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下放: 設立副省級直轄市的建議

北京理工大學教授 胡星鬥

本人在幾年前提出了“縮小省級行政轄區，增設副省級直轄市”的建議，經人民政協報等報刊報道以及網絡大量傳播之後，曾引起“縮省”的熱烈討論，國家民政部有關領導也曾經表示他們正在研究“副省級直轄市”。在此，我進一步建議：盡快進行設立副省級直轄市的可行性論證，提交中央，爭取在“十七大”達成共識， 2008 年“兩會”期間交由全國人大通過。

可以預料，設立副省級直轄市，將成為十七大之後胡錦濤新政的亮點、北京奧運會之後支撐中國經濟繼續快速前進的發動機。

增設副省級直轄市幾乎是有利無弊。它可以達到縮省的目的，而且簡便易行，成本最低，因為第一批副省級直轄市的候選城市如深圳、青島、大連、廈門、蘇州、寧波、洛陽等本身大多是副省級的計劃單列市，行政級別不變，地域區劃也可不變，隻是改為直轄中央，達到減少行政層次、縮小管理幅度、刺激經濟發展的目的，類似於當年海南設省、重慶直轄、設立四大特區及埔東新區，都掀起了發展的高潮。

設立副省級直轄市可達八個，甚至十幾個，涵蓋所有的人口大省，因此，設立副省級直轄市的意義又遠遠超過了當年的特區。設立特區，受惠的是“點”，是少數地區，而設立副省級直轄市，受惠的是“麵”，是中國大多數地區。

副省級直轄市的優勢主要不在於稅收優惠，而在於權力下放、製度創新，各副省級直轄市應當因地製宜，分別建設成為金融、財稅、外貿、外資、港口業、服務業、高科技、中小企業、教育、醫療、社會保障、行政體製、甚至政治體製改革的綜合試驗區，由此促進中國進一步形成萬馬奔騰、全麵發展的態勢。

此次之所以建議設立的是副省級直轄市，不是像北京、上海、天津、重慶這樣的正省級直轄市，是為了減少“直轄”的障礙、避免爭論，因為“副省級”不需提升行政級別，不存在“不夠格”的問題。當年深圳直轄多次受挫，就是由於許多人認為深圳無法與四大直轄市平起平坐。

那麽，為什麽設立的副省級直轄市不是廣州、南京、武漢、西安、沈陽、哈爾濱、成都、濟南、杭州等“更有資格”的大都市呢？因為它們是省會，不宜變更。否則，政府機構整體搬遷，成本巨大；公務員遷往另選的新省會城市，也會阻力重重。

有人擔心設立副省級直轄市會導致官僚機構膨脹，憑空增添了一大批官員。但實際上，直轄後各市機構照舊，行政級別也不變，官員不但不會增加，而且還可以利用直轄之機，精簡、整合機構，進行行政體製改革的試點；並且規定隻設副省級、市縣兩級政府，地級市、縣互不隸屬，市不轄縣，減少權力層次，提高辦事效率。

北京奧運會之後中國的經濟會不會蕭條？股市、樓市滑坡怎麽辦？這是中國高層甚至是每一個關心中國前途命運的人所擔心的，但至今誰也拿不出好的對策。而我認為，設立副省級直轄市，能夠迅速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興奮劑，其作用甚至比“西部大開發”、“振興東北”要大得多，而且由於直轄後權力層次的減少、辦事效率的提高、製度創新的特許實驗，必然會給中國經濟帶來持久的發展動力。

設立副省級直轄市不僅有利於經濟的持續發展，有利於調動地方的積極性，加速中國的改革開放進程，而且有利於加強中央的權威，遏製地方省級諸侯勢力的坐大，可謂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須知省級諸侯勢力一直是中央政府的心腹大患，唐末節度使坐大，導致藩鎮割據；清末督撫權傾一方，導致各省紛紛宣布“獨立”。

我建議，第一批可考慮將深圳、青島、大連、廈門、蘇州、寧波、洛陽等市設立為副省級直轄市，以後，可以考慮將唐山、長治、海拉爾、延吉、齊齊哈爾、蚌埠、九江、南陽、宜昌、衡陽、珠海、桂林、樂山、遵義、大理、日喀則、延安、喀什等納入副省級直轄市。由於除青海、寧夏、甘肅等少數省區之外，大部分省、自治區都有城市被直轄，所以，各省也提不出反對的意見。

唐山直轄市轄北京天津以東以北全部地域，包括秦皇島、承德，北京不再被河北包圍；長治直轄市轄臨汾、運城；海拉爾直轄市轄整個東蒙，而包頭市離呼市太近，不宜直轄；延吉直轄市轄通化、圖們等市，延吉直轄有利於少數民族地區的發展；齊齊哈爾直轄市轄大慶、北安等；蚌埠直轄市轄阜陽、宿州、淮北等市；九江直轄市轄贛東北地區，包括景德鎮、上饒等；南陽直轄市轄信陽、駐馬店等，河南設立洛陽、南陽兩個直轄市有利於減輕河南 1 億人口的壓力，而開封離鄭州太近，不宜直轄；宜昌直轄市轄恩施、荊州等地，宜昌直轄有利於強化對三峽工程的管理；衡陽直轄市轄永州、郴洲等，而株州、湘潭與長沙已經一體化，不宜直轄；珠海直轄市轄茂名、湛江等地；桂林直轄市轄柳州、全州等；樂山直轄市轄西昌、宜賓等地；遵義直轄市轄黔北地區；大理直轄市轄滇西地區；日喀則直轄市轄後藏地區；延安直轄市轄陝北地區；喀什直轄市轄新疆南部地區。對喀什、日喀則等地的直轄還可以起到對分裂主義勢力分而治之的重大作用。

總之，我建議盡快將深圳青島大連等城市設為副省級直轄市，該舉措可行性強，將極大地促進奧運之後的中國經濟發展，將有力地遏製地方主義、分裂主義勢力，可謂功在當代，利在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