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荼縻(三十五)

35. 突襲

盈盈瞠目結舌, 美國本土受到襲擊, 怎麽可能呢?! 正在驚訝之中, 雙子座之一消失了! 主持人開始尖叫, 接著另一座也倒塌, 鏡頭裏隻看見煙塵四起.

轉天早晨在餐廳裏, “terrorist”是各個餐桌唯一的話題. 本來JAN和盈盈計劃在馬尼拉再住一晚, 現在大家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也有可能, JAN決定提前回荷蘭. 回歐洲的票非常難買, 在這種時候, 估計人人都想趕快回家, 和親人廝守在一起. 最後, 他們得到了兩張從台北回荷蘭的票.

中正機場和北京機場重修之前差不多, 有些破舊. 在機場裏很難感覺到台灣和大陸有什麽不同.

“我這也算是到過台灣了.” 盈盈暗想.

機場內居然沒有任何商店接受信用卡. 盈盈和JAN口幹舌燥地坐在候機室裏, 盈盈想, 應該打電話報個平安. 又一想, 打給誰呢?

回到荷蘭已是九月十三號, 阿姆斯特丹機場到處是滯留的美國人, 據說有幾千人.

日子一天天逼近十月, 盈盈還是在走與留之間猶豫不絕. 如果她移民加拿大, 月底之前需要向SOMS辭職. 她實在難以啟齒, 畢竟DIRK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了她這份工作, 還提供25天的帶薪假期, 讓她完成了學業. 她原以為能在離開之前簽一個合同, 現在看是沒希望了, 就這樣走掉, 公司裏的人一定會認為中國人都是騙子.

還有一點盈盈更不能接受: 她將永遠也無法證明, 他們是可以打敗競爭對手, 在中國開創一片天地的.

辭職信放在手中, 盈盈始終沒有交上去.

深圳那邊傳來消息, 他們首選韓國公司進行商務談判, 原因有兩個, 報價低是其中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 韓國公司宣稱SOMS在馬來西亞的客戶不滿意SOMS的係統, 已經更換為他們的係統.

盈盈上網一查, 在兩家公司的網站中, 那家馬來西亞公司的名字都在客戶名單之列. 盈盈找到JAN問個究竟.

JAN說:” 一年前, 韓國公司提出隻要SOMS在馬來西亞的客戶同意換掉SOMS的係統, 他們免費奉送自己的係統, 那家馬來西亞公司同意了. 結果, 韓國的係統安裝上之後, 運行很差, 一周後客戶又切換回了SOMS的係統.”

“那他們現在還是使用我們的係統?” 盈盈問.

JAN點點頭.

盈盈打電話給B, B好象心意已決, 敷衍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盈盈十分沮喪, 這次是徹底完了. JAN不死心, 洋洋灑灑寫了一封長信, 傳真給B的上司, 深圳公司的總經理. 沒有回信, 再寫一封. 連著發了三封傳真之後, B讓秘書和盈盈聯係, 他要親自去馬來西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