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在家裏我行我素慣了,也不打算因婆婆的到來而收斂太多。她的想法是,如果自己壓製自己,那還是家嗎?如果家不是個讓主人全身心放鬆的地方,那和公共場所有何區別?無論誰來我家住,都是我的客人,都有義務尊重我做事的習慣。況且如果婆婆真在這裏住一年再走,我如何能壓抑地度過這一年呢?或者更長時間?!
是啊,生活就是由千萬件瑣碎的小事組成的,而且還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重複著,而女人又是這樣一種關注細節的動物。她很悲哀地想到自己昔日的快樂就來源於她可以一個人完全處理這些瑣瑣碎碎,需要曉圖出力時隻要招呼一下曉圖就會高高興興地去做――這才是家,才是她想要的家!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得向人解釋為什麽她要這樣做,也不用非常小心地選擇措辭和擺出微笑,免得打擊了那個不遺餘力為他們操心和勞動的人。可是天啊,我真的不想讓他們來給我做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