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美國認識的朋友

在北美生活了若幹年了,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在一些特定的時間和地方,和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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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從新奧爾良到芝加哥

(2006-09-01 10:32:31) 下一個

四:從新奧爾良到芝加哥

從新奧爾良到芝加哥大約有八百到一千英裏的路程。太太想來想去,決定還是開自己的車子遷移對我們比較合適。我們需要有汽車,到了芝加哥做什麽事也方便,因此不能乘飛機;收拾收拾家裏的東西和物品,有價值的不是很多,用來美國時所用的六個大旅行袋裝滿後,就剩下一些簡單的家具,諸如桌子,椅子,床和床墊,以及新填的鍋碗瓢盆飯俱。如果租借一個大的搬家汽車,其價格是我們買這些桌子,椅子,床和床墊的四,五倍,很顯然這樣做也並不是很經濟。因此我們就把大的物品變賣或送給所需要的人和家庭,到郵局郵寄了五個大旅行袋,將其它什物裝載在我們新買的隻有一年新的豐田小車上。這小車雖然是重建的,性能還是不錯,以後用了七,八年了,基本沒有大修過。 就先回到我們住的地方,他一個人先將米飯做好,又抄了一盤土豆片。等我回來以後,我們每個人各盛上一碗白米飯,頂上澆上一些溜好的土豆片,各自到屋外的陰涼處,坐在的石板上或台階上,大口大口地扒飯吃。後來,他酬謝我招待了他幾天的住宿,還特別地請我到中餐館小聚一次。大家都很高興,雖然剛剛來美國幾天,他還是有很多的感受。經過長時間的國際旅行,再加上住學生宿舍,沒有廚房炊具可用,天天吃麵包和啃香腸,心裏慌慌的,雖然一天能做這事和那事,但是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事情。能有機會吃一頓白米飯加上抄土豆片,實在是令一起來的夥伴羨慕的一件事情。因此,我們隨身攜帶的這些鍋碗瓢盆價值看起來並不大,但是當我們適時地使用時,其意義還真是不可小瞧,因為它們解決了我們的吃飯問題,毫無疑問,吃飯問題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任何有健康意識的人都不可忽略這個問題。

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坐上小車,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在新奧爾良認識的朋友,延著55號公路,向聖路易絲城市駛去,並準備從聖路易絲再到芝加哥。離開了新奧爾良那一天正好是美國的感恩節,我們想這節又不是我們中國人的節,感情上與我們關係不大,我們上我們的路,別人過別人的節吧!這要是在國內過春節或過元旦,一定要過完節方可旅行。我們現在不是旅居在他國麽?那天下午,陽光還是挺明媚的,我們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對芝加哥大都市的向往,高高興興地就上路了。雖然離開那裏的朋友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來一絲絲不快,但是想到前方的道路和生活,和那裏等待我們認識的新朋友,就多多少少給了我們許多安慰。當我們從一種情景轉換到另一種景況時,常常會有一些不安,寂寞,甚至恐懼,因為你不曉得在那裏會有怎樣的一種生活在等待著你;你有時甚至不完全確定到達那裏後是否有人為你發薪水,那一家人該怎麽辦呢?過分的憂慮很顯然不是我們正常的心裏狀態和光景,然而對未來美好的盼望和全能者的應許卻是我們那時力量和信心,幫助我們完成轉換和適應。這樣,我們向北一路地開下去,一邊談論我們所感興趣的話題,一邊欣賞美國南方的田野風光。這樣,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行了三,四個小時。雖然腹中並還沒有饑腸轆轆,但是大家的話題卻不知不覺地談及到食物了。我們也特別地感謝和想念我們在新奧爾良認識的家鄉人,兩口子都很熱情和實在,女兒也滿可愛的。在我們臨行前,特別地把我們叫到他們家,和學生宿舍的鄰居在一起包水餃吃,還幫我將小車的機油換了。丈夫是學化工的, 出國比較晚,還在讀博士學位。工作和身份調整都不是很順利,大家在一起,多半是一些鼓勵的話語。這樣,我們又在路上行了一個時辰,天已經漸漸黑下了,大家都已經疲乏和饑餓,需要從高速公路下來找一些可口的食物。但是,令我們驚訝的是不用說是可口的,就連食物也難尋到。後來我們明白不誤地曉得美國過感恩節,除了少數的幾個加油站不關門,其它的商店幾乎都要放假,更不用說餐館了。這樣,我們就隻能簡簡單單地吃一些乏味的麵包,不記得是否還有香腸了,而白米飯和溜土豆片,以及老鄉家的剛剛出鍋的水餃就隻能成為我們十分想念的事情,也正是在這時我們才特別地感覺到朋友的情義------使我們不至於匆匆忙忙沒有填飽肚子就上來出遠門。朋友是什麽一種涵義呢?當你想做一件事或說一句話時,由於一些緣故,你本人不能做或說,而別人為你的緣故做了或說了,你和你的家人得到益處,那這個“別人”就是你的朋友,自然而然,這家人就是朋友的家人。朋友和朋友的家人不可慢待。此外, 過節時也盡可能不要旅行和外出,不論這節是土節還是洋節。願在過節時不得不出遠門的人都有一顆平安的心,也領悟到生活賜給的特別意義,也從內心深處感謝周圍人對我們的情義。“萬事互相效力,讓愛神的人得益處”。感恩和鳴謝是我們和朋友交往中很重要的一種健康心裏狀態,然而,通過朋友的愛能感受到神的愛,是人生的另一種境界:因為人的愛是受那大有能力者支配的,隻是當我們那時還沒有愛神而僅僅是信神的時候,我們就得到了益處。認識這一點點,要花費了我們多少年的時光和經曆。

從新奧爾良到聖路易斯也沒有什麽大的城市,心裏上覺得孟菲斯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城市,就開始動員全家人到那裏去逛一蛉d。天快傍晚的時候,我們就駛到城裏,一路上特別有注意到人們都是穿戴很正式的服飾,或是夫婦二人在一起,或是領著他們的孩子。男人們人人都戴著高高的黑色禮帽,穿著晚禮服,手臂挽上穿著很亮麗長裙的女人,向城中興致勃勃走過去,仿佛象回到十八,十九世紀一樣。我們覺得這個小城還很純樸,因為在其它城市很難看到這一景色。後來才曉得他們並不是每天都這樣,隻是那一天特別,因為是慶祝當地的一個節日(並不一定是過感恩節)。車子在城中繞了一圈,知道城中心在那裏後,我們找到一個停車的地方,也下車出來散散步, 休息休息。雖然認為孟菲斯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一個城市,因此想象中應該是一個不小的城市,其實不然。中間隻有有一,二條街道比較熱鬧,兩層樓的門市房而已。人們有的在逛商店,有的在酒吧裏飲啤酒談論。半個小時就能逛一圈,而兩條街外則是冷冷清清。整個城市匆其量也就就象哈爾濱動力區那樣,而人們都願意去道裏和南崗。據說,那裏有三K黨出沒,不知是真是假,寧可信其真,不願帶著一家人究其假,簡單吃些東西,喝一點飲料,我們就又往北駛去。

從新奧爾良到芝加哥的一路上,最大的城市莫過於聖路易斯了。這是一個比較新,有一定規模的城市,又位於密西西比河的岸邊。市中心有高高的寫字樓,銀行,大的商店。由於是感恩節前後,市中心的樹和建築物上都裝飾著彩燈,一閃一閃,頗有節日的氛圍,和家人一起散步在街上,比較享受,也有安全感。在那裏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們有機會去參觀舉世聞名的圓形拱(GATE WAY) 和西拓展覽館。聖路易斯是美國西拓過程中很重要的一個地方,人們認為聖路易斯是進入西部的大門, 為了這個緣故,在上個世紀的中葉建了這座很雄偉的建築物。整個圓形拱大約有壹佰米高,人乘坐電梯可以從二個拱底分別上去參觀,拱頂中間是相通的。由於建築物相當的高,在拱頂中間通道上明顯地能感覺到整個建築物的擺動。工作人員天天在上麵工作,早習以為常,而很多遊客不適應,一邊假意地和工作人員談話以掩飾自己的恐懼,一邊手裏捏著一把冷汗。上邊可以看得到整個聖路易斯市和附近的密西西比河,由於當時正是夕陽西墜的時候,耀眼的光線使人不能看得很遠。建立這個圓形拱的目的是讓後人能夠有機會站在高處了望到當時西拓者在平地上不能看到的美好的大西部。紀念麽!然而人的肉眼也是非常地有限,即使站在高處,也隻能達到一定的界線。"THIS FAR YOU MAY COME AND NO FARTHER". 人的智慧在於認識到在自己的視野之外,還有許多美麗的地土,即使現在還暫時望不到,它們也是真實地存在,直到有一天我們到達那裏,親眼看到, 親手觸摸到;這種智慧是建立在一種信心基礎的智慧,並不是每個人願意理解和追求的,然而,我們一旦有了這種因信心而來的智慧,我們的人生就會到達一個比較高的層次,我們看到了別人看不到世界,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益處。據說,整個圓形拱的設計是這樣的,一人用雙手拿一根線繩,讓重力作用使其下垂,二隻手再分開一定的距離,然後在選擇一定的弧度,將此造型固定住,然後在讓此形狀顛倒過來,圓拱向上,圓形拱底接觸地麵。這樣做受力合理,不至於因結構不佳而引起建築的倒塌。此外,圓形拱被建造時是從二個圓形拱底分別造起的,當時還沒有能使用計算機,將二個分別建立很高的圓形拱柱精確無誤地對接在一起,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然而,所做的這一切,最起始和根本的目的都是為了紀念,紀念那些雖然不能站立在高處卻能望到遠處人的信心和智慧,以及他們勇於開拓的精神和為此而付出的不懈怠的努力。這是我們個人的理解,也希望對他人的理解有所幫助。後來我們又參觀了西拓展覽館,館裏維妙維肖的印度安人的石蠟雕像,給我們每個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與駕車離開孟菲斯城市不一樣,告別了聖路易斯這個現代化的城市後, 我們每個人都象有所收獲,因此,大家的興致都很高。尤其是太太和女兒,她們還沒有機會去大都市芝加哥,雖然早已風聞那裏的生活。然而, 我們每個人的心情就好比如海裏的浪水一樣,一會兒,在浪尖上;一會兒,又處在浪穀底。我們開車離開聖路易斯後不久就進入了伊利若州的南部,而芝加哥位於伊利若州的北部,北美五大湖之一的密執根湖南岸上。看到伊利若州南部黑黝黝的土地,與美國南方黃土和赤褐色的土壤形成了很明顯的對照。很想停下車了到田野中抓起一把黑土聞一聞,看看是否和家鄉的黑土是一樣的,因為眼前的景觀使我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家鄉廣闊的原野,因此,伊利若州在我們的心裏,不知不覺地離得更進了一步。天已經黑下來了,雖然車子還在行駛中,我們都盼望能稍微休息一下,給車加些油,大家也能喝些飲料,補充一些能量。不久,我們隱隱約約地看到遠方有一片燈光,大家都很高興;然而令我們驚訝的是當我們已經非常接近這個伊利若州的南部的小城時,那燈光還是很模糊;在仔細看看周圍,我們都被厚厚的一團團霧氣所包圍,天哪!我們從來還沒有看到這麽大的霧。後來,想起來在新奧爾良時聽過一個人曾經說過,從國內來的一名醫生,在美國奮鬥了若幹年後,拿到了行醫執照,在一個小城中找到一份收入還相當不錯的工作。隻是在去之前,好多人都勸他不要去那裏,因為在那個小城中生活的人,一年四季大部分時候看不到陽光,全然被霧氣所籠罩著,一旦有陽光時,就是小城人的節日,大家都從辦公室中出來,曬一天的太陽。我想,我們現在所逗留的地方,雖然不一定是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方,也應該屬於這樣的城市之一吧!然而,我的問題是氣候和環境對人的性格和脾氣有一定的外在的影響嗎?很清楚地記得在那個小城和太太吵了一架,具體原因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選擇吃什麽東西。夫妻吵嘴,多半是因為每一個人認為對方得罪自己或者對一些事情看法不同而引起的。太太是一位很要強而富有同情心的女性。還是在上大學的時候,對於學校的考試,多半是臨考之前的幾天最好不要他人打擾,埋頭自己看書,同學來討論時都擔心她的成績,然而每次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都幾乎是令人吃驚的出色。因為她好強的原因,每次考完試後成績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都特別地帶著極大的熱情和他人對題,然而,其他人因為還要準備下一輪的考試或做其它事情,往往沒有向她那樣的有耐心和耐性。因為那時來美國已經快二年了,由於工作不順利,自己不認識神,更談不上順服了,順著自己天然的本性去為人處事,二年之內換了三個地方,從整體上講,一家人總是處於一種被動,顛簸之中。太太是一位這麽愛強的人,在國內的時候,無論是考試還是做建築設計,都是得心應手。來美國和我一起到處奔波,自然而然地想出來做一些她認為能做的事情。新奧爾良嗎,是一個小城市,就業機會不多;然而,芝加哥嘛,則不同了, 是一個大都市,去那裏以後,她認為一定會找到事情可做,使我們這個家有轉機,即使我到那時工作還沒有起色也不要緊。因此,那天在伊利若州的南部的小城的晚上,太太對去大都市芝加哥的熱情就象在國內上大學剛剛考完試急於與人對題一樣,我失去了耐性和耐心; 接著就因為吃什麽東西而拌嘴,還沒有吃什麽東西,將妻子和女兒丟在餐館前的停車場上,我就獨自一人氣洶洶開著汽車在那充滿濃霧的黑夜中轉來轉去,有時停車到另一家快餐店,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生悶氣。人的怒氣成就不了公義,繼續地抄嘴和生氣,隻能是不斷地傷害自己和對方,連小孩子的身心成長都會受到影響。那時候,還沒有學會向神禱告,以及為自己和為對方禱告,也全然不認識禱告的力量。因為人吵嘴和彼此之間互相指責的時候,多半是雙方太固執,忘記了神從而遠離了神的時候。坐在那裏,思前想後,在美國快二年了,事業一無所成,家庭在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變得不和睦,那一個人的理想和人生意義還剩下多少內涵,實在是令人受質疑的一件事情。望著這濃濃霧氣,漆黑的夜色,即使在那短短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我也“品嚐”一個人孤獨沒有依靠的滋味,我需要妻子和女兒,她們也需要我。當我開著車慢慢地開回她們母女倆在的那一餐館前的停車場時看到她們站在那裏時,我就放心了許多。太太知道我會很快就會回來,也沒有太著急;隻是女兒見我回來,嬌氣帶有責備地說:“你再不回來,我們就不要你了”。我怎麽能不回來呢?我愛她們,隻是要學會忍耐,寬容,認識到自己身上有許多神所不喜悅的東西並加以調整和洗滌,這樣,我的愛才會比較完全,我才能生活在自由當中。這樣,大家在那家餐館吃了一頓飯,雖然氣氛還有些凝重,但是已經逐步地有了一些變化。吃完了飯後,大家一起都上了車。雖然美國小城的雲霧比較大,我們的雙眼沒有被它所遮蓋從而迷失了方向;隨著車子離開那裏越來越遠地向北駛去,我的心情和感受就宛如大海裏的浪水一樣,從浪的穀底逐漸地向上升騰。

鍋碗瓢盆也要隨身攜帶,雖然它們的經濟價值不是很大,以後可以很便宜地在家庭地攤上買得到,可那並不解決我們現在的實際需要;我們要確保每天需要做飯時要有用的。這些鍋碗瓢盆看起來意義簡單,但卻是我們吃飯的工具,不可一時離開我們。這使我聯想到幾年以後所發生的一件小事。那時,在芝加哥生活了三年多,又是由於工作的關係,我隻身一人先來到辛辛那提工作,因妻子和女兒留在芝加哥等綠卡的緣故,她們暫時留在芝加哥。剛剛來到辛城,我是和一個美國單身漢住在一起,那裏周圍的環境還是不錯,隻是上下班交通不方便。後來校園區一個學生要在暑期回國娶妻,我就暫時搬過去住。快開學的時候,有幾個剛剛從國內來的新生來到那裏找租房,正好趕上下雨,我把他們讓進屋裏避一避雨水。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個小男生問我能否在我那裏小住幾天,好有時間找合適的租房,我說可以了,隻是要他委屈住在沙發上。他在那裏住了幾天,我們也彼此聊一聊,熟悉了以後,我還沒有下班的時候,他在學校辦理好入學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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