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聼一位語言學博士的報告。拿希臘語、匈牙利語,南非的茨瓦那語和西班牙語為例。這些語言是在座的人,連同博士在內,都完全不懂的。
有人問博士,作爲一個語言學傢,您懂幾種語言呢?博士說,一如他以往遭受到的類似質疑,他一如既往地反駁,語言就是疾病,你不需要得過所有的病才能當醫生。
心裏不舒服。理智上也不能接受的類比,或者幽默。
語言不是病,相反,語言是奇跡。是人類所被賜予的禮物。我們不喜歡病,可我們喜歡語言。
喜歡和不喜歡有天壤之別。
這似乎可以解釋一部分語言學家的工作。將語言用數學公式或邏輯符號的刀剪切割,用各種所謂的理論的猛藥喂人。
反過來說,醫生不見得同意被比為語言學博士,雖然都有doctor 的頭銜。醫生動刀下藥,還要看病人的體質,因爲最終要病人好。某些語言學家希望的難道是要人從此不開口?
再退一步講,博士還是要講話,能毉不自毉,這囘他是不是要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