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次, 坐荷航的飛機回中國, 臨坐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航程漫漫, 我們於是攀談起來.
他告訴我, 他29歲, 在荷蘭駐北京的使館工作.
我猜想他準是學國際關係的, 不料, 他學的是農業.
我十分不解, 學農業的在使館幹什麽.
他說, 他的工作是到農村, 指導當地人在荒山上植樹種草, 然後免費提供小羊. 這樣一來, 當地人就可以靠山吃飯了.
他經常去的省份是貴州和山西. 我聽了很慚愧, 我出差通常隻去沿海大城市.
這些項目都是由荷蘭政府和當地政府合作, 所以他不得不和政府官員打交道. “他們人很好.” 他認真的說:” 可惜都不懂英語. 不過我有自己的翻譯.”
“中國人都特別愛打牌, 中午休息的時候也要打一會兒.”
我笑笑, 原來我在國內的單位也是這樣. 一到午休, 大家就圍著圖桌坐下, 一邊吃飯, 一邊打牌.
“怎麽他們都象在賭場工作過似的, 會一種獨特的洗牌方法.”
我問他, 那是什麽方法. 他用手比劃了一陣, 我說:” 我也會.”
他興奮起來, 立刻跑去找空姐要了一副撲克. 我手把手教會了他中國式洗牌, 算是感激這個不遠萬裏到中國來幫助我們的荷蘭”白求恩”同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