位領袖。八六學潮與八九學潮就發生在這兩位當領袖的階段。理由總是能找到的,雖然根本原因是共產黨自打下天下後就把社會拉回到了秦始皇的暴政階段,但社會動蕩發生的時間並不是最殘酷的時間,而是放鬆後。這就導致了表麵上的“該造反時不造反,不該造反時造反” 的現象。同理,明朝的晚期,在崇禎上麵的兩任皇帝,一個二十多年不上朝的萬曆,天天在後宮數銀子;一個在後宮做木匠活的熹宗。二人都是不理朝政,成了天下笑柄。但人民沒有起來造反,而等到與二人執政方式剛好相反、非常勤奮日理萬機的崇禎上台後竟然烽煙四起。
(三)人民的抗爭與宮廷內鬥往往不合拍
陳勝吳廣起義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朝廷裏到底是哪一派掌權,他們關心的是“血債血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到底是胡亥還是趙高掌握實權,他們並不關心,他們隻知道大赦天下了,過去該死刑的現在死不了了;已經判刑的現在釋放出獄了,他們就走入了高壓後的放鬆“陷阱”而造反了。
這是遠的。最近的八九學潮發生的時候,學生們也不考慮宮廷內鬥各派的利益,閻明複去勸與李鵬在大會堂接見,結果都是一樣的。甚至趙紫陽親自去廣場也無濟於事。雖然朝廷各派會對動亂的可利用價值絲毫不會放過,但人民的訴求往往與宮廷裏的各派不合拍。被利用,或者說朝廷某派利用他們,那是朝廷的事。
晚清革命黨的訴求與抗爭並不與朝廷裏的兩派之鬥合拍。雖然不懂政治的憤青譚嗣同硬要與宮廷內鬥合拍而跟皇帝提出要袁世凱發兵包圍慈禧的頤和園,但革命黨人是不認同譚嗣同的做法的。革命黨人要的是推翻滿清,要“驅逐韃虜”,而非認同朝廷裏的某一派。
去年發生的烏坎事件、什鄴事件等群體事件,也與該省誰當權沒有什麽關係。剛剛發生的南方周末事件,也不是支持習近平的新政或者反對習近平的新政,如果習近平有新政的話。他們的訴求是人民民間對多年來報紙沒有出版自由的壓力的抗爭。發生的時間多少與習近平上台後提出的改革言論有關,等於維穩的壓力有所釋放,並非要與宮廷裏的內鬥合拍,雖然宮廷內鬥時的各派有可能因為此事件而加速分化。
由於人民的抗爭往往與宮廷各派內鬥並不合拍,宮廷裏的各派有時反而會因此而臨時結盟,或者有時因此而矛盾激化導致攤牌。
作為旁觀者,我們需要懂得這些道理,才能在看戲時看得有節奏感。
(四)專製統治者靠改善民生而維持專製政權的穩定是白日做夢
孫中山誤以為他當權後隻要給人民很好的生活,人民就可以認同他當獨裁者,他才提出“民族、民權、民生”的三民主義,其中就沒有“民主”一項。他提出的“軍政、訓政、憲政”三步走,就是想一旦他打下天下,就用軍權壓迫人民接受“軍政”而建立軍政府,終生搞獨裁,再把權力繼承給兒子孫科,孫科“訓政”繼續搞獨裁,再把權力傳給孫子。北朝鮮的金家三代就是孫中山的活化石。我們有理由相信,孫中山當政會搞好民生建設的,他會有軍事手段壓製官員腐敗,隻有他一個人可以腐敗。
想走“通過改善民生而延續專製政權”最“成功”者非卡紮菲莫屬。這裏說的“成功”是指他讓他的政府做到了讓全國人民過上了讀書不要錢、看病治病不要錢、住房不要錢的日子,人均 GDP 超過一萬美元。然而,卡紮菲通過改善民生並沒有實現他把政權交給兒子的美夢,甚至他自己都死在任上。
那些以為通過給人民提供好的生活就能繼續專製製度的人該醒醒了。
早在兩千多年前,中國曆史上最偉大的政治理論家呂不韋就知道這個道理,他在《呂氏春秋》裏講得特明白,就是要讓人民時刻思考怎麽填飽肚皮,“為稻粱謀”。一旦吃飽了,有房子有衣服,人民就要思考自由、平等了。這就是卡紮菲辦不到的世襲北朝鮮金家三代能實現的原因,因為北朝鮮全國人民時時刻刻考慮的是吃飽肚皮,為稻粱謀。誠然,餓死人也有風險,反正也是死,那就拚了。要想維持專製製度,人民的生活太輕鬆了不行,餓死也不行。所以,治大國如烹小鮮。火候大了不行,火候小了也不行。由於古代的收成主要是靠天吃飯,一旦鬧災荒,人民就認為老天爺要改朝換代了。所謂的天意。
為何民生改善了,專製製度依然不能持久?因為人民對絕對貧困當然憎惡,但對相對貧困更不滿。“絕對貧困”讓人民對貧困產生恐懼,而“相對貧困”則讓人民對富豪與貪官產生憤怒。恐懼,在被釋放之後,未必導致社會動亂;而憤怒,在被釋放之後,極大可能會導致社會動亂。所以,相對貧困對專製政權更危險。
結論:對專製政權來說,僅僅靠改善民生是不夠的,甚至是非常危險的。要在改善民生的同時,解決社會兩極分化的難題。說是難題,是因為專製製度下解決兩極分化必然撼動即得利益集團的根基,而沒有即得利益集團的專製製度,不可能在一黨執政下產生,隻有帝製加科舉製才有可能,因為皇帝用皇權壓製官僚的腐敗要比黨主席壓製各級貪官的能力強得多,而且帝製下有“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文化。在這個地球上,帝製(皇帝或國王)能走上千年,而沒有帝製的一黨專製政權沒有活過百年的。
把人民都餓得半死,不用擔心顛覆,因為沒有力氣。
各種力量的源起就是欲望。要都像佛教徒,那就是極樂--也就是無樂世界了
謝樓主大作
'即使習近平想反腐,也沒有能力做得到'
能不能做得到現在未知,我傾向於做不到這一邊
有幾個問題不大同意:
1。“畢竟胡錦濤裸退了”。應該說“畢竟胡錦濤要裸退了”。胡還沒有裸退,雖說他一定會裸退。
2。 “即使習近平想反腐,也沒有能力做得到”。這個斷言的後一句太牽強。隻要江一死,習要站得住,一定會大力反腐。社會會接受他的反腐,即使拉溫下台,社會也會接受。
3。“在鄧小平統治階段,有兩個放鬆時期,一個是胡耀邦當總書記時期,一個是趙紫陽當總書記時期。二人是被曆史學家認同的共產黨裏最開明的兩位領袖。”趙紫陽並不開放,打方曆之,壓劉道玉都是趙所作為的,隻是6-4之後風評才變的。
有幾個問題不大同意:
1。“畢竟胡錦濤裸退了”。應該說“畢竟胡錦濤要裸退了”。胡還沒有裸退,雖說他一定會裸退。
2。 “即使習近平想反腐,也沒有能力做得到”。這個斷言的後一句太牽強。隻要江一死,習要站得住,一定會大力反腐。社會會接受他的反腐,即使拉溫下台,社會也會接受。
3。“在鄧小平統治階段,有兩個放鬆時期,一個是胡耀邦當總書記時期,一個是趙紫陽當總書記時期。二人是被曆史學家認同的共產黨裏最開明的兩位領袖。”趙紫陽並不開放,打方曆之,壓劉道玉都是趙所作為的,隻是6-4之後風評才變的。
作家李承鵬北京簽售期間遭遇突然襲擊事件,與近年來一係列重大公共事件一樣,裂化為左右兩派的互毆。左、右一如既往的各執一理,單獨看頭頭是道,合起來看雞同鴨講,很難找到各自基本政治和道德邏輯的交集。
越來越多自認為站在民主一邊或者自認為同情民主主張的人,開始反思異議者的道德,書托論,矯情論橫空出世,貌似中道,而且善良。他們表示自己一心為了中國的民主事業好,一致認為中國的民主事業主要是右派極端民族虛無主義(崇美)和極端曆史虛無主義(反毛)搞砸的。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在民主轉型時期,至關重要的因素是民主派的道德。民主派隻要道德上潔白無瑕,做公民的典範,通往民主的大道自然暢通。
這一判斷建立在一個善良樂觀的期待之上,那就是憲政在現有體製框架下可以通過改良完成。我沒有那麽樂觀,我對政體有的判斷是民主不是一個連續光譜上的係列問題,不是多和少的問題,而是有和無的問題。在有和無之間,有幾項關鍵性指標,如真正的公民社會,如真正的言論自由。
對今天的中國持不同意見者提出種種高調道德要求意義不大,反而會加劇社會輿論的分裂。以現在社會輿論的裂化,來否認中國具備民主轉型的文化條件,恰恰是高估了中國社會的利益分歧,而低估了政治分歧。
今日中國基於經濟的利益的社會分歧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大,因為現有體製於效率和公平都有大把改進空間,民主轉型是各方受益的事業:中產階級獲得更多的創業自由,全體國民獲得更多的人身自由、遷徙自由和財產權利保障,底層民眾獲得更好的社會福利。如果有多贏的政治結局,民主轉型就不會嚴重激發社會矛盾。相反,如果有公開的政治競爭平台,主流社會力量會形成強大的合力逼迫權貴勢力妥協,參與政治競爭的力量會尋求政治共識,達成溫和的社會改良和政策調整方案,而各種極端勢力會被迅速邊緣化。
今日中國的政治分歧,是要不要民主。善良的人們沒有看到是體製自身在兩極化社會輿論,使得左右互不相容,互不相讓,孕育著不寬容。善良的人們沒看到,體製的僵化和保守,使得社會中間階層和政治中派逐漸失去信心和耐心。迫不得已,執政者(以環球時報的輿論導向為標杆)將執政基礎移向民粹主義(打著中國崛起、大國複興的旗號)。
在這樣的體製障礙下,中間道路隻能是善良人士和中立人士的美好願望,是缺乏製度條件的烏托邦。我一直瀏覽的“凱迪社區”“中間地帶”欄目,一向以秉持中道,反對極端為宗旨,這兩年,它淪為了方舟子和韓寒兩種政治符號的粉絲之家相互惡鬥的專欄。
在沒有下水之前,人學不會遊泳。溫和、寬容的公民文化建設隻能發生在競爭性政體確立之後,而不是之前;發生在沒有獨斷性權力的社會場域,而不是發生在專職政體之下,因為那裏沒有真正的社會空間,沒有平等的社會觀念互動場域和社會力量博弈平台。公民文化的培養是民主轉型之後的事業,或者說主要是民主鞏固時期的事業,糊了這個界限,不管主觀動機如何,客觀上都有為虎作倀的嫌疑。
於是,李承鵬的矯情不是民主化的障礙,民主化的障礙在哪裏,認同我觀點的人,答案了然於心。
如果可如國民黨,或許可延續多年。
民主是社會製度,與人的欲望無關。人人都有過好生活的欲望,這是天賦人權。關鍵的是:司法是否獨立,是否是由公民組成的陪審團審案件,而非由黨組織控製司法。
比如,90%的人比李鵬的子女聰明能幹,但機會不等。民主製度能使財富不均勻的社會不發生動蕩,而非降低人民的欲望。
得不到,就是不民主,不自由,不公平,不人權,不法製,不高興,不滿意,不開心,不如美國人民幸福。。。。。誰能讓大家過上這樣民生?
隻有傻逼而且是榆木腦袋的傻逼才能從這文章裏讀出Lz挺習。趕緊去吃藥!勸你很多很多次了去看醫生。也許是智商的問題,那就得怪你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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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壓後的放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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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趣,對現實社會很多情景有意義.比如說目前的釣魚島,現在日本有時包括米國,對中國的壓力不小,但是中國政府的應對還算不錯;假設一下,有朝一日如果日本/米國突然撤出這個遊戲,壓力一旦消失,中國政府會不會出什麽失著呢?
有意思
隻寫兩個字算灌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