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還有,以後碗洗完了就把它放在接水盤裏自然晾幹吧,不要用洗碗擦擦幹――洗碗擦時間用長了會長細菌,拿來擦碗是二次汙染。”
“哦,那是你爸今天洗了碗擦的,我從來是讓它自然晾幹的。早叫他不要擦了,他這個人…哎呀,我中午也沒看到他擦,一個沒注意,真是的…”婆婆還在喋喋不休地申辯這不是她的錯,似乎辛言責備了她,辛言隻覺得苦澀。
“哎呀小言,你都在做飯啦?看我上網把時間都忘了…來來來,我來我來。”
“媽,你去上網吧,沒事的我來做飯。”
“在和你表姐夫聊天呢,忘了時間…還是我來吧…真的不要啊?…要不我幫你洗菜?…要不…”
“媽,我需要幫忙會叫你的。我喜歡一個人在廚房裏做事。”
辛言知道自己在撒謊。她並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廚房裏,她想要(隻想要!)心愛的人陪著他做任何事,她想要指派他做各種小小的廚房裏的事,然後他們可以一起說說笑笑。哪怕他在廚房裏什麽也幫不上,她也想要他陪在身邊,也許他會摟著她的腰,然後用自己的臉去摩挲她的臉,或是在她脖子後麵輕輕地吹氣,隻要他在自己身邊!
可是曉圖現在不是窩在書房裏上網就是穩據沙發上看電視――如果在以前,除非他很累了,她一定會把他叫到身邊,讓他和自己粘在一起。現在她不僅不能這樣做,而且還得忍受他媽媽的過度熱情,這個母親認為照顧好他們小兩口是她的天職,那天那次錯過了必定要自責半天。
她想起自己的媽媽來探親時,她和媽媽說你們平時可以幫我做點菜,等周末我來做菜給你們吃。媽媽樂嗬嗬地答應了。等周末時她下廚做了菜,父母眉開眼笑她也很開心。
但她明白自己父母在時她還是冷落了曉圖。她經常晚上陪父母一起看電視和聊天,隻為知道父母白天在家寂寞。曉圖從來是個很寬容的人,從來沒有在她父母和他們住一起時流露出不快,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感到被冷落。她很感激曉圖的大度,但想到父母隻住三個月,以後也不會頻繁地來,她的天平還是偏向了父母,盡可能找時間和他們相處,關心他們的冷暖,以彌補自己沒法多進的孝心。
就這樣雖然辛言和父母相處愉快,父母回國後她還是感到很放鬆,因為現在又是她和他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