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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軼事係列-----幼兒園(一)

(2015-07-04 01:19:34) 下一個
   在我們搬到這個城市的第二年春季左右的時候,每天忙忙碌碌的父母做出了把我送到幼兒園看管的英明決定。
    記得在一個上午,父親用自行車推著我來到了一個距離家不到500米的一個職工幼兒園。出門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帶我去做什麽,隻記得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所,看見裏麵有許多孩子在那裏玩的挺開心。躲在一邊的我看到父親跟應該是老師的一個大人說了一會話,最後放下我準備獨自離開。我開始發現情況有些不妙,哭鬧著要跟父親走。在老師們的哄騙之下,父親終於得以脫身。
    當時似乎已經接近中午,幾個老師開始忙著給孩子們準備午睡鋪被子。我站在那裏看著陌生的周圍,小朋友們正高高興興的玩,包括大人在內沒人注意和理會我的存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恐怕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獨自與這麽多生人在一起。不行,我要回家!對麵就是大門,揪準一個空子我溜出了幼兒園。來這裏時的道路並不複雜,隻拐一個大彎兒,順著原路,邊玩邊走回到自家樓前。坐在大門旁邊高高的水泥台子上,望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行人,也許是不懂想其他什麽。父親剛好從大門裏出來準備上班,猛然看見我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應該是大吃一驚吧,不過也沒說什麽,放上自行車又把我了送回去。在走到道路的拐彎處時,看見兩個幼兒園阿姨正在那裏東張西望的找人。這是一個五叉路口,這兩個阿姨恐怕正在考慮下一步選擇哪條路吧。
    回到幼兒園之後,老師不敢再度怠慢,我也沒再有逃跑的舉動。這就是我上幼兒園的第一天,不到4歲。不過在這個幼兒園沒呆上幾天,我很快就被轉到另外一個離家較近條件較好一些的幼兒園了。到上小學之前的兩年多,我每天就一直被送到這個幼兒園裏。
    新幼兒園有小中大班和哺乳班,第一年進的是中班。管我們的是一位郭姓女老師,梳著一個大辮子,個子不高,待人總是笑咪咪的,不記得對我們發過脾氣。當然,我也再也沒有發生過擅自逃跑的事件。郭老師不僅帶過我也帶過我家和鄰居家幾個孩子,很多年後我們議論起那個幼兒園都會想起郭老師。
    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在一起玩兒,自然每天過的高高興興,不記得在中班裏有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每天午睡起來後的點心,每人發一塊烤好的麵製點心,基本沒有多少花樣,過節的時候會額外給半個蘋果啦丫梨什麽的。然後大家到一個大大的水桶前,排隊領一杯加糖牛奶。這牛奶喝起來有一股比較特殊的味道,平時在家裏一般是沒有牛奶喝的,在離開那裏以後的很長一段時期裏,再喝過的牛奶就沒有那種令人懷念的味道了。一個偶然的原因,中學左右的時候吧,煮牛奶時貪玩,把鍋底燒的有點糊了,牛奶放過糖後一喝,猛然之間想起了幼兒園時期牛奶的味道,方才恍然大悟。
     一年之後升到了大班,看管我們的換為一位梳著短頭的賈姓高個子老師。這位老師比較嚴厲,嗓音也比較高,在她眼裏我一定是個壞孩子,記憶中好像沒少受到她懲罰。一般情況下就是被訓斥一頓,也有罰站啦不讓玩什麽玩具的時候,還受過一次終身難忘懲罰。與其它小朋友打架,情急之下張開利嘴哢嚓一口把人家的手給咬破了。也不知對方家長與老師是何等關係,賈姓老師居然拿起了剪刀,抓過我的手也哢嚓一下,手被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然後上了點消炎的紫藥水。回到家裏向父母告狀,父母說什麽也不相信這是老師給劃的,認為是淘氣弄的。好在傷口也不大,很快就沒事了,不過很長一段時期裏,手上依然可以看見那個小傷疤。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同學們議論當飛行員的事情,說是身上不能有任何傷疤,否則上天後傷疤會迸裂出血。如果真的屬實,賈老師豈不是早早的就剝奪了我當飛行員的權力?
    不知道我在幼兒園算是哪個級別的淘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屬於乖孩子範疇。每天吃過午飯,老師要安排大家午睡,大家七手八腳的將立在牆邊的小折疊床一個個的放下來,鋪好被褥開始午睡。看著小朋友們老老實實的都躺下閉眼之後,老師便悄悄的走到對麵房間,彈起幼兒園比較常見的風琴,希望孩子們在悠揚的琴聲中入睡。對我來說,琴聲意味著老師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房間裏的孩子們在悠揚的琴聲中紛紛坐了起來,沒有老師的房間裏很快鬧成了一片,當中自然少不了我。
    如此的喧鬧老師是不會不知道的,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的整治。一天中午,程序與往常一樣,大家閉上眼睛聽著老師的腳步聲,從床前一個一個的走過去,最後終於停在了門口。片刻之後響起了關門聲,我迫不及待的坐了起來,嘴裏高聲喊叫。不過突然出現的老師的聲音要遠遠高出我的喊叫,老師故意關了一下門,抓了個現行犯。這天,我穿著內衣在房間站了一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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